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料不断的化成碎屑落在地上,石盒子里面的东西慢慢的显露在两人面前,是一个月白色的锦盒。
锦盒上包裹的布料触感丝滑,微微泛着细密的光,是两人没有见过的布料,比起传说中的鲛绡还要更加惊艳。
石盒子碎裂时落下的灰尘更是没有沾染上锦盒一分,在灯光下柔和的泛着光,就像是月光洒落下来的一般。
锦盒被陆安歌握在手中,恍惚中陆安歌只觉得这块布像是仙人用最美的那一捧月光织就出来的一般。
这才让它百年不腐,历经百年被从石盒中取出来依然流光溢彩。
而这么精致的一块布料却被做成了锦盒,这让陆安歌觉得锦盒中的东西一定是极为的珍贵,最起码对江家的幕后之人来说是那样的。
锦盒倒是没有什么阵法,若说是奇特的地方兴许也就是这一块流光溢彩又分外低调的能够隔绝神识的布料了。
陆安歌心里想着或许等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可以把这块布料扒下来废物利用一下,做一个小玩意来装一些小点的法器。
手上却不慌不忙的将锦盒上面的小扣打开,将盖子缓缓地掀了起来。
而在锦盒盖子被打开的一瞬间,陆安歌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锦盒里面装着的东西。
几道流光就猛地冲着陆安歌的眉心而去,磅礴的灵力瞬间将陆安歌笼罩了起来。
溢出的灵气更是浓郁的如同浓雾一般将沈白渊的办公室都笼罩了起来。
剧烈的冲击让陆安歌跌坐在沙发上,磅礴的灵力将她的经脉撑开,许久没有感觉过的因为灵气入体的要爆炸般的疼痛在她的身上炸开。
脑子也糊成了一团,伴随着沈白渊焦急的喊声,倒在沙发上的陆安歌失去了意识。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那几道流光进入陆安歌眉心的时候一直被陆安歌放在口袋里还没来得及吸收的那块灵力碎片也跟着一起进入了陆安歌的眉心。
随着陆安歌的昏迷,浓郁的灵气极为快速的被吸纳进陆安歌的体内,这也让沈白渊能够看清陆安歌的状态。
昏迷在沙发上的陆安歌如同睡美人一般,面色红润有光泽,若不是知道她是突然昏迷的怕是只会以为她是睡着了。
许是疼的有些狠,向来不将疼痛放在眼里的陆安歌难得的痛呼出声,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沈白渊紧张。
他小心翼翼的将陆安歌从沙发上抱起来又重新选择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将陆安歌放了下去。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安歌不断地替陆安歌擦着从额上落下来的汗滴,而在擦汗的间隙,他紧握着陆安歌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还好,陆安歌并没有疼很久,只过了十几分钟就没有再落下冷汗了,口中的痛呼声也完全消失,只余下了绵长的呼吸。
沈白渊看着恢复正常的陆安歌,感受着手下稳健的脉搏,高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伸手从一旁拿过一张小毯子盖在陆安歌身上,又摸了一下陆安歌的额头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起身坐回桌子后面处理公务。
而昏迷的陆安歌却是不知道沈白渊的紧张,她正努力的吸收着体内突然出现的磅礴的灵气。
不知为何,她从小境界提升之时都不会有和别人一般奇特的异象,只是平平淡淡的就跨过了一个境界,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灵气浓郁了一些。
所以陆安歌虽然吸收了不少灵气,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依靠着这一股灵气跨越了几个境界。
只知道经脉在不断的扩宽,似乎元神也强劲了许多,吸收完所有的灵气之后陆安歌才有心思处理自己糊成一团的脑子。
纷乱冗杂的记忆争先恐后的呼啸而来,陆安歌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刚刚自己实力提升了好几个大境界使得元神也强劲了许多,这些上万万年的记忆就足以将自己的脑子撑爆。
她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一帧一帧的看着脑海中的记忆,不自觉地就沉浸其中,这些不知为何涌入她身体里的记忆昭然若揭的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的前世,那个看起来高傲冷漠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的太阴星君,其实对那位酆都大帝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一丝心动。
在酆都大帝无数个以为自己单向暗恋的日日夜夜里,太阴宫中的太阴星君也在不断地按捺着自己的心动。
这份记忆不仅仅向陆安歌讲述了太阴星君是如何一步一步越过了无数的艰难与白眼,是如何在那个天地初开的修仙界躲过了无数的明争暗斗,凭借着一副顶级炉鼎的体质成为了仙,又成为了神,之后更是成为了和羲和神君并称日月的太阴星君,成为了天界的女战神!
更是在这份记忆之中,向陆安歌展现了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做下的好事,他们为了永葆自己的神位和权威,为了能够源源不断地吸收凡人的信仰,竟自己创下了无数个蛊惑人心造下无数杀孽的邪教。
遮天教就是其中之一。
而遮天教也并不是从宋才出现的,真正的遮天教出现的时间极为的早,不过是因为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才不得不在宋时抛出一个饵来让世人以为消灭了他们罢了。
之前的太阴星君和酆都大帝之所以被暗害也是因为两人在与魔族的大战之中发现这一场大战并不是魔族挑起的,而是遮天教。
两人也正是因着在这场大战中找到的一丝线索抽丝剥茧,顺着那些细微的线索找到了如今神界的至高者身上,这才导致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