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凡这专横武断的话语一出,他意识到乐凡上任这才多大会工夫,就把他之前所安排的事情全都推翻了,如果按乐凡现在这样武断和专横的态度,他推断下去,那么以后就只有两条路可供他选择,其一,要么他现在开始想办法调整职务和岗位,采取远离乐凡这个人。其二,要么就顺着乐凡的意思去执行,但长此久往的按这样下去,他不能保证自己不触犯原则,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
郝顺才开始后悔了,他后悔没有提前为自己谋划好去处,他在心中暗自讥笑他以前笑田平愚蠢,不知道办事圆滑,但是自己面对今天这番场景后,他这才意识到田平的优势在那里,而且他意识到自己这点服务水平与田平一比,那根本不值得一提,不然田平怎么能当副市长,而他还只能在秘书长这个位置上打转。
郝顺才顿时生出要去请教田平的想法,他随即对乐凡敷衍地说道:“乐市长,我这就下去按程序去落实”。
郝顺才在回答乐凡的用词上,他用按程序的这个说法,为他之后在无法落实的情况下,提前做好了铺垫。
乐凡也没有去细致思考,他见郝顺才已经答应去落实,便用点头的方式同意了郝顺才的请求,郝顺才随即为乐凡泡了杯茶,然后迅速闪身出门,他急匆匆地下楼,来到了田平位于二楼市建设领导小组的办公室。
郝顺才一进田平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田平随即就笑着问郝顺才,“老郝,你怎么不去服务新来的市长,反而跑到我这里来了?,怎么?,新来的市长对你的安排都满意了?”。
“老田,老田,你快别嘲笑我,我现在头都是大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这个乐凡?,你说说,这个乐凡是不是要尝试一下做市长的瘾啊!,这一来,他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照这样下去,我这个秘书长恐怕难以干下去了。”
郝顺才像要将一肚子委屈,在田平面前倒出来似的,他在田平一提到乐凡这个新来的市长后,随即噼里啪啦地在田平面前大倒苦水。
郝顺才这时也不讲什么礼节,他走到田平的办公桌前之后,顺手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而且郝顺才这时的神态,似乎还心气未平。
田平一见郝顺才这时像只倒刺的刺猬,一碰就来火,他连忙起身为郝顺才去泡了杯茶,然后放在郝顺才的面前,同时笑着对郝顺才说道:“老郝,先喝口水平平气”。
田平说完后,复转身体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他看到郝顺才喝了几口茶之后,便笑着问郝顺才,“老郝,你不是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么?,这乐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难道他在故意找你的岔子不成?”。
田平这么问,他也不是故意来挑起矛盾,因为他看见郝顺才已经将办公室之类的事情,都安排圆润了,同时作为做过秘书长的他来说,他认为郝顺才这样安排还是比较合理,而且这样的安排和布置也容易让领导满意。
所以当他看到郝顺才这一副气愤难平的神态后,他就想向郝顺才了解一下,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找岔子?,老田啊!,这个乐凡要是找我的岔子,我倒可以接受,但是他现在不是找岔子的原因,而是他的办公室要在九楼重新装修,专车要重新购置的问题!”
郝顺才长呼短叹,他将乐凡的要求向田平吐了出来。
田平眉头一皱,他随即疑惑地问郝顺才,“去九楼重新装修?,为什么要去九楼?,那八楼的市长办公室不是挺好的么?”。
郝顺才这会对做过秘书长的田平提出这样的疑问,感到不可置信,他瞥了田平一眼后,还是说出了乐凡要上九楼的原因。
“老田,你问乐凡为什么要去九楼?,那是因为书记之前在九楼办公,所以乐凡就有不甘于屈居八楼的想法,这才要求在九楼另行为他装修一间办公室出来”。
田平一听,他随即了解地点头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乐凡这是跟书记在比高低,办公室这事倒也可以理解,老郝,你说说,那重新购车又是何理由?”。
郝顺才一见田平又提出同类的问题,他随即用手指点了点田平说道:“老田啊!,老田,我看你这会怎么糊涂了?,你刚才的意思不是已经表达了么?,乐凡这是要对书记之前所使用过的东西,全部弃之不用,所以才有这样重新购车的决定”。
田平笑了笑,“老郝,你分析的有道理,不过对于乐凡重新购车恐怕不符合规定吧?,那你怎么去处理他提出的这个要求?”。
“拖!,反正购车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我采用拖的方式,然后慢慢寻求解决的办法。”郝顺才无计可施地回答说道。
田平摇了摇头,“老郝,拖不是办法,而且这样会激化乐凡,同时他也会认为你在挑战他的权威,最后你会得不偿失”。
郝顺才一听,他随即两肘撑在办公桌上,一脸希冀地看着田平,同时脸色带着一丝笑意地问田平,“老田,说说看,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事?”。
田平看了郝顺才一眼后,他满含深意地笑着说道:“老郝啊!,从乐凡上午在与书记见面的场景,以及你刚才所讲的这些事情来看,这乐凡是来者不善啊!,而且他这种作为大有与书记一争高下的趋势啊!”。
郝顺才被田平这一提醒,他随即细细品味了乐凡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专横态势,他觉得田平分析得确实有道理。
于是他向田平请教的问道:“老田,这两虎相争,那对我这个挨得乐凡比较近的人来说,如何才能保全自身?,你赶紧帮我出出主意?”。
田平微微一笑,随后笑着对郝顺才说道:“老郝,书记是啥样的人?,你我都非常清楚,但是乐凡呢?,这个就难说了,不过从乐凡上午,以及他指派你要落实的事情上来看,显然他以后的走势很难预料,俗话说,人要其亡必先其狂,他这番做派可不是好兆头”。
郝顺才想想也是田平说的这个理,随即他问道:“老田,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既不影响到我,同时又能满足乐凡的需求呢?”。
田平哈哈一笑,他对郝顺才招了招手,“老郝,来,附耳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郝顺才依言起身凑近田平,田平随即附耳低声地指导郝顺才,郝顺才不时地面露笑意的点点头,同时嘴里也连声说道:“好!,好!,这个办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