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学习,用心办差,快点成婚,给她争气……
大皇子就望而却步。
心下烦闷,司徒钟忍不住以头抢树,却不慎落了一头的雪,只能狼狈的跳着脚逃开。
“嘻嘻——”
“谁,谁在那里?”
大皇子连忙转头,心道要遭。
这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
那他刚刚的幼稚行为岂不是都被人看去了?
面前之人,浅笑盈盈,眼波流转间,三分的柔情如水,二分的妩媚似桃花,胭脂不及唇间色,仿佛白玉生灵窍,真真是仙子下凡,潋滟生光,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司徒钟怔怔的看过去,一时挪不开目光,直到对面嗔怒的声音响起,这才回过神来。 “我家娘娘可是贵妃,你这人好生无礼!”
“白芙,住口!”
司徒钟闻言看向女子身上的服饰,鬓发间的首饰,果然都是贵妃的仪制。
这宫里的贵妃,又是这般桃李年华的,如今唯有一个——
宸贵妃!
“见过,宸妃母!”
大皇子年纪还小,并不能很好的掩饰住眸中的情绪。
从最初的沉迷于万春菲的容貌风情,到后来得知她身份之后,转变成的忌惮、鄙夷、心动,这般矛盾又多变的情绪全都被万春菲看在眼中。
皇家的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虽然心中已生了怒火,但万春菲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
“大殿下不必多礼,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背过身逐渐远去的万春菲明显能感觉到似乎有灼热的目光一直缠绕在她身上。
一回到凤藻宫,万春菲便猛地将花瓶拂落在地上,“哗啦”一声,花瓶粉身碎骨,彻底化为齑粉,万春菲心中的气才平复了一二。
“大皇子怎么会来后宫?”
白芙至今仍有些愤愤不平:
“是刘妃最近要给大皇子选妃,这才总是召见,没想到大皇子竟是这种人!”
万春菲有些迷惑:
“往日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大皇子,那时大皇子也并没有如此啊?”
“就不能是他越长越歪?”
万春菲无力反驳,也许真是这样吧!
总不能是她越长越红颜祸水吧?
万春菲才不是这样为难自己的性子。
真论起相貌来,她还没有北静王俊俏呢!
大皇子又怎么不对着北静王露出这样淫邪的目光呢?
还不是见她是个后宫女眷,觉得她好欺负!
“白芙,去联络宫中我们的人,给大皇子找点事!
我看他还是太闲了,才有功夫想七想八。”
……
寒风呼啸,熏笼袅袅,更堪那春梦,了了无痕。
大皇子从梦中惊醒,衣服上一片濡湿,让他不由得有些羞愤。
这,这,梦中竟然是宸娘娘。
可是这是不对的。
他竟然对自己的庶母起心思,这有违伦理纲常,天理难容,一旦暴露了,恐怕就是滔天大罪。
大皇子努力压下自己的心思,将母妃送来伺候的侍寝宫女唤来。
红绡帐暖,一夜旖旎。
……
雪球与笑声齐飞。
“看我流星赶月!”
“看我尘雪幻影,我撒!”
郑叔安被前后夹击,无奈落败,登时怒了:
“老四,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明哥儿一起打我?
呔,你这贼将,何故临阵叛逃!”
郑季民猖狂大笑:
“嘿,坑的就是亲哥!”
跑了一头汗,三人并排在躺在厚厚的雪窝里。
“郑四宝,你这没良心的,上次答应你的蟋蟀,没了!”
水昭明看着“兄弟阋墙”的两人,眼睛亮晶晶的。
四宝可最讨厌四宝这个小名了,三宝你这不是顶风作案嘛!
明哥儿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叫他小金鱼,他也是要打人的。
除非,打不过!
明哥儿跳出来劝架道: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啦,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嗯?
郑家双“熊”齐齐转过头,很好,兄弟齐心的理由这下子有了!
“看我无影爪,我挠~”
“哈哈哈,呵呵,你们,你们,哈哈,这样是会死人的!
凉,痒~” 闹了一阵,明哥儿无力的喘息着,恨恨的对两人竖起了中指:
“等下次见了郑大哥,我就告诉他,你们仗着年纪大欺负小孩子。”
“小孩子,你?”
“不不不,哪有小孩子,只有小坏蛋。”
“嘿嘿,还等着我大哥来主持公道,上次不是你卖了他的吗?
“是极是极,大哥他如今还趴在床上养屁股呢!
死心吧!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呢?
水昭明可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锅:
“我明明只是实话实说,有样学样。
你就说,他是不是当着我的面,叫郑伯父老头子?
我当初经不住我爹的“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这才无奈招供的,但是我也提醒过郑大哥了。
谁想到他竟然迎难而上,顶风作案呢?”
郑叔安深以为是:
“没错,不能怪明哥儿,是大哥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竟然当着爹的面就喊“老头子”。
谁不知道,对男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最令男人破防的唯有三句话:
你老了;
你不行;
你这个矮子!”
明哥儿想了想自家父王。
精辟,这话太精辟了!
这不妥妥对上了吗?
郑季民恍然大悟:
“哦,你说的有道理,所以说,是大哥他活该啊!”
呵呵,水昭明忍不住给伯镇大哥掬了一把同情泪,有这种糟心的弟弟,外加他这个“好”义弟在,生活该是多么的鸡飞狗跳、“丰富多彩”啊!
“明哥儿,你放心,等去了西南,我第一时间给你写信。听说那边虫子特别多,还凶狠至极。
我一定抓一只最能打的“大将军”给你送回来。”
郑季民重重点头,附和道:
“到时候看牛家那几个牲口怎么赢过咱。”
明哥儿羡慕的眼神投过去,真好啊,可以不用上学,还能去抓虫子。
“你们真好,还能跟着郑伯伯一起上任,不像我父王,外任的可能性比鹰吉利下崽都低。
上次去江南,我还没呆过瘾,结果就回来了。
唉,从来只有官员上任,还没听说有王爷就藩的。
要不,我去你家,给郑伯伯当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