二十万大军?封云深当即面色就沉了下来。
沉声问道:“***是什么意思,在要挟朕吗?”
宋婉凝语塞,叶寒上前一步:“大晋陛下莫急,是这样的。”
“近段时间北衡一直不安分,扰的边境不得安静,所以皇帝哥哥才派兵镇守。”
“同时也有迎接小公主回国的意思!”
迎接小公主回国?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崔南烟。
她一脸懵的看着他们,什么时候我成公主了的表情。
封豫脸立刻冷了下来,看向他的目光不善。
“叶将军,这件事本王怎么不知?”无形的威压袭来,强势不退让。
叶寒略微尴尬笑了:“呃,这个……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本王不同意!烟儿是本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想要回去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难得看见他动怒,平时他都是淡漠中透漏着漠视,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这次情绪外泄,手更是紧紧的抓住她,生怕一眨眼人就丢了。
叶寒剑眉挑起不赞同道:“烟儿可是我闺女,她不是崔宵的孩子。”
“你和她之间的婚约本身就是个错误,现在只不过是拨乱反正!”
“放屁!”封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说着这两人就要干起来了,双眸带着杀气,两个强势的男人剑拔弩张。
崔宵看着他们斗嘴,心里却暗暗带坏,
想着当初宋婉凝怀孕的时候的事。
杨国忠退却刚刚的慌乱了。
等待芸娘来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的头顶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封云深面色阴沉,幽暗的眸子像是深渊,深不见底。
崔南烟知道他现在很可能是怀疑自己了。
在看封豫看似与叶寒斗嘴,实则是交换信息,同时试探他们的意图。
芸娘带来了,丹子明的脸色不太好,看来回来的路上并不顺利。
“民妇给皇上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压力倍增。
小心翼翼的朝着周围看去。
看见崔南烟的时候眼睛里冒出了光。
“烟儿!”下意识叫了出声,又怕皇上怪罪捂着嘴巴静了声。
“芸娘,本官问你,你可认识此人?”崔宵率先发难。
指着她身边不远处跪着的杨国忠问道。
许久不见,芸娘一时没有认出来。
“你转过来我看看,这样我看不清楚。”
有崔南烟在身边,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下意识觉得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护着自己,
尤其这段时间在庄子里,日子过的不差。
杨国忠只能缓缓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芸娘就认出了他。
“我认识他,他叫杨国忠。”
随即又抬头看见了宋婉凝,她都想了起来。
指着他道:“你是婉凝?你没死?”
几句话证实了刚刚叶寒的话并没有说谎。
杨国忠眸色阴沉,想要张口威胁却被封豫打断。
“父皇,芸娘的话足以证明杨国忠不是烟儿的外公,那么他的证词绝对有问题。”
“一个假的外公,公主的奴仆,竟然叛主!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的话怎么能相信?”
宋婉凝面色冷凝,看着杨国忠像是一个死人。
“皇上,本宫现在捉拿逃奴应该没有问题吧?”
杨国忠岂能同意,崔宵跟不可能赞同,当即道:
“宋婉凝,你怎么证明崔南烟不是我的孩子?”这简直就是个死结。
芸娘的话能证明什么,只是能证明他们关系而已。
但闺房内的事情,谁都无法证明。
“你放肆!本公主怎么可能与你有关系!”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本就身体不好,现在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
这句话的确流氓,她怎么证明?
但是芸娘却突然说道:“你是入赘的崔秀才?我想起你来了。”
崔宵与之前入赘时候的模样差的太多,一时没有想起来,现在她越看越觉得眼熟。
芸娘是整个山河村最八卦的女人,同时也是热情的,正是因为热情才能知道更多的八卦。
“崔秀才你怎么能胡言乱语呢?当年你们相看时候还是我忙前忙后呢?”
“哎呦,但是你家那个穷啊,八代都没有一条不漏腚的裤子。”
“当初我上门时候你都穷的啃鞋底子了呦!”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么个消息,就连不苟言笑的皇上忍不住侧目。
被人当众扒了衣服的感觉太糟糕了。
可能连崔宵都忘记了当初的自己。
宋婉凝抿唇偷笑,是啊,当初崔宵十分狼狈,上门时候破烂的很。
“你胡说!”他满眼阴鸷,想要恐吓但没有效果。
芸娘这人一说起八卦就嘴巴没有个把门的。
“可不是胡说,当初还是你娘临终前托我帮忙呢!”
当年她虽然年轻,但是她娘就是媒婆,从小她也学这当媒婆。
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媒婆了。
“皇上,民妇可没有胡说,要不是因为他娘提的要求很奇葩,我也不会记得!”
原来崔宵的母亲知道他不是个干活的料,又没有办法养活自己。
别看是秀才,却清高的要命。
人家都会舍下脸面给乡亲们写个对联,书信什么的赚点钱。
或者是办个村学,教教孩子们识字,起码吃喝不愁。
但是他不愿意,觉得这样会影响他做学问,所以他的老娘要死时候都放不下他。
提出相亲的要求也很奇葩,入赘可以但是必须要供崔宵读书的所有费用。
芸娘跑遍了周围的所有村子,才给有了杨国忠这一家冤大头。
别人家是找上门婿,找男人顶梁柱。
只有杨家是找了个败家的漏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由于是外村搬来的,记忆就更加深刻了。
更别说尉氏来过山河村,大闹的时候逼死了宋婉凝。
“崔宵,你可别瞪眼说瞎话,婉凝当年跟你的时候都显怀了,怎么可能是你的闺女哦!”
众人意犹未尽的听完芸娘讲故事,同时看向崔宵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供养了你,可是他最后是怎么做的呢?
抛弃有救助之恩的妻子,残害继女,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怎么能让人不鄙夷。
“你从考试之后,两年都没有回过山河村,你隔空睡婆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