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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黑夜惊魂

“怎么是你?!”萧长风和唐棠同时出声发问。

萧长风神情激动,虎目中泛着泪光。太好了!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她还活着,太好了!

这么想来,在武陵郡的神洞外那个人的确是她,混在林家的队伍里的那个人也是她,在江城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背影也是她!

原来,这一切不是他因思念过度而产生的错觉,

这也太巧了吧?不不,恐怕不只是巧合吧?

唐棠也在想,在这里遇到萧长风,这不单纯是巧合吧?

在神洞前遇到他,他烧了张明德的尸体、杀了张道亭,现在又出现在这宣平侯府!而且,他姓萧!

萧琉璃!萧长风,萧!

不知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唐棠决定装鬼,换上麻木脸,阴测测地道:“我是鬼魂,来京城随便逛逛。”

萧长风那颗心,安安稳稳落回了原处,压下难以形容的激动感觉,唇边浮出了浅笑,将匕首收起来,道:“鬼有影子吗?”

唐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是一只有影子的鬼,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萧长风在她身后哑声道:“唐棠,你是宣平侯的遗孤吧,你的母亲是我的姑姑。”

唐棠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冷冷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种要命的事,奉劝你不要胡说八道。”

“真的吗?是真的吗?”一个女人又从供桌下爬出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荆钗布裙,身形却微微发福,气色也不错,长得算是清秀。

她看到唐棠的长相,猛地瞪大眼睛,捂住了嘴,泪如雨下。

唐棠警惕起来,自己长的不是很像萧琉璃,也应该不怎么像宣平侯,不然早就被认出来了。

那么,现在这个女人这副样子,是看出什么来了。

萧长风有些激动地问道:“明月姑姑,你看出什么了?”

明月热切地看着唐棠,哭道:“你就是侯爷的遗腹子,你长得跟大姑奶奶,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萧长风目光上下打量着唐棠,“都说侄女像姑,是有道理的。”

“小姐!”明月凄怆地叫了一声,‘噗通’一下,跪在了唐棠的面前。

唐棠赶紧避开,“你别瞎跪,我且问你,宣平侯府为什么被灭,有什么隐情?”

管他呢,先问出真相,完成系统任务要紧。身份暴露,她又是世子妃,以后危险少不了,得赶紧给系统升级,搞把热武器防身。

即便是完成任务得不到多少积分和能量值,每次完成任务的随机大礼包也够吸引人的,任务越艰巨,礼品越丰厚,也有机会开出保命的好东西。

谁知,明月给出的答案没什么价值,和张明德给的答案一样,就是宣平侯没站队太子,太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灭了宣平侯府。

唐棠有些失望,转身就走。

“唐棠!”萧长风抓住她的胳膊,激动地感概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我表妹,你的生母竟然是我的姑姑!这么多年,我们离得这般近,我与姑姑却没见过面,与你也是见面不相识……”

突然,他想起什么,眸色一凛,周身现出杀气,“姑姑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季耀祖那王八蛋……”

“不是!”唐棠怕他滥杀人,截住他的话头,道:“她是自杀的。她也不是你的姑姑,松手!”

“不!”萧长风不放,含情脉脉地道:“唐棠,我们冥冥之中很有缘分不是吗?虽然出事的时候我只有四岁多,但已经记事了。我记得那天,姑姑回来,全家都很高兴,她还说,若是她生个女儿,就许配给我为妻……”

“吱吱!吱吱!”外面传来玄墨的报警声。

唐棠冷声道:“有人来了,放手!以后别纠缠我,除非你想害死我!”

明月膝行两步,紧张地道:“小姐,奴婢是秀嬷嬷的女儿!夫人慈悲,早早放了奴婢和弟弟的奴籍,奴婢在棋盘街开了一间叫神佑的香烛铺子。

您有事就去那里找奴婢,咱们宣平侯府幸存的忠仆都跟奴婢有联系。小姐,您记住,您不是孤军作战!”

听到最后一句话,唐棠莫名心头一热,挣脱萧长风的手,跑了出去,几个纵身,翻出了院子。

玄墨一看,唐棠竟然没叫它就自己跑了,忙跳上房顶去追。月光下,一道白色的影子在荒败的房顶上跳来跳去。

“梆!梆!梆!”更夫走过,脚步不由加快。

这宣平侯府闹鬼,他每次走到这儿就觉得阴风阵阵,恨不得跑过去。

有时候越害怕还越忍不住去看,他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宣平侯府的房顶上跳来跳去,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啊!鬼,鬼啊!”更夫尖叫一声,撒腿狂奔,连滚带爬,屁滚尿流。

明月听到外面的声音,担忧地道:“表少爷,小姐她会不会有事。”

萧长风望着天空的圆月,叹息道:“不会,她有些本事。想来,姑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遇到很多危险,偷偷找了武功师傅,教她武功。”

明月哭道:“夫人她,怎么就自尽呢?您怎么就没见到她,没相认呢?那样的话,她们母女会过得好一些。”

萧长风叹息道:“她从来没出过庄子,想来是怕被人找到。”

“喵!”有野猫的叫声传来。

萧长风警惕起来,道:“先离开这儿再说!”

两人将耳房的门关上,黑暗里传来机关暗门启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黑暗和寂静。

虫鸣声、风声、野猫的叫声,显得夜越发地寂静。

大约一刻钟以后,从那棵枣树后走出一个白衣男人。男人一步步地走过来,推开门,无视那些飞来飞去的假人,走了进去。

推开耳房的门,点燃火折子,拿起三根香点燃,明灭闪烁的光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他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剑眉星目、蓄着美髯,相貌极好。

他将三炷香插在香炉上,就静静地站在黑暗里,看着微光中的那些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