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快步走向黛玉,来了一个爱的抱抱:
“我回来了!”
黛玉轻轻挣扎了一下:
“大庭广众的,你注意点影响!”
水溶自动阅读理解,大庭广众不行,那私下里就可以呗,好的,了解,马上进屋。 水溶歪在罗汉榻上,下巴枕着黛玉的肩膀,声音甜腻的问道:
“黛玉想不想我?”
黛玉声若蚊蝇:
“自然是时常念及你的。”
水溶“哎呀”的大叫一声:
“我怕是害了相思病了,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林大夫,你快给在下瞧一瞧,我这病可严不严重,我怎的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黛玉伸手捂住了某人作乱的小嘴儿:
“小声一些,你真是不知害臊,让旁人听见了可怎生是好。”
水溶目光带着威胁左右逡巡了一圈:
“谁敢!”
回廊下,树丛后,瓦片上,门帘后……抻着脖子暗搓搓嗑cp的小厮、丫鬟,以及麒麟卫们默默的收回了脑袋。
黛玉又按住了水溶作怪的咸猪蹄:
“本就天热,你还同那火炉子一般,趁早离我远远的,一旁凉席子上歇着去,莫要作怪。不然大夫中暑了,看谁给你瞧病。”
水溶嬉笑着开口:
“没事,我这病啊,只要和大夫多贴贴,立即就能不药而愈了!”
听着话音,大狐狸接下来怕是要赖在家里烦她呀!
黛玉暗暗拧了一把这没脸没皮的家伙,问道:
“你不忙了?”
“自然是忙的,但是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一想到黛玉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中,没有我的陪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我就紧赶慢赶的把手头的活忙完了,好回来陪我的玉儿。”
黛玉有些羞恼,哪个孤孤单单了,没你在,我不知有多么快活呢。
但是她心里还是掩不住的咕噜噜冒着甜意,如同三伏天吃了冰过的杨枝甘露一般。
哎呀,这大狐狸,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说这些甜言蜜语,真真是叫人好生羞涩。
有花不完的银子,在家中凉凉爽爽的,没有风吹、没有日晒,日日和姐妹们一起聚会玩耍,无聊了还能逗别人家的娃,她过得惬意极了!
该怎么告诉大狐狸,她貌似一点都不孤单呀。
若是直接说出大实话来,大狐狸怕是要悲痛大哭了吧。
所以,黛玉眨了眨眼睛,昧着良心说道:
“我平日也给自己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武将,将来要上战场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了。
我不愿做那等离了人不行的菟丝子,你也无需过于担忧,误了正事。”
水溶定定地凝望着黛玉水光潋滟的双眸:
“陪夫人才是正事!”
黛玉被这眼神看的心中一荡,唉,真是我见犹怜、男色误认啊!
一见了这张脸,她就硬不下心肠来,让这油嘴滑舌的家伙害的脸红不已。
黛玉带着几分促狭,几分羞恼的说道:
“我最近空闲之时,略写了些文字打发时间。也是最近和小孩子接触多了,我又萌生了写童话故事的兴致,大狐狸的故事该出第二部了。”
啊?
水溶的脑门上冒出了一排问号。
不会是林妹妹小时候写过的那个狐狸阿容的奇幻冒险吧?
他瞬间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这第一部就是以他为原型写的,上面有他无数的黑历史。
譬如大狐狸送石头,大狐狸惨遭师父暴打……
与其说叫狐狸阿容的奇幻冒险,不如说是水·知名不具·溶的糗事大全。
如今黛玉要写第二部,不会也——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水溶专注于和黛玉斗智斗勇,绞尽脑汁的企图让黛玉放弃这个想法。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唯有蝉鸣不甘寂寞,远近高低,此起彼伏,织就了一曲夏夜的交响乐。
“这蝉似乎叫声同南面不一样?”
黛玉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往日没有留意过这种小事,此时不知为何,寂静中,虫鸣变得格外的明显。
水溶胸有成竹,微微一笑,又到了他一枝独秀的时候了。感谢当年学习过的那些没用的知识。
“这南方的蝉,叫声是“知了知了知了吱吱吱吱——”,是以它还有个别名叫知了,而北方的蝉,尤其这北疆的蝉,她的叫声是“咪咪咪咪嘎——”,所以,它在当地有个诨名叫“咪咪嘎”。”
黛玉听得有趣,见水溶三两下的用草编成了笼子,在里面放上蝈蝈、蛐蛐,蝉等等歌声各不相同的虫子,就更觉得趣味横生了。
不过,把玩了一会,黛玉还是把这些虫子放生了。
蝉爬出黑暗、能够自由飞翔的日子本就只有短短的十五日,这有限的虫生,还是让它们自自在在的吧,何必打扰呢!
水溶抱着黛玉跳上屋顶,相互依偎着坐下,倒是十分的惬意。
抬头仰望,只见繁星点点,中间一条壮阔的银河,缓缓的流过夜空。树木郁郁葱葱,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星空无垠,忽觉得自身渺小。
水溶偏头,幸有知心之人陪在身边,同心爱的人在一起,总是格外的安心。
“你还记得咱们上次一起看星星是何时吗?”
“上次!”
水溶一噎,林妹妹最近的书单上是不是有《十万个冷笑话》,冷笑话功力见长啊!
黛玉见水溶怔住,这才噗嗤一笑:
“逗你呢!
七月七那日,某人爬了墙头还非要拉着我吹冷风,我自然是不会忘的。
正好,这个看星星的故事也写在狐狸阿容的奇幻冒险二里面吧!”
水溶哭笑不得:
“打个商量呗,童话故事能不能换个题材,譬如小花精绛珠珠历险记?”
黛玉俏皮一笑:
“乖,去睡吧,梦里啥都有!”
……听说麻花辫和大汗最配哦!达延:谁在造谣! 罕哈部落自诩强大,自来就瞧不上拉特部还有乌奇部跪舔中原王朝的谄媚嘴脸。
作为草原上最强盛的罕哈部的可汗,达延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恢复大元时期草原的荣光。
然而最近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那个讨厌的鞑鞑人的噩梦北静王也来了北疆,边关一反常态的开始严查走私,很多必需的物资都交换不到。
见马匹越来越瘦,甚至有很多饿死了,部落的牧民也冻死、饿死了许多,达延他是一日更比一日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