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瞄了一眼小青,想到它那个可可爱爱大大脑袋的新皮肤,顿时心下一动。
如果说什么能让人心情曲线up↗up,除了美食和旅游,那就只毛茸茸了!
“你如果努力哄黛玉开心,等过阵子我就再给你再买个新皮肤!”
小青整个光球“噌”的一亮,像个红绿灯一样闪烁起来:
【我要个能说话的!】
然后让你有机会告我的黑状吗?
水溶故意装傻道:
“不行不行,换人形的皮肤太贵了,咱们换不起那个!
作为补偿,我给你换个能吃各种美食的!”
小青本想说他要的是鹦鹉或者八哥的皮肤,但是听了能美食自由,顿时把前面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它吃那些没滋没味的小肉条和水果已经吃腻了:
【好哦,我要烤串,我要喝阔乐,我要吃冰淇淋!】
想要
……
“快快快,跟着那么多天,终于有进展了,东园里那位今早雇了大船出了姑苏城,快传信让咱们的人跟上!”
“桀桀桀,总算要露出马脚了,不枉我们这些天的辛苦,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甄家派来的探子路人乙弱弱的提了一句:
“可是咱们打探到的消息上说,目标是要出门去游玩呀!”
探子首领路人甲眉毛一竖:
“北静王爷怎么可能是这种玩物丧志,游手好闲的人,这一定是迷惑人的假消息,就算他前些日子一直各处游玩,那也是为了让我等放松警惕,你要学着一点,不要轻易的上当!”
这样一想,路人甲对自己的判断就更加的自信了。
可是这位王爷前几日玩的都很开心呀?
路人乙默默的把自己的反驳咽了回去。
……
水溶的袖子高高的挽起,手上正揉搓着一个泥疙瘩。
唔,先捏个什么好呢?
水溶往窗外瞅了一眼,正好看到越发圆润的兔狲小青在甲板上撒欢,顿时有了灵感。
不如就先捏一个小青练练手,反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兔狲都是个球。
毛球?
兔狲!
路人甲喘着粗气,喝了口水,又啃了两口干粮,就继续上马尾随江面上的大船。
路人乙弱弱的问道:
“老大,看方向他们似乎是要去海宁,不如咱们直接去海宁等着?”
路人甲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不行,干咱们这行的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能模棱两可。
所以咱们不能耽搁,得第一时间跟上!”
“但是咱们地上跑的怎么比得过人家水里游的,更何况马和人需要吃喝休息,船又不用。
只要扬起帆,小风一吹,就顺着风呼呼的跑了!”
路人甲又喘了口粗气:
“他们总有逆风的时候,坚持一下,等确定了他的目的地,咱们把信传出去,就不用继续跟了!”
一路走走停停,在水溶终于把手中的泥人捏得有了几分神似的时候,被溜得像死狗一样灰头土脸的探子小分队也终于盼到了停船。
路人乙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
“老,老大,你看目标好像到地界了。”
“这是哪?”
“似乎是盐、盐官镇!”
路人甲转了转已经变得迟钝的脑袋,心下有些嘀咕:
“北静王来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干啥?
这地界除了盐还有什么,他堂堂王爷总不至于大张旗鼓的来贩盐吧!”
“老大,你看这码头上似乎停了许多游船,不像是鸟不生蛋的小地方啊,咱们去问问呗!”
……
“什么?”
“观,观潮水?”
噗,咕咚!
“老大,老大,你振作一点!”
围观群众:“天啊,这人怎么吐血了?”
……
“我已经让春生提前去客栈里包了一个小院,咱们在这里待上两日,等看过了钱塘大潮,接着再去杭州府看一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姑苏已经去过了,杭州自然也不能错过。
然后咱们在杭州府的码头换了大船,在近海处转上一圈,也学一学曹孟德,来个秋风萧瑟,东观沧海。”
黛玉奇道:
“听起来不错,不过,怎么看个潮水还要两日?”
水溶将手一抄,惬意的看着众人来来往往的搬运行李:
“自然是因为这看潮水的绝妙之地不止一处,而且每一处的潮水都有不同的特色,咱们既然来了,自然不能错过!”
“可惜了,婉姨和安哥儿都没有来!”
水溶笑道:
“母妃去年已经来过了,至于安哥儿,他才多大!
将来机会多得是,钱塘大潮月月都有,哪天休沐了,他和同窗一起来看也是一样。”
水溶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身男装的黛玉:
“你可别说漏嘴了,你如今对外就是林家的大少爷。”
黛玉瞪了水溶一眼:
“你出门之前可没说要这么多日,这般先斩后奏,当心回去了之后婉姨生气。”
水溶唇角微勾:
“母妃才没那么小气呢!
而且我是带着黛玉你一起出门的,说不定母妃还乐见其成呢!
我悄悄和你说,据说母妃在闺阁中的时候也曾经扮作男装出门游玩。”
黛玉眨了眨眼睛:
“真的吗?别是你编排的吧!”
水溶大呼冤枉:
“我有几个胆子敢编排母妃啊,这都是外祖父和舅母悄悄给我说的。
女四书上的那些听听就行,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是坏了规矩!”
黛玉忽然发现了华点:
“咦?你竟然还看过女四书!”
……
八月十五前后的秋潮是一年中最大的,而中午又是最佳的观潮时刻。
水溶早早的就订好了包间,只能说不愧是生意人,连盐官镇这种小地方都能抓住机会建一个高层的酒楼挣钱。
黛玉倚栏远望,岸边数里,车马挨挨挤挤的塞满了道路,边上有很多卖吃喝特产的小摊位。
靠近海塘的地方,架起了许多看棚,几乎没留下空余的地方,这小小的盐官镇此时却是满目的珠翠罗绮,显然都是来看钱塘大潮的富贵闲人。
黛玉再一瞧,海塘上竟然还站着一群文人,遂问道:
“咱们不下去吗,我见其他人都离得很近!”
水溶神秘一笑,掏出一个千里镜:
“我带了这个来!”
水溶又看了看那几个显眼包书生,这时候可不是书院的休沐日,这几个不会是逃课出来的吧,所以才连棚子都没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