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看你做什么,哈哈哈,就是你和岳母在凉亭里谈话,被我听见说我一家,说我父亲如何不堪,甚至说我,不过一贩药的,将来定然没有出席,妹妹本就不愿这门婚事,不如让她改嫁,也省的磋磨岁月。”刘立平质问桑茹,字字不似作伪。
此时傲朔及傲灵的眼光都落在了桑茹身上,她却被吓得花容失色,直摇头。
“你口口声声为母报仇,又是为了哪般?”傲朔不满刘立平,将错推到他的妻子身上,质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傲灵,你个荡妇,你为什么去刺激我的母亲,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明知道希望我们之间有孩子,还跟她说避子汤的事,让她一口气没上来,病情加重,而你呢,跟你呢说完之后,一走了之。”刘立平声声控诉。
“平哥,我知你恨我,离你而去,可我并没有要害婆母,也不知她因此而亡,我只是知道避子汤之事,去质问于她,让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傲灵解释着,声泪俱下,同时投入到张天霖的怀里。
“别再演戏了,方琪都跟我说了,你哪是质问于她,你是把罪责都推到她身上,说避子汤都是她换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夫妻和好,想休妻再娶,扶正丫鬟,还说把你娶进来,就是为了你的嫁妆,填补我家的亏空,娶进来完全不顾你的死活,说她不会扶持我父,只是他经商失利,铤而走险才惨死送货途中。你将你的一腔愤恨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将我父的死归咎于她身上,怎能不让她吐血,气愤而死,你就是谋杀!”刘立平句句诛心,直问得傲灵一言不发,只是流泪。
“你问避子汤,那是我让丫鬟给你备下的,我想知道你嫁给我是否真心,可是你却用这个气死了我母,你知道吗,我早已将你喝的避子汤,改为改善元气的药物,要不你也不会有孕,你为了离开我居然亲手将孩子打掉,那是你的孩子啊。”刘立平终于一口气发泄完,心中的愤恨。
“张天霖,你现在还觉得傲灵无辜吗,你回想回想她都跟你如何说的。”刘立平这回发泄个痛快,不再对傲灵辱骂,他的质问让张天霖沉默。
此时他也已经有些癫狂,大哥刘立升摇着头,牵着刘立平跟孟勋告辞,架着飞舟,直接飞离山庄。
张天霖也阴鸷着一张脸,独自离开了偏厅,傲灵紧追着他也离开了。
偏厅里的傲朔已经不看桑茹,对孟勋露出了苦笑,摆摆手离开了,此后好长时间,李铭旸都没有再见过傲朔,据说他闭了生死关,百年都不会出关。
李铭旸站在厅内,听的是目瞪口呆,这场争吵,牵扯了刘家庭恩怨和叛逃丑闻,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陪着孟勋回到了会场。
追回到峰上的房间,傲灵见张天霖不理自己,只得哭着抱着张天霖苦苦哀求道:“夫君,你不要信那刘立平的一派胡言,我没有打掉咱们的孩子,真的,你相信我……”傲灵已经泣不成声。
“你当初说,他虐待于你,原来全是谎言,为什么要骗我?”张天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被这个女人玩弄。
“霖哥,我怎么可能说谎骗你,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不要信他的话。”傲灵摇晃着张天霖的臂膀说道。
“哈哈,原来你是怀了他的孩子,才不得不流产的,他要是虐待于你,你怎么可能让他上你的床榻,他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荡妇。你先是装可怜,引起我的怜香惜玉,然后勾引我,让我以为你怀了我的孩子,要对你负责,不听父母劝阻,忤逆家族,都是你,都是你的阴谋,我就是个傻瓜,被你骗了十多年,枉我将你十多年如珍似宝的养着,完全是你的算计。”张天霖也是无处发泄自己的痛苦,将心中所想完全托出。
“霖哥,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不是的,那真是我们的孩子,刘立平见我不同他欢好,恼羞成怒一脚踹在了我的后腰,致我流产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傲灵一下子扑到了张天霖的怀里,喃喃的哭诉着。
“你我十多年夫妻,相濡以沫,风雨同舟,我傲灵可曾骗你,不仅你忤逆了家族,我不也是被父母抛弃,跟着你在外漂泊,你想想我们可爱的两个女儿,我何曾对你欺瞒。”
张天霖看着梨花带雨的傲灵,轻抚上她的脸颊,可是想起刘立平刚刚说话时有理有据,傲灵完全无力反驳,又收回了手,将她推到了一边,拂袖而去……
这时,宴会厅内依然热闹,可孟勋心里却不大痛快,还不时有妖过来敬酒,他只能随便应付着,心中却有如千万蚂蚁在噬心,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雀跃。
“孟勋兄,我看啸河这孩子确实不错,你对他今后拜师,有何想法?”离寿提醒道,打破了他的沉思。
孟勋沉吟了一会儿,道:“啸河这孩子之前有他哥哥还有位师傅,教导了不少功法。接下来,我想替他找位适合他功法的师傅来教导,毕竟自己的孩子往往看不到缺点,离兄为何问此?”
离寿点点头,表情严肃地看着孟勋。
“我想,只是这孩子是该找个师傅好规划一下了。你现在可有适合的师傅人选?”离寿望着孟勋,语气平和。
孟勋沉默了片刻,“呵呵,我确实是没有太合适的人选,不过孩子的师傅,也还得他自己愿意。”
离寿看着孟勋,轻轻叹了口气,想到什么似,又跟旁边的蛮冰聊了起来。
傲朔离开,宴席间只有四位庄主跟来宾举杯畅饮,轮到这一桌上就有妖兽,提议大家与庄主们同乐要行酒令,如果赢了可以任取对方的一件东西,输了反之,几位庄主商量了之后,觉得有意思,又可以娱乐,不无不可,就欣然应允了。每个场上的宾客出一题目签封在符片中并注明出题人名字,所有人将签封好的符片抛向空中,符片随意念换位,轮到来宾行酒令时,上空的符片会随意念转动,宾客自选后答题。宾客们都觉得有趣玩的不亦乐乎。有的宾客答不上题目直接损失一件至宝,懊恼地离场;有的则激烈回答,成功获得了对方的珍宝。这个行酒令的方式关键在于彩头,谁都不知道别人身上有什么,只是从平时日常的了解,说出所要之物。李铭旸早有准备,将自己的几件至宝及武器全都扔进了念虚环,又将念虚环给了星擎,让他带着离开,防止别人觊觎自己的宝贝。星擎笑李铭旸作弊,他只是但笑不语。随着酒令逐渐升级,不少宾客觉得这就是个陷阱,越来越多的宾客准备离开,场上的气氛慢慢变得沉闷起来。
终于轮到李铭旸抽酒令了,听到这句话,他意念使宴会厅上空的符片转动,远处的一个绿鳞兽却悄悄的施法,控制着符片转动,李铭旸意念锁定了一个符片,绿鳞兽暗暗一笑,换成了自己的符片。李铭旸拿到远处飞来的符片,有些疑惑,这并不是刚刚自己锁定的那块,可是众目睽睽,也不好分辨,直接读起内容。
望着眼前古怪至极的酒令,李铭旸只能认输,无奈的念出那个酒令主人的名字——秦司。
“秦司,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一个绿鳞怪走到李铭旸的跟前,自我介绍着。
“在下李铭旸,我输了,兄台想要在下身上什么东西。”李铭旸客气道。
这时就见绿鳞兽双眼盯着李铭旸,眼睛似有魔力一般,让李铭旸觉得诡异,是在山洞中那被操控的感觉,他意识到不好,赶快运起了万念归虚对自己形成护罩,那感觉消失了。
绿鳞兽现出惊诧的神情,微微一笑:“兄台可有一个绿色之物带在身上,我就要那个。”
李铭旸一脸平静,朝着秦司微笑,站起身来,将储物袋中,绿色之物都拿了出来。
秦司仔细将每一件绿色之物拿起,终于在其中找到了一块绿色的矿石,开心的收了起来。可是远处却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铭旸的方向……
真是让人头疼的一天,宴会结束,李铭旸陪同孟老爷子飞回峰顶,早早的就准备休息,他这一天真的很累。
星擎给他八卦了傲灵夫妻俩的在回来后的谈话,李铭旸真的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想不到他在偏厅听到的还不是事情全部的真相,更狗血的还有后续发展,回味着星擎跟他讲的流产这样的秘辛,真是唏嘘傲灵和张天霖这对夫妻今后将如何自处。
回想第一次见傲灵时,她还拜托自己在山庄中多照顾两个女儿,现在想起今后还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吧,这样的母亲,孩子也不会强到哪去。
想着就进入了梦乡,半睡半醒间,突然听见有个声音,模糊不清,像是在呼唤自己,可是始终无法醒来,直到后半夜,李铭旸终于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冷汗淋漓,完全清醒。他想起了那个模糊的声音,心中不由地升起熟悉的感觉,似乎跟今天那绿鳞兽有关。
他扭头看向窗外,只见月色清冷,星光闪烁,诉说着无尽的秘密。李铭旸伸了个懒腰,重新盘坐在床上,打坐静心神,收回自己这些无谓的妄念。
李铭旸的呼吸变得平稳,身心逐渐放松下来。他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和内心的宁静上,尝试把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暂时放下,身心回归到修炼中。
一连几天,山庄内外都在讨论认亲宴中出现的插曲,甚至有妖主动过来,找李铭旸询问细节,他总是缄口不言,或是说没有太多了解,托词自己不好妄加评论,多次推拒后,也就没有妖再来探口风,他也得了一段清净。
又过了两天,李铭旸听说傲朔出面让傲灵夫妻离开了山庄。那妖绘声绘色的描述,引得李铭旸隔得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据说当时傲朔主人完全不留情面,严令他们应该离开山庄,不管是为了他们自己还是为了刘家,更为了他们两个女儿都不应该再留在这里。当时傲灵夫妻就脸上挂不住,当天下午就径直乘飞舟走了。
孟啸河这熊孩子吵着要让星擎替他,研究下新得金刚磐上的文字,被他磨累了,只能唤出星擎,很久之后,他仍给孟啸河一个符片,让他自己去参悟。孟啸河接过符片,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小心地将符片放在手心,闭上双眼,专注地沉入符片,几个呼吸过后,符片中内容已被看得七七八八,他睁开眼睛。询问星擎,这符片上文字都是翻译好的文字,为了方便他阅读,他想弄清金刚磐上每一个字符的含义。星擎欣慰的笑着,觉得孟啸河问的好,遂施法将金刚磐上此种文字,全部灌输进他的脑海。孟啸河闪着懵懂的大眼消化了许久,兴奋的离开参悟去了。
李铭旸问星擎,这宝物可有不妥,星擎的回答不仅毫无不妥,而且这是件上古神器,自带防御,还附带一段防御功法,可谓极品防御法器。要非要说出问题,那可能就是口诀拗口,不过要是将功法运用好,那这保命的法器,妙用无穷。听了这个李铭旸也很欣慰,更觉得刘立平这人确实不错,只是命运多舛。
宴席之后,刘立平就消失了,有的说是他离开去深山寻药去了,有的说是去寻傲灵复仇去了,可李铭旸知道,他从离开问道山庄之后就病了。那天孟勋的山峰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刘立升是奉韩老爷之命来山庄找离寿的夫人的,顺便来谢谢那天孟勋的相助,并带来了不少刘立平的赔罪礼物。
当时孟勋陪着孟老爷子去赴宴了,家里孟啸河又出去会友了,齐夫人又因不认识,而推说不见,弟子们只得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