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三夫四妾?
柳云眠想想,还是替小白不忿。
她的家人,都是怎么想的。
自家出了这样惊世绝艳的天才,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还要用传统的那一套去要求她?
天才不都是被捧着的吗?
到了小白这里,却活得像根草。
英姿飒爽,和忍气吞声,那就完全不挂钩啊。
求问那些人的脑回路……
“夫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雪仪解释道,“滟澜山,和别处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我怎么觉得,都是压制欺负女人呢?”
“滟澜山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柳云眠:这有什么新奇的?说得像哪里不是似的。
呸呸呸,这个晦气的世界。
“滟澜山的女子,同样可以。”
柳云眠两眼顿时放光。
这是什么平等美好的世界。
“这是一种特殊的权利,只有继承者们有。”雪仪继续道。
然而即便是权利,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
比如小白。
小白一个都不想要。
小白只想做最优秀的继承者。
柳云眠:不愧是她!
江鹤北(已改)喜欢小白,死缠烂打。
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小白把他当兄弟,他把小白当爱人。
但是因为两人从各种条件上来说都极相配,所以众人都撮合他们。
小白本来无感,但是后来经过江鹤北的不懈追求,终于被打动。
两人有一段甜蜜的时光。
小白不愿意太早成亲,因为还想拼一拼——和滟澜山的几乎所有继承者一样,成为主事人,是小白从小到大的梦想。
江鹤北也支持她。
所有人都知道,江鹤北对她很好。
江鹤北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
虽然他也是继承者,但是他全力辅佐小白,把自己的势力也给她用,还帮小白顶住成亲的压力。
他对小白好得让人挑不出毛病,这是几乎所有人都认可的。
柳云眠:这……
真的假的?
太过痴情的人设,有时候是立不住的,更像表演型人格。
她不知道,江鹤北是不是这种人。
因为知道了两人结局,所以她替小白开脱,觉得分开的错误,不该在小白身上。
“江鹤北那个丫鬟,趁他喝醉酒爬床,然后被江鹤北下令逐出了江家。”
柳云眠:“……”
这真的是……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在所有的出轨理由中,柳云眠最讨厌的就是酒后乱性这一套。
你出轨,坦坦荡荡认了,还敬你是个人。
你偏偏要把罪过推到酒精头上,那你就承认,自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禽兽。
“那丫鬟自己生下了儿子,想要母凭子贵,却被江鹤北打死。”雪仪道。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她每次路过江家门口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看向门口青石。
那丫鬟,就是在江家门口,被江鹤北盯着,一棍一棍地生生被打死。
柳云眠道:“是这么回事吗?”
雪仪苦笑着摇头:“奴婢不知道,但是只觉得不舒服。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做错事情的是江鹤北,可是所有人都在和明依说,他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办?”
甚至,还有人劝小白,纳个男妾,这样心理就能平衡。
柳云眠冷笑:“他们精虫上脑,就以为别人也满脑子都是下半身那点事情。”
这是心理平衡的问题吗?
这是我把你当唯一,你却朝三暮四,撒谎成性。
柳云眠不了解江鹤北,但是就冲着他酒后乱性这件事情,就否决了这个人作为伴侣的一切可能性。
而且,两人分开之后,所有的舆论压力都给到了毫无过错的小白,这要是没有人在刻意引导,柳云眠可以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这江鹤北,听这名字挺男人的,却没有男人的担当。
柳云眠没有证据说,这一切都是他引导的。
但是他并没有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这点毫无疑问。
小白是积累了太多的失望和压力,所以才决定离开。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竟被绑架,还失去了记忆……
这是一个惊险的故事,对她来说,也是另一种开始。
柳云眠和雪仪道:“你觉得对她来说,做继承者快乐,还是做小白快乐?”
雪仪轻声道:“小白和二爷,很般配。”
柳明义性情温和儒雅,心思细腻,对小白包容有加。
而现在的小白,单纯直爽,活得像个孩子。
“我宁愿她永远不要想起过去。”柳云眠道。
只是谁也预测不到将来。
雪仪点头。
她也这么认为。
别说现在小白有了心爱的人,就算没有,远离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就是这样一来,”柳云眠说起来有些担心,“那即使我二哥和小白,抢在滟澜山的人找来之前成亲,其实对于最终的结果,也没有多大影响。”
滟澜山的人,没有对贞洁的要求。
他们会不会,把二哥当成小白的“外室”?
想到这里,柳云眠脸都黑了。
雪仪告诉她,不是会不会,是一定会。
“那些人,看不起我们外面的人。”
柳云眠:“我呸!我还看不起他们呢!”
雪仪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笑,苦笑道:“夫人,他们不好对付的。尤其现在侯爷还不在……”
她是真的担心滟澜山那些人找来。
柳云眠:“不怕,咱们人多势众。”
雪仪:“……”
就是人再多,也不能随意调用吧。
柳云眠:我说可以。
雪仪喃喃地道:“如果明依恢复记忆,那肯定不怕他们。”
“算了,我宁愿她想不起来。”柳云眠道,“还是让我来吧。”
她有枪!
枪杆子说话最算数!
胖丫敲敲门,得到允许后从外面端着一盘切好的萝卜进来:“在侯府做厨娘也不一样,萝卜还得切成花。快来尝尝,这萝卜可真水灵。”
柳云眠笑着招呼雪仪一起吃,刚才的话题就算翻过去了。
柳云眠咬着脆生生的萝卜,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