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果断的打消了阿史那浩波的小心思,他想要收服外面的人,也不想想自己行不行。
几番激烈的心里斗争终于屈服封豫的淫威之下。
他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看在眼里,若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还真有点不放心。
这时候地上的大王子竟然有醒来的迹象,那些女子们恨死他了,扑上去就是一顿耳光。
捂住,踹,扇,还有用簪子扎的,动作整齐划一,哼都没哼出声来的大王子瞪大了眸子惊恐不已。
“住手!”崔南烟把他们拉开,再弄下去人就死了,现在这个人还有用处。
几个人合力把大王子弄到后面的房间里,便于审问的同时其他的女子还要继续演戏。
三王子转了转眸子,对大王子他是恨极了,眼中的杀意不再掩饰。
“封豫,你真的会杀了大王子吗?”他有些不太相信,相比较杀死他,活着的能换来更多的利益。
封豫抬眸看着他,没有隐瞒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不,本王不会现在杀死他,这个罪人必须要进京又皇上审判!”
“想要他死不能再大晋,在这里死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我们并不想与北衡交恶。”
答应三王子的事情不假,只是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相对比他们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北衡的王认同三王子,给予王族的支持。
三王子所在的部落是相对比较弱势的,又不是主战派,想要夺王位比想象中的艰难许多的。
筹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你也不要气馁,大王子被抓,擅自挑起两国纷争就是最大的错误。北衡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他没有被捕,并且占领了几座城池,想必会是功劳,现在他只有过错。”
可惜,这个大王子奸淫掳掠无所不用,贪婪自私,贪图享乐,这才是造成他失败的原因。
三王子知道现在想要让他死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解恨。
午夜时分,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城楼上,迎来了一场无声的刺杀。
夜色里血色如绽放的花朵,鲜艳无比,染红了衣衫,染红了城墙。
破晓前夕,天空中升起一朵朵绚丽的烟火。
它代表了胜利也代表了新生。
厮杀声,呐喊声,划破了夜空。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照亮了人们带着鲜血的脸,和剧烈喘息的胸膛。
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希望之火,那一刻天地之间为之变色。
入目一片血红,他们为家人,为国家拼搏,厮杀!
谢星野带着士兵杀入了边城,一些难民自发性地也发起了属于自己的冲锋!
家人,爱人,儿子,父母,那些被践踏的生命都在此时此刻终结!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敌人温热的血液才能抚平人们心里中的苦楚,眼泪蓄满了眼眶,手中的利刃坚定不移地插入敌人的胸膛。
大王子被崔南烟绑了个结实弄到了空间里,她怕失去理智的百姓把他砍成肉泥。
破开日月,迎着余晖,封豫踏着夕阳归来。
一身如墨的长发染成了暗红色,发梢有暗红色的液体低落。
衣衫早已被血液浸湿,一步一个血脚印走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液。
他白皙俊美的脸颊上染了血痕,眼睛却亮得吓人,周身气势凌厉得如同刀锋一般。
长剑在手拖拽在身后,留下长长的血痕。
“烟儿,我回来了。”见到她时,笑意浮现,如同三月的风,柔软轻抚而来。
像是凶猛的野兽收起周身戾气,露出柔软的腹部,任由她来抚摸。
回答他的是崔南烟温暖的怀抱:“回来就好!”
边城的收复比想象中要轻松,同时也调查清楚为何如同铁桶一样的边城会被轻易占领。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还活着,边城的知府,众人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是他主动开城门迎接进来的。
一时的贪念让整个城市陷入了苦战,百姓们流离失所。
边城逐渐恢复了平静,百废待兴的状态,街道上陆陆续续也热闹了起来。
谢星野忙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颜飙则是拖着生病的身体在指挥军营的士兵对城市进行搜捕。
将那些有可能遗留下来的北衡人如数清剿殆尽。
而封豫和崔南烟两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她面色严肃,看着封豫不能再拖延的腿伤蹙眉。
“明天就手术!”她语气不容置疑。
“王妃,不等燕神医了吗?”手术过于复杂,一个人很难完成。
崔南烟摇了摇头,面色难看:“等不及了,必须立刻手术!”
其实她没有绝对的把握完成,这也是她第一次单独完成手术。
手术的过程有断骨,重接,筋脉链接,动脉链接,几个关键的手术步骤。
一旦失误,他很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恢复成正常人了。
封豫知道她的担忧,抬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一把:“烟儿这种小手术难不倒你的!”
“我信你,你就放心做,反正最坏也是现在这个样子,没关系的!”
他笑得很温柔,眉眼中带着说不清的温柔缱绻,宠溺地看着她,修长的食指在她后颈上捏了捏。
轻柔地按摩着,短暂的舒适让崔南烟眯了眯眸子,像是一只温柔的猫咪收起了利爪。
空间里是没有电的,想要动用医疗设备是有些难度的。
从角落中扒拉出来一个不知道好坏的发电机,左手板子,右手螺丝刀,当起了修理工。
“咚咚咚!”听着了发电机发出的轰鸣声嘴角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片刻之后,她的手中拿着一张ct片子,每一处都十分的清晰。
有了这张片子,她有了九成的信心手术不会失败。
封豫身穿白色内衫躺在病床上,头顶上无影灯,面前是全副武装的崔南烟。
她唯一的助手正是噬魂。
“睡吧,很快就好了。”随着麻药推进,仪器上也滴滴地响着,显示着他生命特征。
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
“噬魂,擦汗!”
“噬魂,锯子。”
“噬魂,锤子!”
“噬魂止血钳,纱布,快!”
她每做一件事额角的汗水就多一分,全身灌注不敢错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