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流光忆庭的人吗?”
五月拟态出纸和笔,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信使小姐。
“是……不是……”
信使小姐支支吾吾的,她并不擅长撒谎,但五月“核善”的目光让她犹如锋芒在背,只能改口。
五月转了转手中的笔,再次问到道:
“到底是不是。”
“不是……”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我也不知道哇!”
“你不知道?那谁该知道,我吗?”
“对啊……哦不不不,我,我,我……我是来偷东西的……”
帕姆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伸直了耳朵,抵住了信使小姐的脸,然后说道,
“哼,撒谎样子真是拙劣……你这小身板,能偷什嘛?给我实话实说啊帕!”
“我!……我我我我……我……”
信使小姐一直“我”个没完,她也想实话实说啊,可旁边这个魔鬼不让她实话实说啊,都欺负我,呜呜呜……
双层加急之下,信使小姐忍不住抽泣起来,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对哦,我还可以哭!
于是信使小姐顺势往地上一趴,开始一边打滚一边哭闹:
“呜呜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呜……”
看着信使小姐又哭又闹,呜呜呜好可怜的样子,帕姆忍不住嘴角直抽。
“怎么看起来比你妹妹还傻了吧唧的……她这个样子,真的能偷东西吗?”
帕姆向五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脸上是列车、杨叔、手机的表情。
五月则是露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说道:“列车长,方便回避一下吗?有些事,我觉得只有我单独问她她才会说。”
“唔……”
帕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五月来了之后,信使小姐就什么都开始招了,虽然满嘴胡话,但至少不是跟之前那样,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流光忆庭的人了。
让五月去试试吧,没准他真的有办法呢?
这个想法在帕姆的脑海中浮现,他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先去帮七月乘客收拾房间了,你自己注意分寸。”
埃莉诺看向五月,五月朝她点了点头后,她便跟随着帕姆离去了。
观景车厢内只剩下了五月和信使小姐二人。
“呜呜呜呜……”
信使小姐哭闹不止。
五月向后坐去,金色的流光拟态出一把椅子,而五月手中,则出现了一杯红酒。
“喝点吗?我好像也是第一次喝这种饮品。”
五月翘起了标志性的二郎腿,晃动的高脚杯内,酒红色的液体和五月的视线重叠,从信使小姐的方向看去,就好像五月的眼睛变为了绯红色一样。
“唔……我,我喝了,你能放我走吗?”
信使小姐吸了吸鼻子,试探性的问道。
“只要你能取悦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五月就这么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将其递给面前的信使小姐,说道,
“无论是以哪种形式……我都接受哦?”
信使小姐原本还想继续哭闹两下,但发觉五月根本不为所动后,心里害怕触怒五月的情绪盖过了哭闹的情绪,也就渐渐止住了哭声。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去哄,她反而会哭闹的越厉害。若是真的把她放在那不管,过一会她自己倒也就恢复过来了。
“唔……你,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之前在小说里看到过的内个……内个什么……”
信使小姐跪坐在地上,一点点挪移到了五月旁边,仔细端详着五月的样子,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然后忽然指着五月说道,
“变态!对,你就是变态吧?”
“这……呵呵,我不否认。”
五月微微摇头,把酒杯又拿了回来,自己喝下一半后,余下的一半递给面前的信使小姐,
“但我知道,如果你不喝的话,我就会很生气,而我一生气,就会用吃东西的方式来缓解,你……”
“呜呜呜!不要吃我!!”
五月话还没说完,信使小姐就自以为明白了一切,惊恐的向后退去,又退到了列车的角落里。
“啧……有时候你太柔弱,反而会让我感到无趣。”
五月嗤笑一声后,从椅子上站起,手持着红酒,来到蜷缩在角落的信使小姐旁边,说道,
“不过……偶尔试一次,倒也算得上一番风味……来,张嘴,这还是我第一次喂别人。”
信使小姐抬头看向高大的五月,心里直发憷,然后一脸不情愿的准备站起来。
五月伸出手,放在了信使小姐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便又把信使小姐摁了回去,笑着说道。
“坐下,不许站起来。”
“不,不是……我,我不站起来……那你低一点呀,你这样要我怎么喝啊?”
信使小姐抬起头,那红酒杯距离自己最少还有三十厘米的距离,这要怎么喝。
“呵呵呵……你觉得呢?”
五月浅笑过后,反问道。
一时间信使小姐只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五月滴了一滴红酒到她的脸上,她才恍然大悟,俊俏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紧张的说道: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奇怪的玩法呀?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好。”
五月也不含糊,在信使小姐刚说完话,就伸出手牵起了了信使小姐的右手,半蹲下身,张口轻咬住了她的食指。
“???”
信使小姐懵了,反应过来后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
“等等等等……我,我开玩笑的,喝,我喝……你倒吧。”
“这就对了嘛。”
五月重新站起,看向一脸不情愿的张开嘴的信使小姐,又起了玩心,说道,
“再张大些。”
“啊,啊——”
“再~张大些。”
“啊?啊啊————”
“再~~~张大些。”
“啊啊啊啊……”
信使小姐张着张着,忽然面色一变,眼角顿时就流出了眼泪,语气模糊的说道,
“薅,薅铜哇……下,下巴,坨九哈!!”
“……”
看着张嘴都能张脱臼的信使小姐,五月沉默了三秒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哈哈哈哈哈!!六啊,绝了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