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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日暮西落,鸦鸣枯枝

比起纳维亚的骑枪与陈晖洁的赤霄,更加令塔露拉为之忌惮的,是阿米娅的那双眼睛,那双仿佛将她的身心全部都看透的眼睛。

黑蛇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存在,不知情者将很难揭开他栖身于躯壳下的面纱,但阿米娅和那些人不同。

“在塔露拉刺死你的时候,这片大地就已经没有你的生存之地了。”

当阿米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塔露拉的神色终于发生了动摇,她没想到阿米娅居然能够看到她的内心,看到那段几乎不被任何人得知的真相。

“你在读我的心?你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哪怕是这些你本不该知晓的事情,你也尽收眼底么?”

“我是在读心么?”

阿米娅却并不这么认为,比起读心,她是将黑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一直能从精神的源石技艺中保全自己,科西切公爵,你以此为傲,你的政敌奈何不了你。”

“......”

真名被道破,科西切在阿米娅的面前根本掩盖不住什么,她可是继承魔王之人,精神类的源石技艺在阿米娅面前不过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即便对方是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黑蛇。

“我看见的只是记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但我感受得到你的感情,我在你的记忆里窥见了秘密,我看到那个魔咒依旧缠绕在你的身躯上。”

“你不是塔露拉。”

尽管如此,科西切还是对阿米娅冷声呵斥道:“在下定论之前先保住你的性命吧。”

汹涌的烈焰再度席卷阿米娅,阿米娅举起手,戒指上漆黑的线条蔓延,那看似纤细无力的黑色线条所迸发的力量竟将那吞噬一切的烈焰尽数阻拦。

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阿米娅就挡下过她的攻击。

“尽管你能二次进行抵挡,但你还能抵挡多久?你的战士倒下了,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你今天无谓的投火而死?”

“如何,你还能边施法边窥探别人的思想吗?如此龌龊的伎俩,我只能想到.......”

“想到什么?”

在这片大地上经历了千百年岁月的黑蛇自然听闻过萨卡兹的王,那位被誉为魔王的,带领卡兹戴尔号令全部萨卡兹的王。

她就有这样的能力,而萨卡兹是一群强大的战士,连乌萨斯都无法将其撼动,就连博卓卡斯替,其故乡也在卡兹戴尔。

“你可以仔细想想。”

阿米娅会正视自己的存在,她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

“究竟哪个才是你的源石技艺?博卓卡斯替死在了你的手中.......开什么玩笑。”

科西切不敢相信,这份质疑中却包含着忌惮,他不相信博卓卡斯替会死在阿米娅的手中,可事实确实如此。

阿米娅能够杀死博卓卡斯替,阿米娅拥有窥探他人内心的源石技艺,阿米娅的力量与那位传闻中的魔王何其相似。

一直以来都将局势掌控手中,操纵着他人命运的科西切此时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

她是魔王,卡兹戴尔正统的王。

万千萨卡兹在她面前屈膝,臣服于她,合情合理。

科西切意识到,眼前的存在是能够颠覆整片大地的甚至能够给予这片大地前所未有苦难与灾祸的化身。

科西切不再轻蔑于阿米娅,但她也不打算就此认输。

铺天盖地的烈火将这最上层区域尽数浸染,化为一片火海,陈晖洁与纳维亚两人保护着阿米娅,将那扑面而来的烈焰击溃。

“你......被叫做阿米娅?”

“卡特斯,如若我邀请你为我制作一段永远会令我沉迷之中的幻境,你会拒绝我么?”

“唔......”

科西切果然是知晓魔王是怎样的存在的。

“你能忍住不去使用这股力量么?”

他很清楚,这股力量有多么强大且超乎常理,虽是幻境,却足矣给予被施加者绝对的真实感。

若没有博卓卡斯替那样强大的精神与对现实的绝对认可,基本上无人能够揭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幻境。

“阿米娅,你不需要回答他,力量怎样使用,全看你的意志,无论你是怎样的存在,你永远都只是你,一个名为阿米娅的卡特斯女孩。”

纳维亚的话语将阿米娅内心的迟疑驱散。

“哼.......自我感动么?卡特斯,不愧是自诩善良的感染者战士。”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可你的作为已经这样说明了,虚伪的感染者战士,黑色法术,汲取记忆而并非汲取意识,不是单向的递解而是双向的散播与收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卡特斯,怎么回事?你能回答我么?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们是不是都已经疯了?”

“魔族.......萨卡兹,居然有一个异族的王?”

“上一任魔王是疯子还是狂人?我都已经记不清它的名字了,只是这样看来萨卡兹确实离灭亡不远矣。”

科西切此时根本无法理解卡兹戴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魔王的正统只会是萨卡兹,这是刻印在每一个萨卡兹内心的认知与常识。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实未免太荒谬了,一个小小的罗德岛,罗德岛上的领导者,一个年龄不足十六的卡特斯。

居然是萨卡兹的魔王?

这件事情在科西切看来甚至是过于匪夷所思,又太过于可笑了。

萨卡兹的王,卡兹戴尔的王,无数人敬仰并为之奋战甚至不惜献出生命的魔王。

居然是一个卡特斯?

陈晖洁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但她并不知道一切的全貌,也并不知晓卡兹戴尔的过往。

对于科西切的话语,她更不会全部相信,在与阿米娅的交谈中,陈晖洁意识到有些事情是阿米娅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她会信任阿米娅,信任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萨卡兹的魔王......你的副手在哪里?你王庭的众王与臣民又在哪里?你还带了谁来,那个身体腐朽了几个世纪的食尸鬼?那个年幼的王庭女妖?还是那个见个见不到一丝光的老红眼病?”

“你亲手终结了博卓卡斯替,还是有人替你做的?”

科西切在说出这些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全盘皆溃的准备。

身体腐朽了几个世纪的食尸鬼是王庭之一的食腐者之王。

而那个见不得一丝光的老红眼病则是血魔大君。

年幼的王庭女妖指的就是阿尔西斯。

除此之外,若十王庭的大多数存在都已然准备就绪,那么科西切知道这次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胜算。

可很快,科西切又继续说道:“你做不到的,年幼的,虚假的魔王,你无法驱使他们,你驱使不了它们和它们的王庭,你连萨卡兹都不是,你只是一个卡特斯。”

“你无力与你的敌人抗争,战争只要一开始,你将会迅速被毁灭。”

“或者,你只是一个萨卡兹统治者们的新玩具,你有为你试验品的身份而感到伤心么?卡特斯。”

“你是异族,你只能乖乖等待别人取走你的性命与君王的象征,你的生命将随之逸散。”

“这件事情我可以代劳,我可以让你没有任何痛苦地消逝在这片大地上。”

科西切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他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与拨弄人心,她认为这个年幼的魔王内心过于单纯,只要用几句合情合理的话语。

就可以击溃她内心的防线。

“你在害怕么?黑蛇。”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愈发明亮,身着女妖丧衣的阿尔西斯抵达了此地。

“是你......”

“过去,乌萨斯的黑蛇曾与萨卡兹们交战,曾与王庭争斗,曾亲身感受过魔王的睥睨,你的声音在催促,你的举动在证实,你的内心在畏惧。”

“你是否还记得那刻印在你灵魂深处的重创?你赖以生存的源石技艺曾一度被磨灭。”

阿尔西斯其实也不曾知晓阿米娅的身份,只是隐隐约约对她进行过猜测,毕竟阿米娅的力量过于特殊。

女妖之主logos曾指导过阿尔西斯使用自己的力量,在那时阿尔西斯就向logos询问过阿米娅的事情。

logos没有多说什么别的事,只是说:“我应当追随阿米娅,我应当为罗德岛而战,你我皆是如此,但为何人而战,为何人敲响丧钟,则是我们的意愿才能决定的。”

事到如今,阿尔西斯终于弄清了阿米娅解放力量时,自己体内那来自血脉中的悸动与回响是为什么。

自己是萨卡兹,而阿米娅,是自己的王。

但这并不是阿尔西斯会为之战斗的理由,阿尔西斯没有什么想要看到的幻境,更没有为卡兹戴尔奋战的理由。

阿尔西斯只为自己所渴望之物,所在意之人战斗。

“如今,你还有什么胜算么?科西切。”

面对她的质问,科西切只是紧握手中的黑剑。

他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算到,自己要面对的敌人不是罗德岛精英干员,不是龙门的黑蓑,更不是魏彦吾。

陈晖洁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可面对萨卡兹的魔王,则完完全全地打乱了科西切的计划。

“看看这些人,晖洁,你与萨卡兹,与他们的王站在同一阵线,向我举剑,将我斩杀。”

“不,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塔露拉,还是科西切,不管你是谁,不......你就是塔露拉,是科西切造就了你,塔露拉,你连她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这不正是你的选择么?晖洁,连同外人对我刀剑相向,对你同母异父的姐姐刀剑相向,辩解无法颠覆事实。”

科西切企图说服陈晖洁,可他也不曾想过,当陈晖洁背弃同伴踏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她就做好了一切的觉悟。

“不管站在我身边的人是谁,塔露拉,一个善良的人是不会利用我身边的人将我击倒的。”

“晖洁,你没有见过乌萨斯的北原,你就像农场里培养出的观赏花一样,你见证的惨祸太少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对此,阿尔西斯说道:“那你又可曾见过卡兹戴尔一次次覆灭又一次次重建的焦土国度?科西切,你一定见过的。”

“你只知乌萨斯残酷,那人人为之唾弃的萨卡兹,被称之为魔族佬的我们,在大地上是矿石病最易感人群的几乎没有容身之地的我们,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即便我们没有感染矿石病,他们依旧会将恶毒的巫术与残酷的血祭这些骇人听闻的事迹加在一个对这些事情几乎闻所未闻的萨卡兹身上。”

“只因诞生在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上,只因我们是萨卡兹。”

若比惨,乌萨斯固然十分残酷,但萨卡兹却生来便持有罪恶,生来就遭异族唾弃,只有萨卡兹才会容纳萨卡兹。

无论他们有没有矿石病。

普通感染者会和普通感染者携手并进,但普通感染者与萨卡兹感染者却永远不会平起平坐。

“科西切,或者是塔露拉,惨祸是能够改变一个人,但那不是你的理由,更不是你利用人心的手段,这片大地的残酷数不胜数,将要经历苦难的人迟早会经历,经历过苦难的,苦难也不会随意将他抛弃。”

“纵使我们在苦难中接受次次致命的打击,可我们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我们现在活着,我们今后也会一直活着,打击不会磨灭我们的意志,它只会让我们更加坚韧。”

“塔露拉,还记得博卓卡斯替么?你所经历的苦难他都经历过,他失去所有血脉同胞,失去了朝夕相处的孩子,失去了并肩作战的战友,可他的行军何时停下过?”

“爱国者是一个伟大的战士,也是一个被悲剧驱使人生的父亲,可他从未停下过。”

“够了。”

科西切举起手中的漆黑之剑,他已经感受到了塔露拉的动摇,不能再让阿尔西斯说下去了。

“塔露拉,你是一个在理想道路上跌倒后再也爬不起来的人么?”

“哼,你不曾知晓我经历过什么,却依旧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一个年幼的,连自身的法术都没有完全掌控的女妖,就有评判他人命运的资格了么?”

“也许她没有。”陈晖洁说着踏上前来,对塔露拉说道:“但我有,只要你是塔露拉,那我就有资格。”

“晖洁,我们都是感染者了,为什么我们还不站在一起?难道说我们不能重逢么?我们不是姐妹么?你当然有资格了解我的一切。”

“你当然有资格知晓我的过去,来到我身边吧,我会全部告诉你的,只要那是关于我的事情,只要你想知道,我不会保留一句话。”

科西切此时几乎用上了恳切的语气,可即便如此这也只是他的手段罢了。

“别扯开话题,塔露拉,我需要判断、证据以及证实,曾经近卫局的我,现在的陈晖洁......我不是要证明“你是清白”的,不,怎么可能。”

“过去的塔露拉,我没有听错吧?无论是什么铸就了你,但塔露拉什么时候要被拆开两半看了?就因为我认识过去的你,所以我才更要弄明白,是什么把你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陈晖洁并非一无所知,她知晓过去的塔露拉是怎样的,眼前的塔露拉和过去的塔露拉简直判若二人。

陈晖洁知道经历会改变一个人,改变塔露拉的,也许是父亲的死,也许是乌萨斯的惨祸,也许是他对魏彦吾的痛恨。

但这些都不是会让她变成一个对同胞与敌人都同样刻薄的人的理由。

也不是让她变成了乌萨斯侵略的先锋,甚至可以利用同伴的死为自己达成理想的卑劣之人的理由。

陈晖洁需要亲眼看到,她需要最真切的证据,就好比评判一个人是否有罪,那就需要证明以及证词等各种必要之物。

如今塔露拉与过去的她不一样了,所以陈晖洁要找到这个原因。

“到头来,你还是要与我决裂么?我很好奇,是什么人把你变成了这副冷漠无情又盲目的人?是魏彦吾么?你该问的,不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么?”

科西切打算转移这个话题并质问陈晖洁,而不是让陈晖洁掌握主动权,从而质问出过去的种种。

那些事情,对于现在的局势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

“不,这个话题之后再谈,我有能力从废品堆里拼凑出主要事件,我来,是为了履行我的责任。”

陈晖洁没有忘记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自己是替代魏彦吾来的,替魏彦吾解决这件威胁整个龙门的棘手问题。

“你要是的确没有做这些,我会把信号弹放上天,哪怕你杀了我也无所谓,最起码我能证明你罪不至死。”

“你还是还打算实施一些害人的阴谋,那我们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你,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你我之中谁会丧命于此。”

“我是要看你犯下了怎样的罪行,不经审判就夺走生命?那是谋杀,是城市对感染者犯下的罪恶。”

“现在我已经看清了,我的想法,我的剑,我的观点都是留给你的。”

“至于过去的一切,就都留给过去吧,过去不会再回来了,一个草菅人命的阴谋家,无论这个阴谋家是谁,我的剑都不会留情。”

科西切说到底还是太小看陈晖洁的理性了,她这么多年任职近卫局督察组组长,对一切尽职尽责,心怀一颗公正公义的正道之心。

那些动摇人心的说辞在真相与事实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陈晖洁没有看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些灾祸,但陈晖洁会去寻找的。

眼下,陈晖洁要做的,是裁决一个罪人的罪恶行径,而这些,都是她亲眼所见的。

“你不能逍遥法外。”

即便现在陈晖洁已经辞去工作,但她从来都明白,警察遵循的是一种正道的精神,而不是一个勋章一身警服就能够代表一切。

“.......你想与我断绝关系,晖洁。”

“嘁......你想让我的内心产生愧疚也好动摇也罢,都随你怎么说,你再嘲弄我也没有意义,我已经是这副样子了,我说过的,我就会做到,忘了这些的是你。”

随后陈晖洁对阿米娅说道:“阿米娅,我不问你还要准备些什么,我只问你,你要我做些什么?”

“陈长官,我需要三分钟时间。”

“那好,我就给你三分钟时间。”

此时,阿尔西斯,纳维亚,陈晖洁以及阿米娅站在科西切的面前,人数上有绝对的压制,塔露拉的实力仅次于爱国者,在霜星之上。

只不过纳维亚的伤势未愈,目前无法进行长时间全力作战。

谈判破裂,塔露拉将自身的力量彻底拔高到了极限,她不会有任何的保留,她会尽全力杀死面前的敌人。

她恶毒又凛冽的语言化作道道利刃与汹涌的烈火一同席卷着几人,科西切无法再维持住往日的矜持与游刃有余。

这与那些表里不一心怀鬼胎的政客为敌不同。

眼前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年轻人甚至是孩童。

但他们怀揣着一颗炙热的心灵,一颗向往美好与正义的心,那并非冠冕堂皇之词,而是真正去脚踏实地去实施的理想。

科西切只觉得非常可笑,在政治上让魏彦吾都为之忌惮,将乌萨斯这个国家都玩弄于手掌,将两个大国拖入战争的荆棘中的自己。

居然会说不过几个连灾祸的风暴都未曾洗礼过的年轻人?就凭他们一腔热血的盲目又天真的话语就击溃了他的话术?

他不会接受这种事情。

既然话术击溃不了他们的内心,那就用实力彻底扭转一切天真的言论,将灾祸真切地施加在他们的身上。

用战争去摧残他们的身心。

“卑劣的萨卡兹与你们的魔王,就凭你那龌龊的源石技艺所窥探出的虚假记忆就想要挑拨我与妹妹之间的联系吗?!”

“他们同恶相济,你也要与他们沆瀣一气,晖洁,我不想与你为敌,更不想与你刀剑相向,我们本可以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共同向彼此倾诉,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你为何不肯信任我呢?你为何不肯信任与你有同血脉的姐姐呢?是他们利用你感染者的身份为你灌输了什么污浊思想吗?他们将你拉入深渊,将你视为棋子......”

陈晖洁手持赤霄将那咆哮的烈火尽数斩碎,反驳道:“够了,我已经对你那心口不一的态度......感到厌倦了!你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阿米娅指尖流动黑色的法术,她对科西切说道:“是你的仇恨让你盲目,让你看不起你自己,让你逃脱不了身份.......”

“塔露拉,你还是没能逃出那场大火。”

阿尔西斯吹奏骨哨笛,说道:“科西切,你的丧钟即将敲响,何人将为你送行?何人将为你哀颂你的一生?”

“恶毒的萨卡兹巫术,休想动摇我的灵魂!”

塔露拉挥动手中烈火之剑,烈焰的斩击扑向阿尔西斯,纳维亚立即冲到阿尔西斯的面前挥动骑枪打散这一击,然而自己手中的骑枪也彻底碎裂。

“呃......可恶,还不到时候。”

“可以了,纳维亚,退下吧,你伤势未愈,接下来就交给我就好。”

纳维亚看着自己身上又迸裂的伤口,也只好就此退场。

阿尔西斯注视着塔露拉,象征死亡的渡鸦正注视着她的灵魂,死亡的旋律环绕在她的周身,乐曲将他的灵魂束缚,命运将击碎荒谬的理想。

“聆听吧,丧钟已揭示汝之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