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歌到审讯室的时候江岸的父母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但碍于身上特制的镣铐无法动弹,只能呆坐在椅子上。
而旁边就放着他们宝贝儿子江岸的尸体。
江岸的尸体上满是伤痕,显然是在死前受过折磨的,而这折磨来自于他们一家人敬重的遮天教教主。
随着脚步声响起,陆安歌和沈白渊走了进来。
江家父母跟随着声音抬起头,看向二人,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尤其是对陆安歌简直恨不得生啖其肉一般。
“江鹤,马梅。”陆安歌长腿一跨坐在审讯桌后面点名道。
她喊出来的就是江家夫妇以前的名字,而距离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已经过了许多年了。
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恍惚,清醒之后又挣扎着呜呜嚎叫。
看着那仇恨的眼神,陆安歌不用解开他们的禁言咒都知道他们是在骂她。
但她不在乎,一会儿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吐出来。
两个死人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的。
陆安歌弓起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桌面上,声音并不重,一双幽深的瞳孔也不知在看着何处。
可就是这样一副闲适的样子才更让江家父母觉得不安,他们对视一眼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安静下来之后,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
陆安歌注视着面前的江家夫妇,伸手将江岸的尸体用灵力扔到了两人面前。
“你们为遮天教做事做了这么多年,不会认不出来遮天教的手段,江岸身上的伤口到底是什么造成的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陆安歌将江岸身上本就破破烂烂的上衣震裂,身上的伤口瞬间裸露在外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是遮天教中的刑罚留下的伤口,比任何人口中的任何话都要可信。
毕竟,伤口是骗不了人的,除了伤口之外,江岸父母也能够认出江岸身上的致命伤是什么。
致命伤上残留的术法痕迹又是谁留下的。
一切都已经昭然若揭,杀死他们宝贝儿子的根本不是什么从外面跑来的野路子相师陆安歌,而是被他们视为天神万分崇敬的偶像!
他们沉默着看着江岸的尸体落下泪来,然后抬起头依旧是一脸仇恨的看着陆安歌,但却比刚刚还要冷静了许多。
陆安歌从二人的眼睛里除了仇恨之外看不到任何别的感情,甚至似乎江岸的死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悲伤。
就好像落下的那些眼泪都是鳄鱼的眼泪一般。
她打开二人的禁言咒道:“你们的儿子是你们的教主杀死的,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为什么不?教主是真的神,要不是你迷惑了教主教主怎么可能杀了我儿子。”江岸的母亲狠狠的瞪着陆安歌说道,说起教主的时候眼里带着浓浓的崇拜。
一旁江岸的父亲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是点头表示赞同:“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想用我儿子来挑拨我们和教主的关系,想让我们出卖教主,真是蛇蝎心肠!”
“不对!说不准就是因为你在旁边挑拨教主才杀了我儿子!你该死!”江岸母亲看着陆安歌的脸,不知为何嫉妒涌上了心头,就好像是亲眼见过陆安歌魅惑云昊一般。
江岸母亲的话让沈白渊瞬间黑了脸,他从陆安歌身边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江岸母亲面前,隔空打了一个巴掌过去。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嘴巴放干净一点,她不是你能说的。”沈白渊厉声说道。
说完将江岸的尸体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江岸母亲被这一脚气得够呛,可肿胀的脸让她瞬间清醒她如今不过是阶下囚。
强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偏过头,色厉内荏的大声道:“如今我已是阶下囚,要杀要剐随你们的遍,但要是想让我出卖教主和遮天教那就是白日做梦!”
“还有这地方是什么地方我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特殊局吗?老娘又不是没有待过。”
“既然待过,那你就应该明白,特殊局可和一般的局子不一样,这里面可不会给你什么痛快,你不开口局里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沈白渊冷嗤一声,像江家夫妇这般硬气的犯人他不是没见过,想要撬开他们的嘴甚至都用不上陆安歌的搜魂术。
说完这句话,沈白渊便也不再看他们二人的表情,而是直接对着耳麦说了一声,立刻就有人进来将江家夫妇带了出去。
江家夫妇此时表情还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特殊局的刑罚就哪几种,对他们夫妻二人来说都是毛毛雨打在身上。
可等他们进去看到那十八般酷刑之后才明白,如今的特殊局在沈白渊的带领下,已经研究出了一套让厉鬼也会胆寒的刑罚!
两人光是看着就脸色惨白,一想到要上去体验就立刻有些腿软,但他们还强撑着觉得或许只是看上去可怕而已。
特殊局内的刑罚也是分等级的,只是带江家夫妇来的时候沈白渊特意叮嘱过,直接跳过简单的那些从中等的开始上。
所以,刚一被上刑,江家夫妇就已经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了,可一想到教主对他们的好和教主高强的能力,又逼着自己忍了下来。
他们相信,教主一定会来救他们的。
在监控室观察着受刑情况的陆安歌也明白江家夫妇的想法,看着他们二人对云昊和遮天教死心塌地的样子,陆安歌眼珠子微微一转喊过沈白渊窃窃私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