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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皇后自然注意到了,但没时间管。

因为比慕容麻雀更麻烦的是,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七皇子,竟然神奇的起死回生、甚至身体逐渐好转。

这就算了,七皇子醒来后便让人把皇上请来,说他濒死时,梦见了皇上。

还说,梦中皇上带来了玄龙,等醒来时,身体就奇迹好转。

关于玄龙梦,并非慕容朱雀出招,而是谢贵妃争宠的手段。

谢贵妃是后宫权妃之一,注定不是泛泛之辈,她知道皇上最在意什么,怎么说、怎么做,能让皇上欢心。

也看出来,皇上与太子关系日渐僵持,除太子外,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便是七皇子。

而七皇子的梦,算是确定了皇上和玄龙的关系。

七皇子身体奇迹变好,也是证明了皇上真龙天子之身,足令文武百官臣服,百姓膜拜。

这对皇后和太子,绝对是一大威胁!

但今日两名侧妃前来说京府衙之事,皇后也重新重视起来——是啊,这个节骨眼,七皇子在皇上面前不断提升好感,而太子却失去民心,这怎么可以!?

想到这,锦袖之下,皇后暗暗捏了捏拳,“本宫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你们先回去吧,让本宫想一想。”

两人一愣,相视一看交换眼神。

随后齐齐跪安离开。

少顷。

出了坤宁宫,辛竹雨和慕容烟冉肩并肩,慢慢走着,各有所思。

实际上,原本辛竹雨是希望慕容麻雀进入东宫的,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利用慕容麻雀斗慕容烟冉,再像一个挡箭牌一样,挡住其他莺莺燕燕。

但七皇子莫名康复,让她有了危机感。

内斗归内斗,前提是太子能登基为帝!

现在太子势力被皇上忌惮,七皇子康复后又有根基庞大的谢家支持,戚阁老禀告皇上此事,被太子不知用什么方法劝了回去。

皇上如何心甘情愿?

皇上会不会是表面同意,实际上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她也不能不管了。

所以,慕容烟冉来找她,要求共同“抵御外敌”时候,她才跟着过来拜见皇后。

来归来,她有预感,皇后劝不住太子。

毕竟连皇上都插不上手,更何况一直宠溺太子的皇后?

她不动声色地冷冷看了一眼身旁美艳的女子——慕容家,还真是一窝狐狸精,无论是慕容烟冉,还是慕容麻雀。

慕容烟冉察觉到辛侧妃的眼神,只以为辛侧妃要和她说话,“我们说了才没两句,母后便让我们出来,你说……母后这是赞同我们,还是不赞同我们?”

辛竹雨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

她不是不知,而是懒得和慕容烟冉这空有美貌、脑袋草包的人交流罢了。

如此简单明了之事,竟看不懂?

皇后明察秋毫,怎么会不知这件事的害处?

只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皇后心思都在谢贵妃和七皇子身上。

……

傍晚时。

皇后掐算着太子下值的时间,让人把太子请到了坤宁宫。

遣了下人、关了门窗。

皇后立刻放下白日里的端庄冷静,慌张又忐忑地问道,“广宴,今日你必须给为娘一个准话,到底是你看上了慕容麻雀,还是司玥看上了慕容麻雀?”

君广宴看着柳眉紧锁,眉心压出一道深深皱纹的皇后,思考片刻,随后文雅白皙的面颊,缓缓绽放了笑容,“母后认为呢?”

知子莫若母,皇后当然看了出来。

“上一次你劝本宫时,本宫就觉得古怪,从小到大你虽待人温和,但绝不会为人过分争执,如果慕容麻雀是正经大家闺秀,你说服本宫为司玥定亲,便罢了。那慕容麻雀是二嫁之身,即便到了司玥身旁,连个侧妃都做不上,你却大费周章地劝说,太反常了!闹了半天,真正看上那二嫁女的,竟是你。”

皇后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带了几分怒气。

君广宴素来沉稳周正的面容多了一丝痞气和挑衅,“是啊。”

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皇后第一次在自己这内敛自律的儿子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吃了一惊。

就这一个细微表情,她好像知道了太子的认真程度。

对于这个儿子,皇后打心底的喜欢,因为自小,太子便乖顺听话,张弛有度。

说其文弱,但危急关头却可以杀伐果决;说其强悍,但待人接物轻声细语,思考问题细致入微。

她时常在想,如果皇帝是明君,得此太子,会多么欣喜若狂。

可惜皇帝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只能说……造化弄人罢。

太子自律到苛刻,她虽欣慰,却也心疼。

她多希望太子能任性一些,哪怕是给她闯几个祸。

从小到大,太子和她任性要东西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忍心拒绝,也知太子的心性,怕是容不得她的拒绝。

皇后沉默了好一会,挣扎过后,深深叹了口气,颓然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未定太子妃时,你为何不说?”

太子微微眯眼,细细回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儿臣好像也不知道,刚开始还真想让她跟老九来着,后来……”

笑了笑,语调多了玩味,“就想自己要了。”

皇后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太子语调轻松,但回答得极快、果断。

皇后如想到了什么,严肃问道,“等等,上次皇上找你质问京府衙之事,你们到底发没发生冲突?”

太子眼底闪过一丝冷色,“没有。”

皇后狐疑地盯着太子,“真的没有?”

太子回视,笑容加深,“母后,真的没有,父皇是九五之尊,儿臣怎么敢和父皇发生冲突?”

皇后虽然怀疑,但太子一再肯定,她也只能相信。

“……好吧,”皇后跌坐在凤椅上,脑子里乱哄哄,“广宴,这件事……到底还是不妥。如果追随你的官员,知道你对这样一个二嫁女……”

还没等皇后说完,太子便是淡淡道,“当然不妥,所以儿臣并不会现在就和她怎样,儿臣想做的,是把她困在昌宁侯府。沈世子是个太监,儿臣会隔一段时间,让太医为其检查一番,发现他恢复,”声音顿了下,语调冷了下来,“就动手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