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换衣裳的时候你还让我沐浴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水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幸好他当日看着有趣就顺手收集了一本。
掉马是不可能掉马的,绝对不能让林妹妹知道他还有一个“不留名”的马甲,“行侠仗义”的事情干得特别熟练。
毕竟,不留名的首发战绩可是在小秦淮附近。
率先传开不留名的名声的,就是小秦淮的小姐姐们。
虽说他当年也是为了查案,但是这种事越描就越黑。
掉马就约等于逝世啊!
不一会儿,果然田三等人又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中,黛玉给了水溶一个赞赏的眼神:
“看来你果然没说大话!”
那是,水溶得意的昂首挺胸。
“咦?”
看着田三和几个跟班拐进小巷子里,黛玉轻咦了一声:
“那田三怎么出门没坐马车或者坐轿子?”
水溶摇了摇扇子: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觉得前呼后拥走着来比较有气势!”
“怎么办,咱们跟上吗?”
黛玉伸头悄悄往小巷子里看了看。
“这里没法藏人吧,一进去怕是就要被发现了。”
水溶将油纸伞一收,交给黛玉抱着,然后单手一揽黛玉纤纤如细柳的腰肢,整个人如大鹏鸟一般扶摇直上,轻巧的落在了房顶上。
好在,如今已经离繁华的集市比较远了,也没人闲得无聊往房顶上看,不然怕是会被这杂技一般,在屋脊上如履平地的行为惊得叫出声来。
黛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人,真是莽莽撞撞的,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差一点就惊呼出声了。
这时一个跟班谄媚的说道:
“爷,不如去柳柳姑娘那看看,那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柳柳姑娘可是天天盼着您过去呢!”
“泼才,那小骚蹄子给了你多少打赏,叫你这般尽心尽力!”
水溶连忙捂住了黛玉的耳朵,心道。
好家伙,麒麟卫的调查还是不到位啊,竟然没查出来这田三少到了京城不久,就置了外室了。
下面那跟班的笑容越发的暧昧:
“天可怜见,我可是一心向着少爷您。
这气大伤身,您去见见柳柳姑娘,放松放松,排遣排遣,也好出了心中的郁气啊!”
田三少也勾起了笑意,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越发的淫靡,还哼起了小调。
“英英妙舞腰肢软,亦应攀折吾之手,嘿嘿。”
黛玉有些莫名:
“他们在说什么,你捂着我的耳朵作甚!”
水溶干咳了两下,掩饰的说道:
“他们说话骂骂咧咧的,听了都污染耳朵,玉儿你素来爱洁,还是不听为好。”
田三少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个狭窄的小胡同,这处地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水溶在小地图上一看,四处果然无人,心下一定,就这里吧,总不能跟着田三少一直走到他的外宅去。
水溶放开黛玉,微微俯下身,整个人如同捕猎的豹子,仿佛同四周的微风融为了一体。
然后肌肉瞬间紧绷,身体像弹簧一样弹起,快如闪电的照着几个小厮的后脖颈子来了两下。
等几个小厮应声而倒,黛玉也轻巧的从屋顶跳了下来。
田三少听到“咚咚咚”此起彼伏倒地的闷响不由得一惊,还来不及回头,就感到有什么当头罩下,瞬间眼前一黑。
然后沙包大的拳头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落了下去。
“嗷嗷呜呜,石灰,只教你捏捏石灰旺(是谁,知道你爷爷是谁吗)?
嗷嗷,好汉饶命,我牛田(我有钱)!”
把田三少捶趴下之后,水溶一边从拳打换成脚踢,一边比划了一个动作,示意黛玉用油纸伞的伞柄爆锤小田田。
区区臭男人,怎么配让黛玉亲自动手。
黛玉抿了抿唇,这家伙不会是买伞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吧!
既然有工具,她也不会自找手疼,黛玉有些兴奋的举起伞柄,粗粗的黄杨木伞柄沉甸甸的很是有质感。
黛玉把伞柄当做鼓槌一般,咚咚的敲下去。
“咚啪,咚咚啪……”
水溶实时观测着这田三少的数据,一直到健康值掉到及格线,呻吟声逐渐变小,水溶才停下脚,黛玉见状也停了手。
水溶暗暗啧了一声,真是弱鸡,他都收着力道了,结果小田田还是这么不抗揍!
水溶趁着田三爬不起来,把麻袋拿了回来,顺势拍了一张阴风阵阵符上去。
同时没忘了运起内力一挥袖,卷起一片烟尘,最后才拉着黛玉一溜烟的跑远了。
“咳咳咳!”
烟尘散去之后,田三少本想看看是哪个混蛋背后阴人,就算有个背影也好,好歹有个调查的方向。
没想到胡同里除了他和小厮们,竟然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明明艳阳高照,田三少却觉得这小巷子里阴森森的,仿佛有人在他脖子后面吹风。
“玛德,废物,醒醒!”
田三少踢了踢地上昏过去的小厮。
小厮没叫醒,却觉得阴风更重了,田三少心中惊骇,不会是哪些贱民来找他报仇了吧!
不可能,他都在京里了,那些孤魂野鬼总不能老远的跟过来。
田三少强自镇定的安慰着自己。
“滚,给我滚,我,我不怕你,不过是一些福薄的,活着都任我拿捏,死了就更奈何不得我了!”
水溶揽着黛玉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又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猫上了房顶。
同时变魔术一般翻出千里镜。
“咱们可以围观一下劳动成果。”
黛玉不由侧目,有些怀疑的看着水溶。
这准备的真是过于充分了
不是说第一次吗?
为什么那么熟练,那小册子上可没写这一条吧!
黛玉刚刚举起千里镜看过去,就被那挤满了镜头的七彩猪头骇了一跳。
青青紫紫,五颜六色,整个脑袋似乎肿了一圈,相当的惨不忍睹。
唔,还是一个战战兢兢,神经兮兮的七彩猪头。
黛玉眼睛亮晶晶,期待的看向水溶问道:
“他这个样子应该有几日不能出门了吧,那个石呆子是不是安全了?
也不知这次教训能不能吓住他,让他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