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咱们上面不是有银吗?你能不能喊个神仙下来,把咱们一口仙气直接吹走?”
张三重重的瞧了一下小弟的脑壳:
“再聒噪,老子就直接送你下去,到时候黄泉路上也有人探路!”
见小喽啰怯怯的缩了缩脑袋,张三这才没好气的呵斥道:
“滚去给老子点人头,看看咱们兄弟们还剩多少。”
“逃出来的只有一小半!”
小喽啰垂下头有些难过,又有些害怕,生怕老大发怒。
虽然上面的法师们都说,他们就算死了也能进入真空家乡去享福,但是看到昨天一起聊天打屁的同伴,今日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他还是难免会有些兔死狐悲。
就算死后能去真空家乡,但是死的时候应该也会疼吧。
“咱们还是躲进深山里吗?”
张三吸了吸空中湿润的泥土气息,他喜欢这个味道,这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妈了个巴子的,这次伤的可是个皇子,皇帝老儿可不会放过咱。
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海!”
张三对着简陋的地图比划起来:
“咱们分出一部分人手,做出往深山躲藏的假象,其他人暗中朝着海边靠近,只要成功的出海了,到时候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大晟朝廷再怎么追杀,也管不到海外之地。
对了,消息给圣女传过去了吗?”
“第一时间就分别送了三封密信出去。”
张三放下心,啧了一声:
“那个什么二皇子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
愉快的假期总是过得很快,水溶有些不情不愿的回到王府。
他大概得了假期综合症,打不起精神去上班。
“王爷,您吩咐针线房要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看着丫鬟脸上一言难尽的神情,黛玉抿了抿唇:
“你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看把人家为难的,脸都快皱成狗不理包子了。”
水溶打开大包裹,轻轻一抖,一件花花绿绿的袄子映入眼帘。
黛玉嫌弃的别开眼:
“快把这丑东西拿开!”
她往日虽然喜欢那些淡雅的颜色,但是对于颜色浓烈艳丽的也不算排斥,但是这个袄子大红大绿大花的配色实在有些一言难尽。
“不好看吗?”
水溶展开了衣服在黛玉身上比划着。
黛玉嫌弃的躲开:
“你说呢?”
水溶语气带着诱惑:
“这个大花棉袄特别的暖和,而且是北疆当地特色,玉儿你不想试试嘛?
你若是肯试一试,我就也舍命陪君子,如何。”
真哒?
黛玉有点嫌弃这东西丑,但是又有点想看这个大狐狸穿上花棉袄是什么样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了,黛玉咬咬牙狠狠心,去屏风后面换了衣服,然后挡着脸走了出来。 水溶眼前一亮,俗不俗气果然分人,人美穿啥都好看,哪怕是麻袋片子或者大花棉袄。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黛玉面色酡红,如同醉了酒一般,有些咬牙切齿,又带着些促狭的说道:
“现在该你了吧,可别想耍赖!”
水溶举起四根手指: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从来不会骗你。”
水溶披上一边花花绿绿的大袖衫,心里有些小傲娇。
嘿嘿,他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花棉袄也别想打败他! 【静静,又有大新闻,二皇子遇刺了,听说还在抢救呢,脸上一道大疤,腿也断了,真是惨绝人寰啊。】
水溶摇了摇小青:
“你这厮难道本体是报丧鸟?”
小青愤怒叉腰:
【咱可是根正苗红,数据组成的人工智能,莫要污蔑我。】
水溶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手串帝最近有些流年不利啊!
三蛋碎了;
二蛋磕了;
大蛋成了硕果仅存的宝贝蛋了。
水溶甚至有些阴暗的想,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大皇子在搞事儿,毕竟无论是邪教还是反贼,杀皇帝不比杀皇子有用吗?
水溶有些遗憾的想到了他的花棉袄,刚做的新衣服,还没穿几次呢!
等消息传过来,这大红大绿的就没机会穿了,免得碍了皇帝的眼,亏得他还特意做了几件,可惜了。
别问水溶为啥那么谨慎,因为他知道官场上很多贱人,连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背地里都要往上打小报告告黑状。
嗯,必要的时候,他也是这种告状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二皇子遇刺的消息也从京里传到了北疆。
黛玉轻轻的叹了口气
“出了这档子事儿,皇后娘娘的千秋怕是不会大办了。
这还真是人有旦夕祸福,”
水溶挑眉:
“哪里是旦夕祸福啊,这根本就是人祸!”
黛玉了然:
“看来京里又开始不安稳了。”
皇子夺嫡的刀光剑影黛玉没见过,但是天有二日的时候,气氛多么战战兢兢她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黛玉不仅有感而发:
“若是爹爹能致仕就好了!
不仅能避开这个旋涡,说不定还能和娘亲一起来看看我们。”
水溶其实也是这么期待的,可惜:
“到了师父那个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那么容易退下来,一时半会的,还真选不出靠谱的继任者,找不到能接户部那个摊子的,就算师父递了辞呈,陛下也不会答应。
不过,咱们可以先敲一敲边鼓,劝一劝师父,如今不行,不代表未来也不行。”
水溶心里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直响,早点退休,将来他和黛玉有了娃,还能让林师父帮忙带娃,他就能无事一身轻的去过二人世界,如此岂不美哉?
黛玉可不知道水溶的险恶用心,闻言应道:
“我这就给爹爹写信,官场上的事情他老人家不用咱们操心,但是他一忙起来就顾不上身子,我如今有不能在身边时时盯着,总要多敦促几句,但愿爹爹他别当耳旁风了。”
除了操心远方的老父亲,黛玉也没忘了安哥儿。
“安哥儿那小子今年又要进科场了,算算他的岁数,无论这次能不能高中,都得开始给他寻摸亲事了。”
水溶一算,可不是嘛,印象中安哥儿还是小少年,没想到细细一算,也到了讨老婆的时候了。
慢慢相看起来,精挑细选一番就得一两年,三书六礼又得一两年,等成婚的时候,安哥儿大概就及冠了。
“咱们也是鞭长莫及,若是在京里,你还能帮着掌掌眼,如今担子都压在岳母身上了。
好在,还有我娘这个谊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