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也不能想到杨文功一个【北方人】还能完全不懂煤，一听杨文功这么一说，顿时笑呵呵地招呼其他兄弟们干活。
其他小弟一听杨文功请喝酒，一个个也都干劲十足，嗷嗷叫着给杨文功干活。
这就对了嘛！
小弟们跟着大哥混到底图个什么？
义气？
那玩意儿能撑个半年就算是友谊长存了，关键的，还是在于好处。
杨文功这个新老大年纪轻，来的时间又不长，但王铁锤他们还能这么开心地给杨文功干活，还不就是因为杨文功出手阔绰，跟着这位老大有肉吃，有酒喝。
有了杨文功的许诺，小弟们不用催促就已经劲头十足。
以杨文功的力气，要搬运这些煤当然不在话下。
不过他可不想让煤灰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所以还是让小弟们干活吧。
反正不就是个钱的事儿嘛。
咱老杨现在也是有资格被骂一句人傻钱多的主了。
王铁锤带来的这一票人也是麻利的，很快就把两大车的精品煤全都搬进了杨家的里屋。
“杨哥，活都给你干好了，地上的煤灰都给您扫了，保证没把您家弄脏一点，不用嫂子再辛苦了。”
杨文功伸手拍了拍王铁锤的肩膀，笑道：
“行啊，锤子，没想到你小子看着老实，办事儿倒是挺机灵的。”
“哥也不跟你们说假的，答应了请你们喝酒就请你们喝酒，这三十块拿着，是哥给兄弟们的酒钱。”
杨文功身揣六万巨款没处花，天天感受着有钱的烦恼，因此现在每次出手都十分阔绰。
王铁锤带来的兄弟加上他自己一共五个人，这三十块钱如果真全拿来喝酒吃菜，那真能置办一桌极其体面的酒席了。
就算比不上杨文功结婚那天的稀罕，但是大鱼大肉也绝对不会缺的。
王铁锤看着杨文功手里的钱，不禁吞了口唾沫，又马上笑着说道：
“杨哥，这太多，实在是太多了，咱哥几个有个十块就能好好喝一顿了。”
“锤子，你那么大块的人，磨磨叽叽个啥呢？”
“钱给你了，你就拿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三十块一顿多了，那你带兄弟们喝个三顿不就完了，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杨文功把三十块票子直接往王铁锤手里一塞。
现在他有的是钱，所以完全不介意花钱买时间，买服务，让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
王铁锤本来就只是觉得拿太多有点不好意思，不是真的不想要钱。
现在杨文功都这么大方了，王铁锤自然没有再推辞的意思，笑呵呵地把钱收下了。
“杨哥，以后不管有啥事儿要办，只要招呼一声，咱兄弟随叫随到。”
其他小弟见识到了杨文功的阔绰大方，也一个个跟杨文功表忠心。
杨文功不在乎这些忠心都是用钱换来的，因为他们本来就只是给自己干活的工具人。
杨文功给钱，小弟们干活，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这样不好吗？
几人又说了几句，王铁锤就带着兄弟们撤了，一群人推着车，笑呵呵地往酒馆去了。
正好何雨水哈着白气，搓着双手从外面回来，撞见了这一幕，问道：
“杨大哥，那几个都是你朋友吗？”
“啊，我托老陈买的煤炭，他们给送过来了，天气冷，兄弟们干活也不容易，就给了他们三十让他们拿去喝酒。”
杨文功随口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
何雨水听到【给了三十去喝酒】这样的话，脸色不禁微微一僵，心想：【要是我也能赚到这样的钱就好了。】
她摸了摸自己细细的手腕，无奈地叹了口气。
何雨水虽然是傻柱的妹妹，但是长得绝对没有傻柱那么五大三粗的。加上她一直在上学，手平时都是拿笔的，最多就是帮家里收拾收拾卫生，没干过重活，就是帮人搬煤这种苦活，她也是干不来的。
“对了，雨水，要过冬了，你家煤买了没有？”
“……还，还没呢，这两天忙，我过几天在去买煤吧，反正现在天还没冷到熬不住的时候。”
“哦。”
杨文功也没跟何雨水多说，转身回家去了。
何雨水深深地叹了口气，进了中院自己家。
傻柱不在，中院最好的这件正房，还有旁边的侧房全都是何雨水一个人住了。
要是算人均居住面积，何雨水绝对是现在四合院里条件最好的。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缺钱，缺粮，缺过冬的煤，房子大，不过就是个大点的棺材罢了。
何雨水把家里厚实的衣服都给翻了出来，喃喃道：
“我现在还年轻，多穿几件应该还可以熬过去吧。”
“只要等到春天来了就好了。”
何雨水把衣服穿在外面，身上总算是暖和了一些。
但看着空荡冰冷的房子，何雨水心中还是不免对傻柱产生了一丝怨恨。
如果不是这个傻哥犯蠢，闯出大祸，她又何必过这种苦日子。
晚上，杨文功和娄晓娥吃饭的时候说起了何雨水的事情。
娄晓娥十分惊讶道：“今天又不是休息日，她不用上学吗？”
“我没问，不过看样子她应该是提前退学出来找工作了，她哥出了那样子的事情，她在学校里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傻柱给何雨水带来的负面影响绝对不止于四合院内，在学校里，何雨水的亲哥变成了劳改犯，她也必然会遭到同学的议论和白眼。
在这个非常重视名誉的年代，何雨水在学校熬不下去选择退学，并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
同为女人，娄晓娥对何雨水颇为同情。
“她也是命不好，摊上那样子一个哥。”
“也不知道那个傻柱是怎么想的，有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犯罪，不光是毁了自己一辈子，还把无辜的妹妹给牵连惨了。”
“今年比往年冷了不少，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熬过去。”
娄晓娥因为家庭原因，从小难免受到一些非议，但娄家夫妇这些年谨言慎行，还是为娄晓娥提供了安逸稳定的生活。
虽然傻柱远不如娄家有钱，但凭着一个大厨的工资，和妹妹两个人要过上舒服的日子也没什么难度，而且他们还不用像娄家那样，时刻担心因为自家成分问题遇到麻烦。
娄晓娥横竖都想不明白，怎么就有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吃劳改这碗饭呢？
杨文功耸了耸肩：“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去理解那个傻子的想法呢？”
吃完了饭，杨文功正收拾碗筷的时候，娄晓娥突然开口。
“文功，咱们请何雨水来帮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