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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晏又走到罗千面前,步伐踉跄:“罗世子还有祭酒大人,你们能否解惑?”

“其实我也一次次地自省,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让罗世子您一直对我这般照顾?”

池晏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拼一把。

罗千和鞠杰一时间哑口无言,想要解释却又一个字说不出来。

“池晏,你这伤可不是我打的,明明是那次崔南烟把你拉走打的!”这时候他想到那次他被崔南烟拖走的场景。

“大晋朝四百三十五年,六月三日。”池晏突然说出来一个日子。

罗千一头雾水,下意识问道:“什么?”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与我说话的日子,也是你招募我做罗家幕僚的日子。”这一天他记得十分清楚。

封豫侧耳倾听,对他来讲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当然也不是坏消息毕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看来池晏的遭遇只是因为没有被成功招募,他的目光放在罗千身边的人身上。

国子监建立几百年,每隔三年都会有一批会元前来京城入驻到国子监。

接下来池晏把罗千每次打他的日子都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最后他泪流满面。

“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

声音悲切痛苦:“皇上,学生只想为国家效力,为何要变成如此啊!!皇上,求您给学生一个答案啊!!”

这一番话无疑是把各个世家放在火上烤,尤其是鞠家,皇后的氏族。

更是透露出一个消息,没有“照顾”的学者都已经被各大家族招募,早已不是皇上的人了。

一个大将军府光明正大地在国子监招募幕僚,拉帮结派,这是想要干什么?

封云深表面上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的反应看见池晏时候毫不在意。

实际在桌案下的双手已经骨节发白,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你且退下,现在朕在问崔南烟为何殴打祭酒之事,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以后再说。”

封云深不耐烦地一挥手把池晏打发到一边,让小太监把人带走。

池晏不敢相信这人是当今陛下,居然把霸凌欺辱说成鸡毛蒜皮的小事!昏君!

“烟儿,你过来。”封云深温和地对崔南烟招招手,脸上挂着慈父般的笑容。

崔南烟迈着小步一点点地走到大殿中央,无精打采地挥舞了一下小手:“龙龙……”

“嗯,乖,封豫你也过来!”对封豫的语气冷硬不耐烦。

“父皇,这件事不是他说的那样,儿臣亲眼看见罗世子被崔南烟一脚踹飞,在这一切发生之后皇兄居然不作为!”

封雅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傻子居然敢勾引鞠世子,不要脸!

封云深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洁儿说得对,朕会采纳你的意见。”

“烟儿,告诉朕你为何要打他?”

崔南烟不假思索:“一个巴掌拍得响!”

下一秒她反手在盘龙柱上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盘龙柱上上等朱漆开裂变成了蛛网状,而且金粉的盘龙直接被拍成了渣渣。

封云深:“……”此刻他没有别的想法,满脑子都是那根盘龙柱。

那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而且造价十分昂贵,这一巴掌下去那一小块的雕塑就要上万两。

“龙龙,响不响?”崔南烟天真无邪歪着头的看着他,不知为何皇上的脸刚刚好像有点扭曲?

封云深生怕她再来一下,立刻表示:“响!朕听得真真切切,十分的响亮!”

但是没想到崔南烟回身就给鞠杰一耳光,打的人跟陀螺一样,打着转就转了出去。

他捂着脸一脸懵逼地跌坐在地上。

“响不响?”崔南烟还记得这个问题呢!

响不响这件事在她这是过不去了。

封云深终于明白为何鞠杰会被打了,崔南烟每次打完以后都会问一句响不响。

只要鞠杰不回答那就会一直被打,莫名的有点搞笑。

“封豫!你……”封云深话都没说完,就见封豫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住手”二字。

然后他就举着这面纸张站在了崔南烟的面前。

封云深:“……”

冉星海:“……”

每一次他们都会忽略掉封豫不会讲话这件事,从而来找他的麻烦。

这次他变了,变成了一个移动的告示牌。

至于自己媳妇听不听自己的,认不认识字那就不是他控制的范围了。

“父皇,你看皇兄,之前在国子监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德行,就一张破纸来阻止崔南烟的暴行,无疑是对牛弹琴!”

封雅洁被气得不轻,这人太讨厌了。

封豫阻止了,但是没用,他并非无作为。

“咳咳,烟儿啊,你先别打了。”封云深干咳一声,不知为何嘴角就是不受控制的上扬。

崔南烟很不情愿地停手,不甘心的问道:“响不响?”

“鞠杰,你还不回答她?你想被她打死吗?”封云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声厉喝让鞠杰发蒙的大脑得到了指令。

“响!响!响!”声音颤抖都破音了,连着喊了三遍才停下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后退,几乎是躲着她。

崔南烟可没有想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就是这个狗日的祭酒,让自己跟封豫一起考试,欺人太甚!

“龙龙,浪费粮食不对的!”清澈明亮的眸子朝着鞠杰再次看去。

鞠杰全身如同触电一般,那一刻她像是手提镰刀的死神,是手拿生死簿的黑白无常。

他连滚带爬地爬到皇上跟前:“皇上,臣错了,臣有罪!”

“臣浪费粮食,臣处事不公,臣请求皇上惩罚!”肿成了猪头,说话到时蛮利索的。

封雅洁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再多说什么,看崔南烟比自己这个女儿都受宠心中更加的不平衡。

凭什么一个傻子就能得到父亲的青睐,甚至不惜与母后翻脸,自己是亲女儿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嫉妒,怒火,仇视,全部集中在一起,那双如同毒蛇一样的眸子盯着崔南烟。

“鞠杰,当初你是怎么进入的国子监?”封云深没有立刻定他的罪,突然聊起来家常。

鞠杰一时摸不准皇上的心思,只好如实回答:“是皇上您慧眼识珠,把臣认了出来。”

说得好听他是鞠大将军府的二爷,实际上他就是鞠家的庶子,凭借一股子韧劲考上了功名,入了皇上的眼。

那时候皇上还是新帝,他只是个没用的庶子。

封云深当初提拔他也是有用意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自己提拔人的人变成了敌人的帮手呢?他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