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我和安虎进去吧,我们两个是刑警身手也比较敏捷,至于霍达他们就留在外面。”沈刀想了想做出最合适的安排。
霍达两人监视跟踪还行,若是真打起来沈刀怕出事。
“那就按沈队长说的办吧,霍警官你和另一位小警官上车坐着,我们没有出来之前千万不要下车,即使是看到我们也要等我们亲自拉开车门。”陆安歌一边叮嘱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沓符纸。
霍达两人点点头,听话的坐回车上,看着陆安歌给每一个车窗上都贴上了符纸,就连车前窗和车后窗都没有放过。
贴好后,陆安歌又沿着车子画了一圈石灰。
“好了,我们进去吧,沈队长和安警官一定记得进去后不能离开我和白渊的视线范围之内。”陆安歌拍拍手将手上的石灰拍掉一马当先的往村镇内走去。
一走进村镇就有一股陈腐之气冲着鼻尖而来,这是因为村镇内太久无人居住的原因,村镇内小路林立,顺着橘黄色的路灯看去,他们走进来的这条大路似乎没有终点一般。
安虎拉着沈刀的袖子,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低声道:“这村镇这么大,若是不分散开来说不准一晚上都找不到唐诚。”
“要不然陆小姐咱们四个人分开去找吧,我和队长身上有你给的平安符不会出事的。”
“不行!平安符对固玉来说用处不大,我不能用你们的生命来实验,安警官不用担心,等走到那根旗杆底下的时候我自有办法。”陆安歌厉声拒绝道。
四个人分开沈刀和安虎遇险的几率很高。若是他们先遇到固玉,难保固玉不会对他们下手,为了安全还是一起行动的好。
几人就这样并排走到旗杆底下,这旗杆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广场,旁边挂着的黄家村的牌子证明着广场前的一排房屋就是村支部。
这广场上除了旗杆还有一些锻炼器材和两个篮球架,看上去都有些年纪了。
显然这里曾经是村民们锻炼身体和集会的地方,陆安歌抬眼看了看光秃秃的旗杆,又看了看四周围的拆字,这村庄中最高的房屋也不过是两层半高的自建房。
大约有八米左右,而旗杆则足足有十几米那么高,若是站在旗杆顶端,整个村镇便一览无余。
陆安歌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踝脚踝,伸出右手揽住旗杆,“我上去看看,白渊你保护好沈队长他们。”
话音一落,陆安歌一运气,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如同坐云霄飞车一般顺着旗杆到了最顶端,之后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用右脚尖站在了圆圆的旗杆顶上。
沈刀和安虎在底下看的瞠目结舌,原以为脚尖一点拉住树枝站在杨家树顶已经是陆安歌的巅峰了,可没想到真正的巅峰还在后面。
安虎用力合上因为吃惊迟迟合不下来的下巴,对着沈刀问道:“沈队长,陆小姐不是人吧?她是不是会飞又怕我们发现才伸手揽了揽旗杆?”
“你怎么能骂安歌?安歌她只是实力高强,实力高强哈哈。”沈刀白了安虎一眼,将自己的下巴合上道。
安虎尴尬的搔了搔鼻头:“我的意思是陆小姐是仙女。”
“这倒是有可能。”沈刀看着穿着宽松白衣的陆安歌,也觉得她像是临风而立的仙女。
他拍了拍沈白渊的肩膀,眼神同情的看着沈白渊,片刻化成一声叹息。
沈白渊伸手将沈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来,对着沈刀嗤笑一声:“二叔你觉得我是普通人吗?”
沈刀一愣,对啊,他同情沈白渊个毛线,在场的四个人只有他和安虎是普通人,他应该同情自己好不好?
底下三人的想法站在旗杆上的陆安歌丝毫不知,她背着手金鸡独立的站在旗杆之上,天眼瞬间打开,不停的巡视着村庄内的情况。
虽然久无人居的村庄中除了大路上的路灯之外,所有的小路,住宅都没有一丝光亮但在天眼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陆安歌现在的天眼虽然还不是能够勘破天机造化的完全体,但临空观察千米之内的异动还是做得到的。
她仔细地查看着村庄内的一切动静,同时顺着风查找着一切不和谐的气息,几分钟后终于被她发现了不对劲。
村庄西南角那边靠近北邙山墓地的地方鬼火的数量有些过多了,死气也有些过重,土葬已经是早些年的习气了。
帝都附近的村镇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完全实行火葬了,在这种情况下,墓地周围即使有鬼火也只会是稀稀拉拉的几簇,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数量。
还有正常死亡的人死后大多数都会在一年之内投胎,墓地的死气和鬼气应该是有一个正常的比例的,可那边的北邙山墓地死气却明显高于鬼气,这不正常。
唐诚和固玉应该就在那里,那个被鬼火围住的地方正好是墓地看守者居住的小屋,这么做怕是为了掩盖固玉身上的阴气。
陆安歌又看了几眼鬼气稀疏的墓地,抬脚一个旋转从旗杆上跳下来稳稳落在了沈白渊面前。
“找到了,在西南角那边,咱们得快些过去,晚了只怕抓不到。”陆安歌说着拿出四张隐息符又拿出三张瞬移符。
符咒瞬间贴在沈白渊和沈刀以及安虎身上,三人的气息和身形迅速消失在广场上,陆安歌示意沈白渊握住她的手,“沈队长你和安虎拉住白渊的手我带你们瞬移过去。”
沈刀和安虎听话的紧紧拉住沈白渊的手,陆安歌将第四张隐息符贴在自己身上之后,全身灵力迅速运转,与她灵力同源的瞬移符迅速被催动。
四人便速度极快的往村庄的东南角而去,陆安歌没有选择绕路,而是一边瞬移一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往墙上贴着穿行符。
这种符可以让人穿墙而过,是最好的缩短距离的符咒,沈刀和安虎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两人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看着眼前的墙忍不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