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人形时候吃的那似乎和吃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若你是本体之时吃的,似乎……便是吃了个熊。”
“当然,在你知道他能够化人的情况下将他吃掉,本身也就和吃人没什么区别了,总归都是变态的。”陆安歌表情自然的说道。
眼睛落在冰箱门上,似乎是在等他将熊山的骨头拿出来。
而黑衣男人却在陆安歌话音落下之时停下了打开冰箱的动作,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安歌:“这位美丽的小姐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我吃了你的朋友竟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看来你这个朋友对你也没有多么重要啊。”
“是没有多么重要,我干不出来吃人的事,但若你真吃了他那我也有一万种办法将你挫骨扬灰。”陆安歌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已经将他烧成了灰烬后,拍净身上的一缕不慎沾染上的灰一般。
男人听到此,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才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美丽的小姐竟是打算将我挫骨扬灰,这可真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不知你要怎么做呢?”
“我要怎么做,等你将我朋友剩下的骨头拿出来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陆安歌抱臂靠在厨房门上,微抬下巴示意他将骨头从冰箱拿出来。
“好,我这就拿出来。”黑衣男人意味深长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猛地将冰箱门打开。
冰箱里面漆黑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不仅里面没有灯光,甚至外面的灯光都照不到里面去。
漆黑一片的冰箱如同一张深渊巨口,外面站着的陆安歌等人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是开了天眼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还不等两人发问,黑衣男人轻轻敲了两下冰箱门,冰箱摇晃了两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几人一起吸入了冰箱里面。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陆安歌落在了地板之上,身旁站着沈白渊。
两人的对面则是那名黑衣男人。
这是一处和外面的别墅完全相同的房间,不同的是房间内并没有多少家具,黑衣男人的身后有一个铁牢笼。
牢笼内关着一只身躯如小山一般的大黑熊。
陆安歌一眼便认出来,牢笼内关着的大黑熊就是熊山,气息犹在,显然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平缓的呼吸也证明了他应当是暂时陷入了昏迷。
两人在心里长呼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刚刚在外面黑衣男人说他将熊山吃了,两人虽是不信但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的,此时看到他真的没事才真的放心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将熊山救出来,再将罪魁祸首抓回去就行。
只是这个罪魁祸首似乎有些不太好抓。
陆安歌的视线从熊山的身上又移回黑衣男人身上,黑衣男人将权杖提在手中。
晃晃悠悠的走到笼子面前,伸出权杖似乎是想用权杖戳一下熊山。
可很快就被一道金色的光阻挡了住。
“美丽的小姐,你看我可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确实想吃了他,可不知道他身上带了什么宝贝,竟然一对他有恶意接触就会被弹回来,只能关在这里了。”
“不过,我也不想放了他,你们既然是来找他的,那不如就和他一起在这里待到死吧。”黑衣男人眼里带着诡谲的光消失在两人面前。
显然是打算将陆安歌和沈白渊困死在这里。
随着黑衣人的离开,房间内的灯光也一下子暗了下来,可头顶却突然多了一束光,抬头看去,能看到一张巨大的脸趴在天花板上。
这是黑衣男人的脸,冰箱应当是连接陆安歌和沈白渊所处的这座别墅和外面的别墅的媒介。
而之所以天花板上会出现黑衣男人的脸,便是因为黑衣男人出去之后并未离开,而是趴在冰箱里面看着里面的情况。
陆安歌冷着脸随手从铁笼子上掰下一个角扔上去,不偏不倚的冲着黑衣男人的眼睛飞去。
可黑衣男人却没有一丝惧怕。
似乎是笃定了铁笼碎片不会打到他,黑衣男人没有一丝闪躲的动作。
可下一秒尖叫声响起,铁牢碎片直直的插入了他的眼睛之中,幸好在感受到疼痛的时候他立刻将灵气汇聚到了眼球位置,才避免了眼球被戳爆。
可鲜血却是止不住的,顺着他捂着眼睛的那只手的手缝流下来滴落在房间地板上,正巧滴在陆安歌脚尖前面。
伸手抽出一张符纸,弯腰将地上的血蘸到符纸上面,双手掐诀,将其贴在随手拿出的纸人身上。
很快一个和黑衣男人一摸一样的傀儡就出现在了房间内。
陆安歌操纵着这一只蕴含着黑衣男人鲜血的纸人,一个破阵法诀经由她传到纸人身上。
纸人便有样学样的模仿了起来。
蕴含着相师本人鲜血的傀儡具有相师的气息,只要操控的人实力高于相师本身就能够破除掉相师所布置的任何阵法。
当然,要懂得破阵的法诀和手势。
而黑衣男人所用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困阵,陆安歌自然是明白破阵法诀是什么的。
经由她操控的纸人打出来的破阵法诀甚至比黑衣男人自己打出来的还要精准一些。
很快困阵就被破除了。
沈白渊走上前握住铁笼的铁门,用力一拉,上面挂着的铁锁便被暴力拆除了。
铁笼瞬间打开,熊山还是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可他不醒两人除了暴力拆除掉笼子便没有别的方法将他挪出来了。
毕竟这铁笼的门也只够化形后的熊山进出。
沈白渊走进去试探性的碰了碰熊山,并没有金色的光从熊山身上射出,看来黑衣男人说的没错,熊山身上的金光确实是只对有恶意的接触才有用。
他又试着唤醒熊山却无论如何都唤不醒他。
正发愁时,眼尖的陆安歌看到了熊山耳朵里的一点泛着绿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