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在田平接受指派的工作,从他办公室走后,楚昊宇再次对向军和他妻子彭红的作为,进行了思考。
他左思右想过后,仍然摸不透向军他们这么做的意义,随即他便想从卞嘉豪入手,看看卞嘉豪是如何看待向军的行为的。
楚昊宇这次没有采取打电话,而是决定亲自去卞嘉豪的办公室一趟,这样在与卞嘉豪谈起向军的问题时,他能从卞嘉豪的面部表情中,能判断出一丝蛛丝马迹。
楚昊宇说走就走,他用时还不到一刻钟,便从市府大楼走到卞嘉豪的办公室门口,这会正碰到卞嘉豪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楚昊宇随即连门都懒得敲,他直接进了卞嘉豪的办公室。
办公室此时除了卞嘉豪在伏案办公之外,并无其他人。楚昊宇面带微笑,他开口对还在埋头办公的卞嘉豪说道:“书记,你办公的时候怎么这么聚精会神,连门是敞开的都不知道?”。
“哦!,是昊宇同志来了。”
卞嘉豪闻声抬头,他与楚昊宇打了声招呼后,随后笑着解释说道:“刚才尧清同志在这里谈了下事情,可能是他出去后门没关紧,以致被风吹开了”。
卞嘉豪解释完门的问题后,他又接着问楚昊宇,“昊宇同志,前段时间你在调研组调研的时候,忙得不成样子,现在调研组回去了,你怎么没好好休息一下呢?”。
楚昊宇他拉开了卞嘉豪办公桌前放置的一张椅子,坐下后,他笑着说道:“书记,我倒是想休息休息,但由于又出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以致我不得不放弃休息的想法啊!”。
“意外的事情?,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卞嘉豪眉头一皱,他看着楚昊宇追问道。
楚昊宇微微一笑,他没有正面回答卞嘉豪,而是反问道:“书记,向军你很了解吧?”。
卞嘉豪被楚昊宇提的问题给问愣了,向军他当然熟悉,不说是非常了解,但这也是他一手将其提到市局的局长位置,难不成是向军出了什么问题?,卞嘉豪在心中打上了个大大的问号。
卞嘉豪神情疑惑地看了看楚昊宇半晌后,他问楚昊宇,“难道是向军出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按说他自上任后,一向循规蹈矩,我也没发现他有什么越雷池的地方啊?”。
楚昊宇似笑非笑地看了卞嘉豪一会,随即对卞嘉豪说道:“书记,向军有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他家有栋门面房正在主干道西端的拆迁范围之内,而且他们在拆迁补偿上,可是提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无理要求啊!”。
卞嘉豪一听,他立马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什么?,什么?,他家有栋门面房在主干道的西端,而且还提了无理的要求?,昊宇同志,你具体说说,他们提了什么样的要求?”。
卞嘉豪的反应,楚昊宇都默默地看在了眼里,以他对卞嘉豪这番反应来判断,他感觉卞嘉豪似乎对向军的这番作为事先并不知道。
楚昊宇笑了笑,他于是告诉了卞嘉豪实情,“书记,我刚才在办公室接到了田平同志的汇报,田平的汇报中称,负责西端拆迁工作的同志,上门去做动迁工作时,向军的妻子彭红向他们提出超出拆迁补偿一倍的补偿要求,而且还扬言,如果市府不答应他们的这个条件,那么他们的门面房是任何人都不能动”。
“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然拿这样无理的要求来胁迫,我看向军这个局长,他是不想当了。”
卞嘉豪这时怒不可遏,他在办公桌与背后文件柜中间的空隙处,一边怒气冲天的扬手挥舞,一边来来回回地不停走动。
楚昊宇对卞嘉豪的这番行为恍如不见,他仍然面带微笑地说道:“书记,我来你这里的目的,也是想通过你去做做向军同志的工作,看看他们能不能在拆迁的方面作出让步,再说,按照拆迁补偿的规定,他们也并没吃亏,另外,向军同志当上市局的局长,毕竟也是在你提名下,才坐到了局长的位置,所以按道理说,他应该还是能听得进你的意见的”。
楚昊宇不紧不慢,他将自己来的意思,完完全全地向卞嘉豪表达了出来,而且他相信卞嘉豪也没有推脱的可能。
卞嘉豪在听了楚昊宇的这番话后,他陡然停下了脚步,随即恍若初醒地说道:“得得!,是得找这个家伙谈谈,不拿捏拿捏这家伙,我看他迟早要飞上天”。
楚昊宇这时顺势地说道:“书记,虽说向军没有出面,但是这不代表他对这事不清头,从严格的意义来讲,作为市局的局长,一个在体制中工作的同志来说,先不谈让他作出奉献,就连站在市府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自觉性,也相当缺乏,所以基于他这种表现,我认为书记有必要找他好好谈谈”。
“另外,我也不想看到因为向军是你提名的关系,给你带来不利的影响。书记,我刚才说的话有些直白,但这也是从你的角度,以及从富阳城市建设的大局上来考虑的,所以还请你多多谅解!”。
楚昊宇将心中的想法。一股脑地选择说了出来,而且他并不担心卞嘉豪因此而生气,因为他相信卞嘉豪如果不知情,那么卞嘉豪一定会理解他说这番话的意义。
卞嘉豪长叹了一口气,他神情失落地对楚昊宇说道:“昊宇同志,向军这番作为,我是非常失望的,原本我看他还不错,谁知他现在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这人啊!,还真是画人画虎难画骨!”
“昊宇同志,既然事情也反映到我这里,那我也不留你多坐,我得赶紧叫向军过来谈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