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里的地砖怕是都快要被水溶磨浅一层了,水溶瞬间体会到了打工人的心酸。
水溶还以为手串帝是有啥急事,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某人在盘猫。
“陛下,请问你到底有什么“要”事,这个时候把臣宣进宫里来了?”
水溶在“要”字上刻意加了重音,说话间忍不住咬牙切齿。
手串帝最好有事!
“咳,咳!”
司徒景别心虚的清了清嗓子:
“朕叫若渊你来,只是有一些小事交待你。
进来吧!”
水溶之间一个圆滚滚的肉形球体骨碌碌的在他脚边五体投地。
“王爷您行行好,小人快要没有活路了,呜呜!”
水溶默默缩了缩自己的jiojio,他总觉得这位肉球兄下一秒会扑上来抱住他的腿。
“陛下面前,有事说事,这般实在是有失仪态!”
肉球爬起来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水溶这才看出来,原来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
这演技,差评!
“王爷,小人是琉璃工坊的管事刘利,自从明镜阁开张,我们琉璃工坊就要被逼的没活路了啊!”
水溶有些诧异,这锅他可不背:
“这和本王有何关系?
我那明镜阁只售卖玻璃窗户和镜子,和大晟的琉璃工坊没任何冲突呀,我记得无论是造办处还是朝廷的琉璃工坊,生产的都是那些用来观赏的彩色琉璃制品。
我那工坊订单都排到明年了,如今正紧赶慢赶的生产透明玻璃,可没空造什么琉璃的玩意。”
刘利眉毛险些皱成了倒八字:
“唉,表面看起来确实如此,但是这有闲钱的人家,银子也是有数的。
无论琉璃镜子还是琉璃窗都不便宜,这大部分人家,买了琉璃镜,通常就没有余钱,去买其他琉璃摆件之类的东西了。
这阵子我们生意惨淡得还不足往日的一半!”
水溶一摊手:
“我总不能让那明镜阁关门谢客吧,你求我又有何用?”
刘利偷眼瞧了瞧,见水溶没有生气,这才开口道:
“小人不敢奢望您的秘方,只是想要让两边的匠人有个交流的机会。
并且将那些琉璃制品摆到明镜阁里代卖罢了!”
水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有了鬼主意:
“这都是小事,我回头吩咐一声就可以了。
不过,刘利是吧,你得把眼光放远一点,思路放宽一点。”
刘利很是诚恳的拜道:
“请王爷发发善心指教一下我这驽钝的!”
水溶微微摇头:
“你这琉璃的摆件在京里卖不动,外地不一定卖不动,大晟卖不出,其他国家不一定卖不出!”
“海外?
琉璃不就是海西舶来的吗?”
水溶勾了勾唇:
“西洋是洋,东洋、南洋就不是了吗?
具体的你可还是得求陛下。”
司徒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若渊倒是个会祸水东引的。
打发了刘利下去之后,司徒景叹道: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事,朕希望你去安抚一下荣国府。”
水溶静静的听着,但是两个眼睛都写满了好奇。
“朕前阵子不是给荣国府的贾宝玉和嘉和赐婚了嘛。
那个,朕其实是担心这贾家哥一时间无法接受寻了短见。”
司徒景的言外之意,别让贾宝玉没了,到时候这嘉和他岂不是要砸手里了?
水溶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人还怪好的嘞,但是既然知道嘉和是个坑货,为啥非得赐婚啊!
嘉和这样的就让她自己独自美丽不好吗?
“陛下,明白无故的你怎么想起来这茬了?”
水溶可不觉得手串帝是什么关心妹妹的,或者对臣下仁慈的,荣国府也没这个面子。
司徒景叹了一口气:
“唉,还不是那嘉和,前些日子竟然给贾家下了帖子要亲自上门去,据说她已经去过贾家的省亲别业了。”
水溶恍然,原来是嘉和直接杀上门去了啊!
不愧是嘉和公主,从来不走寻常路!
正常定了亲的女子,哪个能这么彪悍的。
水溶也想不出,嘉和公主去贾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陛下,臣的嘴巴你也知道,之前只差一点,倭国使臣就要气疯了,更别提往日深受臣害的御史们了。
您让臣去安慰人,确定不会直接把人安慰得抑郁了吗?”
司徒景眨了眨眼睛:
“若渊你只要拿出在朕面前嘴甜的功夫,区区这点小事,肯定轻松拿捏!
何况你和那贾宝玉不是朋友吗?”
“不不不!”
水溶连连摇头,心说,他和贾宝玉那可是潜在的情敌。
或者说是冤种林妹妹的现任未婚夫和便宜债主的关系。
不过,这理由可不能拿出来说。
“俗话说三岁一个代沟,我和那贾宝玉差了太多了,哪能知道什么少男心事啊!”
司徒景一摊手,分明在说:朕不寡,朕不听!
“和贾家关系最近最合适的只有若渊你了,所以舍你其谁啊!”
那 好 吧!
水溶薅了一堆好处之后还是装作勉强的应了,其实他心里也很是好奇。
水溶的帖子下的很快,贾宝玉也来的很快。
再次拿出新一套玻璃制作的蒸馏装置,如今关于透明玻璃的技术,水溶旗下的工坊可要比之前进步太多了。
就像柳湘莲放不下燧发枪一样,胭脂狂热爱好者贾宝玉也对这套装置爱不释手。
可惜家里还有老爷太太看着,他也只能每次来北静王府的时候松快一下了。
水溶看宝玉面色尚好,仿佛没什么心情郁结的征兆,不禁有些疑惑。
就算贾宝玉情窦未开,但喜欢上嘉和公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按照他的性子,没闹腾开,没来个忽然犯痴病,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咳咳,哪个——”
水溶清了清嗓子:
“宝玉,你和公主相处的如何?
没有犯了忌讳吧!”
宝玉收回了小心翼翼摸着玻璃器皿的手,有些懵懂的摇了摇头。
“没有啊!
果然是传言不可信,外面那些凡夫俗子说的忒难听,前几日我见了公主本人才深觉谣言害人!
我虽然对公主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我们还算说的来,某些观点上可以算是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