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大呼冤枉:
“狸奴的叫声是喵喵喵的,兔狲可不一样,不信妹妹你听它吱两声就知道了。”
说完了捅了捅兔狲,小青无语的张嘴骂骂咧咧: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泡妞,你来折腾我!】
但是这叫声听在黛玉耳中就是此起彼伏的:
【啊,啊,啊,嗷,嗷,嗷】
黛玉被逗得咯咯一笑,笑声如银铃一般:
“这个兔狲还真是叫的和小猫不一样,听起来还有几分像雪球呢!
怪不得你要给它起一个鸟儿的名字!”
黛玉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兔狲小青,这毛茸茸的手感和雪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但是又各有各的好玩。
水溶见了黛玉这般态度却危机感大生:
失策了,怎么感觉继雪球之后,又多了个和他争宠的!
黛玉逗了逗小毛球,这才问道:
“它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水溶将小青揪起来,把这个大灯泡抱回自己怀里,这才说道:
“吃鼠条喽,它和狸奴长得像,自然吃得也差不多,野生的兔狲会捕食老鼠或者鼠兔,所以给它吃一些肉条就行了!”
黛玉惊讶的咦了一声:
“它这么小,看起来笨笨拙拙的,腿还这么短,竟然还能捕猎老鼠?”
小青听了顿时炸毛:
谁腿短了,谁笨了,它这只是刚换了皮肤不适应,等它将来熟练了一定能嘎嘎乱杀,让那些小杰瑞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莫欺小喵穷!
水溶听到了小青心中的呐喊噗嗤一乐:
“小青,你就认命吧,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
和黛玉度过了一个快乐美好且只有小青受伤的休沐日之后,水溶心情大好的恢复了军营和王府两点一线的日常。
而很快就到了离别的日子,由于这次是护卫皇帝出行,所以和去北疆的身着重甲不同,士卒们一个个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穿着金光灿灿的铠甲,御驾前后还有各种旗帜和仪仗。
道路两边已经拉起了帷幕,那些百姓只能远远的看着,时不时窃窃私语,对队伍中的情况进行一些猜想和议论,毕竟皇帝出行还是难得一见的,百姓们实在是抑制不住满心的好奇。
水溶这次作为负责护卫的将领可不能在马车中摆烂,他骑着玄骊在队伍前后来回巡视,于是那些在酒楼上、街市边、还有那些扒着墙头围观的人,总算能有幸再次见到这位新任北静王爷的戎装。
“啊啊啊,快看,啊我死了,北静王爷好俊美!”
“难得见到王爷露面,今日太幸运了吧!”
“少花痴,再俊美也轮不到你,你这档次的,应聘王府的丫鬟都不够格!”
“少瞧不起人了,我虽然不敢高攀人家王爷,但是当个丫鬟还是绰绰有余的!
哎呀,若是能当王府的丫鬟该多美啊,日日能见到这么好看的脸!”
“你懂啥?知道如意捞的刘娘子不?
那就是王府的丫鬟,如今已经是官太太了,而且人也能干的紧。
你能跟人家刘娘子比?那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刘娘子?我有幸见过一面,那真是长得跟天仙一样,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呢!”
“啧啧,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都大,要么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呢!
你看人家刘娘子多能干,长得好看,做事利落,买卖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不比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儿要强得多了!”
“是啊,若是有幸能娶到王府的丫鬟,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啊!”
“你看看你又开始做梦了,还想攀上人家王府的丫鬟,你连王府的门房都当不上呢!”
“快快快,媳妇,多看两眼,多看看王爷这么俊的,到时候咱就能生个俊俏的娃儿!”
“听说王爷洁身自好,又专情又温柔,真是大晟最好的郎君!”
“娘们就是看脸,不就是长得好嘛,听说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呢!”
“哇,杀人不眨眼,听起来更酷了,总比你这种软蛋强!”
水溶耳聪目明,虽然那些议论的声音很低,离得还很远,但对他来说就和在耳边差不多。
因此,水溶不禁有些无语的望了望天,京城的百姓还是吃的太饱了。
幸好,如今还没有那种彪形大汉丧心病狂的高喊‘我要给你生猴子’。
之前水溶还觉得用丝绸挡帷幕有些太奢靡了,如今才觉得,有个遮挡实在是太有必要了!
因为京城百姓过于缺乏娱乐生活,导致一有皇帝高官出行,百姓就像看猴子一样一窝蜂的出来围观。
出了京城不久,水溶就见夏守忠亲自来找,说是皇帝召见。
去御辇的路上,水溶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他都怀疑皇帝是不是故意恶趣味了,怎么刚刚在京里不召见,偏偏刚出了城门不久,就召他去见驾了?
“哈哈哈哈,若渊,你在百姓中还挺受欢迎的嘛!”
听到手串帝的调侃之后,水溶心道,果然这家伙是故意的,好好一皇帝,为啥总喜欢看他的笑话!
水溶险些想要露出死鱼眼,他沉声说道:
“臣不知陛下说得是何意!”
总算可以出门玩,而且起居郎不在,终于没有牛皮糖跟在他屁股后面记记记、写写写,司徒景难得有些放飞自我。
他笑道:
“朕刚刚让人去听了一耳朵,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很多都喜欢若渊呢,看来我朝说不定也能出一个像潘安宋玉一样青史留名的美男了,这一点上,若渊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水溶心中一哂,手串帝虽然不像他一样有灵敏的耳朵,但是有耳神报,就八卦这一点来说,手串帝比起春生没啥区别!
当然了,如果被八卦的不是他,水溶还挺能微笑面对的。
于是水溶拿出修炼多年的茶艺,故意嘴角微沉,带着无奈的苦笑有些低落的答道:
“陛下别拿臣开玩笑了,臣的名声什么样自己大概也有点数!
收国库欠银之后,臣已经被人骂无礼狂悖了,前阵子北疆的事一出,个个都骂臣是冷血屠夫,连未婚妻都受了连累,为了维护臣和人有了口角。”
司徒景有些讪讪,突然觉得良心有些痛,若渊都是为国为民才落得如此的,他还在这调侃若渊,可真是不应该。
都是那些腐儒可恶,天天不干人事,就知道攻讦大臣,弹劾也就罢了,还去外面败坏人家的名声,司徒景立即觉得当日罚那王侍郎和吴侍郎罚得太轻了!
司徒景柔声安慰道:
“是朕不该取笑若渊,一定下不为例,这样吧,这串迦南香念珠若渊就拿去玩吧!”
水溶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他辛辛苦苦卖惨一顿,最后还是败在了手串帝的手串上!
这是他送石头的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