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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仓门前闪过一道黑影,黑影进入仓库后很快跑了出来。

等福伯打开仓门时发现里面堆满了各种菜和食材。

崔南烟听到福伯的话略作惊讶,然后拉着姐妹花去了仓库。

“火腿?鱼翅,鲍鱼?还有干贝!”黎双双惊喜地捧着食材,眼睛亮晶晶的。

“这些食材够吗?对了,一会我去找旬伯,跟他订一些海鲜。”

崔南烟不想在山庄多呆,她有点担心封豫。

“噬魂,咱们现在就回京!”

现在?噬魂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准备马车。

附近的池塘里有鱼,怎么也能糊弄过去了。

韩玉辰死了。

他的身份也被扒了出来,太傅徇私舞弊,让自己学生参加科举的这件事引起万千学子们的动荡!

为首的人正是秦临,随之封豫也在里面加了一把火。

封豫双手抱拳单膝跪在皇上面前请命:“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探花郎的死另有隐情。”

秦临更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道“皇上,太傅这种行为让天下学子心寒啊!”

“视皇上您的命令为无物,简直是罪该万死!”

大堂上的太傅面色木讷,似乎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太傅,你可有话说?”封云深本就对太傅不满,现在加剧了这份情绪。

太傅苦笑,睫毛挡住眼帘,扑通一下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微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参加高考的,是,微臣在他首封时候已经发现了端倪。”

“可我作为他的师傅,难道真的当着大家伙的面拆穿他吗?他有真才实学,是从万千学子里杀出来的!”

说到这里更加的愤怒,红着眼转头看向封豫。

“若非王爷出这个馊主意,不让世家子弟参加科举,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合着一切都是封豫的错。

“放你的罗圈屁!”秦临站起身对着他就是一口唾沫。

“因为什么不允许参加科举不知道?装什么傻?”

“景振平,这件事就算你没有参与你也有知情不报的罪!”

太傅做事滴水不漏,早就把自己的尾巴打扫干净,不然韩玉辰当选探花时就是他问罪的时间。

整个朝堂上难道真的没有人知道韩玉辰是太傅的徒弟吗?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封云深称帝这么久,一直被世家和外戚压着,好不容易收拢在手中的权利勉强持平。

太傅决定以退为进,双手举过头顶,把头顶的官帽摘了下来,面色平静地放在地上。

“皇上,老臣不忍心看自己的徒弟被埋没,所以默许了他做假的行为,现在臣愿意受罚。”

“臣愿意告老还乡——”此话一出,哗然一片。

“老师,不可啊!”

“皇上,老师只是失察之罪用不着罢官啊!”

“老师请您三思,大晋不能没有您啊,这么多的学生都在等着您的指导啊!”

一声声挽留好似皇上多么刻薄似的。

但他们说得没错,太傅罪不至死,最多是个知情不报而已。

封豫知道想要弄倒太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沉声道:“父皇,这件事还请稍后再议。”

“当务之急要查出来谁杀死的探花郎,据臣所知韩玉辰一直在追求余半香的妹妹余莲。”

“现在却莫名其妙与姐姐厮混在一起,臣觉得这件事与冷家家主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事情慢慢朝着冷家的方向开展,现在他可以肯定杀死韩玉辰的不是冷启。

封云深点头认同:“豫儿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要调查杀死朝廷命官之人。”

“至于韩玉辰篡改资料顶替别人科举这件事稍后再议。”

“刑部尚书听令,全力调查探花郎之死,抓捕一切与案件有关的人!”

皇上一声令下,冷家家主冷启落入大牢,看见衙役时一脸懵逼。

封豫紧咬冷家不松口,太傅却有了别样的心思。

书房内,太傅与几位幕僚商议解决的方法。

“太傅大人,小的觉得奇怪,难道您没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了吗?”

太傅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如同做梦一样,每一步全都错,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

恍然隔世突然一惊:“有人在背后操控事态的发展。”

幕僚有几分真材实料,垂首道:“太傅,这一切小的觉得与逍遥王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每一次事件都有他的身影,难道您没有发现吗?”

“从封王之后他好像就变了,尤其是娶了崔南烟这个王妃之后,他峰回路转又一春。”

这样一说太傅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惊愕的眸子变得森冷无比,咬着牙:“终日打鸟反倒是让雏鸡啄了眼!”

这让太傅无法平息心头的怒火,这段时间他被景瑶订婚的事情搞得晕头转向。

一时间让封豫这个小畜生得了道!

幕僚阴狠的眸子里迸发狠辣的光芒:“太傅,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那么就用什么来让他们反目!”

这句话给了太傅灵感。

刑部大牢内,冷启被吊在十字架上,雪白的内衫全都是鞭痕。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眸子被汗水沙得刺痛,不停的眨眼。

封豫坐在他面前:“余半香脖子上的掐痕是你做的吧?”

“你知道吗,她怀孕了!”

冷启眸子转了转,呸了一口血水:“贱人,娼妇!”

“怀孕四个月了。”封豫声音平静无波,淡漠的眸子越发深邃幽深,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冷启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四个月?不可能!

他剧烈挣扎,沙哑的喉咙嘶吼:“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四个月!”

四个月前,他没有不举。

四个月前,他们没有出事。

四个月前,余半香没有出轨。

所以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牢房内链条的声音哗啦啦作响,掺杂着剧烈的喘息。

房顶上射下来一束光,打在冷启苍白无血色的脸上。

棕色的瞳孔恶狠狠的盯着封豫,恨意若是化成实质分分钟撕碎他。

“说吧,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封豫身体放松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