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浩再次来到逍遥阁,由于水患的缘故,生意十分惨淡,姑娘们都闲得打蚊子。
密室中,黑衣人跪成一排汇报最近的事项。
“主子,正如您所料燕黎针对王妃了,同时试图与皇上的人联系,不过让我们打断了。”
“燕黎这次回来很可能是要对付您,蛊惑百姓只是第一步。”
燕君浩面无表情半阖着眼,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也没有身为医者的悲天悯人。
相反有的是冷血无情,与周围时时刻刻存在的杀意。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个锅从崔南烟身上摘下去,太后最近很闲,给她加把火。”
“是,主人!”黑衣人快速消失,如同夜色中的鬼魅,隐藏在各个角落中。
黎双双站在原地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楞在那里?不进来吗?”燕君浩见到她来眸子中露出笑意。
黎双双手中端着托盘缓缓走了进来,不经意间提到崔南烟:“王妃会没事的对吗?”
“当然,她一定会没事!”燕君浩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她微微一怔,笑着点头:“对,王妃一定会没事。”
慈宁宫——
“太后,太后娘娘,不好了!外面出事了。”李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屏退周围的侍女和太监。
太后半磕着眼,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慌张?人越老越怕事了呢。”缓缓睁开眼,不悦地看着她。
李嬷嬷哪里顾得上这些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焦急道:“哎呀,我的太后啊,外边都乱套了。”
一拍大腿,接着说道:“外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传闻,说您常年奢靡无度挥霍成性,天灾当头仍旧举办寿宴,已经得罪了神明!”
“有的人还说您是天上的妖星降世,要把您祭天啊!!!”
“哐当”太后手中的茶杯啪嗒一声掉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明明是先寿宴后下雨的,可是每年都下雨的啊!
“你再说一遍?”她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嬷嬷再次重复一遍,焦急道:“太后娘娘这可怎么办啊,已经有御史参到了皇上那边!”
即便她是太后那也坐不住了,连忙收拾一下快步去找皇上。
御书房内爆发出皇上的怒吼声:“胡说八道,简直是妖言惑众!”
“江湖术士的话还相信?太后是妖孽,那朕是什么?朕是她的儿子!”
太后刚刚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后,心忽然就放下了。
同时老泪纵横:“皇儿!”
“母后?”封云深应声抬头,见到是太后连忙疾步走来,三两步就到了她的身边。
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安慰道:“母后您不用怕,朕一定会保护您的,这些事情您不用在意。”
太后可怜兮兮的抓着皇上,此时她心中有底了,但还是要装一下的。
“皇儿啊,哀家有你这个儿子就知足了,哀家没有看错你,不亏是哀家的好儿子,你一定要铲除这些人啊!”
这个消息一出燕黎也瞬间慌了手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崔南烟,怎么就变成了太后?
燕黎费尽心血都没有联系上皇上的人,顿时察觉到不妙。
夜色浓重,他卷起包裹准备出城逃亡,这里暂时不能待了。
“二叔,你想去哪呀,侄儿亲自送你可好?”
燕君浩此时正在门外,一袭白衣如谪仙一般树立在门口,脸上挂着百年不变的温和笑脸。
燕黎抱着包裹向后退了一步,脸上血色骤变,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君浩,你放二叔一马可好?”
可话还没说完燕黎突然挥手,一股白色的粉末被他扬了出来,周围被白色笼罩。
而他正打算从窗户出去时,一柄长剑突然刺穿了窗纸。
“噗”长剑刺破了皮肉,疼得他呲牙咧嘴,退回到房间内。
燕君浩手中折扇一挥,白色的粉末被他扇飞不见踪影,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二叔,这么久了你的手段还是没有变,难道你觉得我还会在中你的毒?”
燕黎捂着肩膀,鲜血如注,喘着粗气:“呼呼,燕君浩你言而无信,当初说过只要我能从那场比赛中活下来就不计前嫌!”
当初燕君浩夺回神医谷时,除了动用武力还动用了医术,他要用医术打败他,堂堂正正地拿回神医谷。
“呵,没错。”燕君浩承认以前说的话。
燕黎睚眦欲裂:“那你还穷追不舍!你言而无信。”
“呵,从你做了那件事开始,你就没有活着的机会!”要怪就怪你对烟儿下手,杀死了她最爱的外公。
那件事?燕黎来不及思索,燕君浩已经攻了过来,为了掩饰身边手上的毒粉并不多,几次失败,已经架不住了。
力不所及频频后退:“我做了什么事?燕君浩,你要杀我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
燕君浩眼中杀意更加浓重,手上越来越狠辣,燕黎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鲜血洒了一地。
“山河村!”他薄唇轻启,吐出这三个字之后,火力全开,手上的折扇下下致命。
什么山河村?燕黎一懵手下又慢了半分,刺啦一声,前胸的衣襟被折扇撕裂开,胸前一道长长的口子。
“噗!”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住手,什么山河村。我不知道!”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想要极力的解释。
燕君浩手上没有留情,一记飞脚把人从窗户踹了出去,重重地踹在地上,鲜血酷酷往外吐。
从刚刚的反应他就猜到了山河村的事很可能不是他做的,但那又如何呢?从他算计崔南烟那一刻开始,就该死了!
燕君浩缓缓靠近,手中折扇一挥,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扇锋划过他脆弱的脖颈。
“烧了这里。”走的同时还不忘记拿走他怀中的包裹,里面装了大量的钱财。
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证据,背后之人没有查出来,但对他们来讲都不重要,无非就是那几个人罢了。
燕黎的出现还没有扬起火花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同时也让京城中的闹剧落下帷幕。
密室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身材高大,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声音空洞嘶哑。
“失败了?你们还真是没用呢!”好似自言自语的呢喃。
“算了,这样才有意思!”高大的身影在橘红昏暗的烛光下明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