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白渊有了想法,陆安歌便也不再担心,想起还在自己铜钱内的生魂,赶忙又跟在沈白渊后面走进审讯室内。
“沈队长,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陆安歌对沈刀道。
沈刀:“什么事?”
“帮忙找一个人,咱们出去说吧,这里白渊看着就好。”陆安歌看了眼又坐回唐诚对面的沈白渊说道。
说完才又转身走了出去,边走还边想要不要给沈白渊准备一张床子和一床被褥过来,审讯室里的环境确实有些简陋,坐在椅子上休息到底不是个事。
至于同样没有床睡的唐诚,陆安歌表示,谁管他舒不舒服,只要不死就行了。
……
警察厅找人的速度不是虚的,陆安歌刚刚将昨晚那个白裙少女的长相画出来没有多久,沈刀和安虎就动用公安网络找到了白裙少女。
“找到了。”沈刀让开电脑示意陆安歌看看。
陆安歌一看,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白裙少女身份竟然不简单,她竟然是唐家的死对头苏家的二女儿。
苏家在帝都也算是顶尖豪门,只是他们家的生意和苏家有大部分重合,苏家的老太爷又和唐家的老太爷一样是从部队出来的。
这么多年两家人可谓是谁也不服谁,和唐家只有唐诚一个儿子不同的是苏家除了眼前的这个白裙女鬼苏慕之外还有一女两子。
苏慕在苏家排行老幺,是一位芭蕾舞者刚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没多久。
而她的男朋友也大有来头,她的男朋友是如今的市长之子,名叫周正升,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如胶似漆的不行。
陆安歌看了看穿着白裙的苏慕,又看了看沈刀,“沈队长不知道能不能帮忙找出苏家的联系方式?”
“苏家的联系方式?这个不用费事找,白渊手里就有,他除了是特殊局的局长之外,我们沈家的生意这几年也一直是他在打理。”
“苏家和我们家有合作,他手里一定有。”沈刀确定道,同时拿出手机给沈白渊发了一条消息。
审讯室内的沈白渊看到之后立刻给他发过来了一串号码,看长短是手机号。
“哝,发过来了。”沈刀将手机往陆安歌面前一斜,陆安歌飞快地扫了一眼,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对面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来。
估计苏家人给沈白渊的是私人号,对面接起来的时候看到是陌生号第一句话就是:“您好,请问您是?”
是一个略显疲惫的年轻男子的声音,陆安歌大概想了想苏家的人际关系,立刻就想到了对面的人应该是苏慕的大哥苏年。
“苏先生您好,我是陆安歌,请问苏慕是不是您的妹妹。”
“是,你找苏慕干什么?”苏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的脸一定冷了下来。
陆安歌想了想,苏慕如今一定是昏迷状态,可却没有一丝风声传出来一定是苏家刻意瞒着,若是她说自己是苏慕的朋友,想见见苏慕怕是对方会直接找理由推辞。
反倒是直接说可能会有极好的效果。
打定主意后,陆安歌语气微微带了些高深莫测,“苏先生,我知道您的妹妹此时一定是昏迷了,我能够将她治好。”
对面没有回答,只能听到苏年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显然他是在权衡,可还不等他权衡好,陆安歌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怀疑。
“苏先生您妹妹的魂魄如今就在我旁边,若是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沈白渊,您的电话就是他给我的。”陆安歌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搬出沈白渊这座大佛出来。
沈白渊的面子果然好用,只听到对面的苏年气息一顿,“陆小姐是吗?您现在在哪,我派人去接您。”
“我现在在帝都警察厅,穿了一身青色的棉布裙子。”陆安歌对着电话那边的苏年说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衣着。
苏年:“好,请陆小姐稍微等一会,一会儿到了我给您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苏年果然打了电话过来,陆安歌有些惊讶的接起,她没想到苏年竟然亲自来了,一接通,电话那头的苏年立刻说道:“陆小姐我已经到了。”
“好的,我马上出来。”
陆安歌将苏慕收入铜钱中带着沈刀走了出去,沈刀被停职了,也不需要再在警局值班,闲来无事便打算跟陆安歌去看看热闹。
两人一走出帝都警厅大门,就看到警厅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保时捷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面容和苏念有几分相似,只眼睛是和苏念杏眼完全不同的丹凤眼,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凌厉。
“是陆小姐吗?您好我是苏慕的大哥苏年。”苏年一看到穿着青色棉布裙子的陆安歌和沈刀走出来,眼神一亮就迎了上来。
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是自己亲自来接了,沈二爷都跟在陆安歌身边,足以证明陆安歌和沈家有些关系。
陆安歌对着苏年点点头,“是我,苏先生好,不知道我能不能带着沈队长一起去?”
“当然可以,我们苏家和沈家的关系不错,沈二爷想去自然可以,只是希望陆小姐和沈二爷不要将苏慕的事情说出去。”苏年有礼的说道,同时对着沈刀点头示意。
三人短暂的寒暄之后,苏年打开后座的车门示意陆安歌坐上去,至于沈刀则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汽车启动,苏年忍不住问道:“不知道陆小姐是怎么知道小妹昏迷的事情的?”
陆安歌将看风景的眼睛收回来,漫不经心的回道:“凑巧捡到了苏小姐的魂魄,不过苏小姐的魂魄不全,记不得事情,没有办法请了沈队长帮忙才确认了身份。”
“那也确实是巧,我小妹昏迷已有许久了,请过不少医生和大师来看都没有办法,这次还多谢沈队长帮忙了。”苏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眼神有意的透过车上的镜子看了眼坐在后座上的陆安歌。
显然也不是全然相信了陆安歌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