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看到是杨文功，就收起了黄泉刀，无奈道：
“这不怪我，你突然间消失，又突然间出现，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我第一反应当然是出刀。”
杨文功也懒得跟慕容争辩这个，默默收起了斩仙飞刀，问道：
“那个鬼魂解决了？”
“嗯。”
慕容点了点头，拿起了挂在腰上的布口袋，说：
“我用黄泉刀斩伤了这个厉鬼，然后破除了别人施加在她身上的邪术，让原本被强行融合的鬼魂分散，全部收进了这个百鬼袋中。”
“之后我会带他们去冥界，按照生前功过进行审判，或转世投胎，或在冥界受刑。”
这也是正常的流程，杨文功对此没说什么。
“不过这些鬼魂和这个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之前出现的雪女，杨文功已经断定这次是那帮狗日的杂种在背后搞事，但是这其中很多细节还是不够明朗。
慕容在杨文功出来之前显然已经询问过那些鬼魂，知道了前因后果，向他解释说：
“这座医院设立于脚盆侵华时期，他们以免费治病的名义，诱骗贫穷的华夏人到医院来，然后用他们的身体进行人体实验，这些鬼，大部分都是当时被折磨而死的华夏人。”
杨文功眉头紧皱，说：“731？！”
所谓731就是臭名昭着的给水部队，在侵华时期进行过大量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人体实验。
人体含水量约为70%就是他们的实验结果。
而脚盆鸡在战后医疗技术突飞猛进，就是因为这些人体实验积攒了大量的实验数据。
二战之后，鹰酱成为了脚盆鸡的亲爹，自然也拿到了这些数据，用来发展他们的医疗技术。
可以说这些所谓发达国家的先进医疗，很大一部分都是踩在华夏人的尸体上建立起来的。
杨文功虽然是现代人，并没有真正经历过那段惨痛的战争时期，但此刻心中还是油然生出一股怒火。
慕容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因为生前受尽折磨，他们死时怨气冲天，变成厉鬼，和那些战败时自杀的鬼子士兵相互厮杀，不入轮回，永远被困于此。”
“按照他们所说，大约两个月前，有一个脚盆风格的鬼娃娃突然出现，以邪术将他们的灵魂和那些鬼子士兵的亡魂强行融合，之后就制造出了那些冰雪妖魔，陷华夏北方于暴雪之中。”
杨文功默默颔首，这样子事情就串起来了。
就算是在二战之后，脚盆那边也总有一帮子东西，亡华夏之心不死。
不过作为二战战败国，脚盆名义上无法拥有军队，再想进行大范围的战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就走了旁门左道的路子，以邪术制造雪灾，陷落北方，以此重创华夏。
要知道东南沿海那些城市，也是改开之后，随着华夏对外贸易增多才逐渐发展起来的。
现阶段，因为毛熊的援助主要集中在北边，北方是整个华夏的政治、经济还有工业中心，北方陷落，整个华夏都会受到重创。
其实雪灾的事情早有预兆，娄晓娥之前就说过今年的天气比往年更冷。
只是杨文功是现代人，又生在南方，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的北方过冬，实在是不知道往年四九城是什么温度，因此并没察觉到异样。
“他们用的是什么邪术？还有没有可能再制造一起这样的灾难？”
杨文功知道那些杂种亡华夏之心不会轻易消亡，很担心还会有类似的灾难。
毕竟华夏太大了，以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照应全国的。
更何况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不会，他们这次是利用了大量厉鬼的冲天怨气，加上本就寒冷的气候才能制造这次灾难。”
“现在华夏虽然艰难，但大体平稳，没有大量横死的怨鬼，他们是没办法再制造类似的妖魔，重创华夏了。”
“不过他们所用的邪术到底是什么门路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没亲眼见到，只能猜测大概是阴阳道一路的。”
脚盆的阴阳道最早是从华夏的阴阳家学说传播过去，结合了脚盆本土问话演变出来的一种学说。
在历史上的某段时期曾经颇为鼎盛，但到了近代，阴阳道在脚盆其实已经没落。
但问题还是在二战。
战败之后，传说中的五星天皇麦克·阿瑟重整了脚盆的政治、文化格局，导致一度没落的阴阳道又被提了上来。
虽然不复鼎盛之时的荣光，但在脚盆却依旧占有一席之地。
其中弯弯绕绕的许多事情又牵扯到鹰酱，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杨文功不太聪明的脑袋感到了头疼。
而慕容又说：“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和其他摆渡人会继续搜查那些战争遗址，寻找有没有遗落的厉鬼怨鬼，只要没有这些鬼的怨气，脚盆是无法再制造这样的灾难的。”
杨文功听到慕容的话并不高兴，因为听他提起了那场战争。
杨文功沉默了片刻，终于问出了一个在神话上怎么都解释不清的问题。
“既然你们一直存在，那么鬼子侵华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慕容瞬间就被问沉默了。
这也是华夏所有神话中怎么都解释不清的问题。
华夏受外敌入侵，山河破碎，百姓惨死。
如果华夏真的有神，那么这时候他们在哪里呢？
生于现代的杨文功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可是穿越之后，获得系统，又让他相信了神的存在。
可是听慕容提起战争，杨文功不得不再次生出对神是否存在的怀疑。
一连串的问题让杨文功脑袋都快炸了，cpU都要被干烧了。
“……冥界只掌管与灵魂有关的事物，生者，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听到慕容的话，杨文功脸上露出冷笑：“还真是会推卸责任啊！”
嘲讽之后，看着慕容那副样子，杨文功又觉得一阵索然无味，其他嘲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没意思。
战争已经发生了，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况且慕容的身份极有可能是西燕皇帝慕容冲，按照当时的概念，他这个鲜卑慕容氏也属于【外族】，跟这个老古董谈论什么民族大义有意义吗？
杨文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边上的几个冰坨坨上。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