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望了望天:
“王爷您可别给我戴高帽了,您要是闲着没啥事,就把这堆帖子给回了吧!”
水溶看着被春生抱过来堆到桌子上,高高的如同谷堆的帖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是有王长史和丁先生吗?还有母妃在,怎么还有这么多帖子需要我看啊!不是说宴会都停了吗?”
春生低下头偷偷的抬了抬嘴角,王爷总算知道他们这些打工人的心酸了吧?
“王爷,这其实也和老圣人那事有关,您瞧瞧就知道了,这些都是各家婚嫁的帖子,大家都怕若是不尽快成婚,万一碰上国孝,到时候可就耽误了终身大事啦!
办婚宴这种情况,就算陛下也不会挑理的!”
水溶脑袋绝望的磕在了桌子上,接下来那么多帖子都要他亲自回。
更重要的是,黛玉的年龄还小,他成婚还遥遥无期呢,却要看着旁人秀恩爱,钱包还要因为随礼份子钱被掏空,简直是丧心病狂,惨不忍睹,呜呼哀哉,天理何在啊!
难得的两日假期,却大半都在回帖子之中度过了,水溶简直欲哭无泪啊,更加欲哭无泪的是,接下来他几乎所有的休沐日,和大部分傍晚的时间,都要被各家的婚礼给占据了。
写完了这些回帖,水溶总算腾出空闲来去看望一下黛玉的本体绛珠仙草。
这一见之下,水溶顿时在心中无声尖叫:
“嗷嗷嗷,小青,快出来,救命啊,救草命啊!
你快来看看,绛珠草这是怎么了?”
小青被这吼声吓了个七荤八素,晃晃悠悠的爬起来看了看有些垂头丧气的绛珠仙草,这才没好气的说道:
“静静,你忘了吗?五臻曾经说过,仙草灵植生长是需要灵气的,绛珠草这是营养不良了!”
水溶大惊失色,他之前只是想着把黛玉的本体留在警幻的地盘上不安全,谁知道那老娘们儿到底死没死透,又啥时候能回来,但是他竟然疏忽了这凡间灵气不足的问题。
“怎么办,怎么办?”
水溶急病乱投医的问道:
“小青,用功德行不行?”
小青摊手:
“灵气相当于水,功德相当于营养液或者肥料,光施肥不浇水你觉得行不行?”
水溶催促道:
“快快快,看看商城里有没有什么是补充灵气的,给绛珠草用上!”
小青安慰道:
【淡定淡定啊,静静!
你给绛珠草浇一点灌愁海水或者输送一些内力都可以补充灵气的,你这功法修炼出来的内力质量很高,数量多的话也可以勉强当灵气来用的】
水溶想着那灌愁海水似乎阴气很重的样子,而且仇啊怨啊的,一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他辛苦一下自己动手吧!
于是水溶运起内力,但是等要下手输送内力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小青,你说我是捏着她的叶子尖,还是捏着她的果子传输呢?”
小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明明可以抱着花盆,土又不是绝灵体,隔绝不了你的内力!】
一个时辰之后,水溶挣扎着瘫倒在罗汉榻上,大汗淋漓的喃喃道:
“不,不行了,快要被吸干了!”
小青坏笑着说道:
【哦吼吼,我都说了只是勉强够用,内力再优质也不是灵气,被榨干了才是正常滴!
某人还是麻溜的把绛珠草送去林家吧,别像金屋藏娇一样把人家小妹妹的身体藏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看自己的身子遭不遭得住。】
水溶挣扎着竖起中指抗议道:
“你这话怎么把我说得像个变态一样,我只是在养花啊!”
第二日寅时(凌晨三点),水溶就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上班的日子不快乐,需要上朝的日子更加不快乐。
卯时一到,钟声响起,大臣们就像上课铃响起的学生一样,从午门鱼贯而入,往临敬殿门前的广场上走去。
而且和学生不许在走廊里跑跳一样,水溶他们这些大臣也有纠察御史专门盯着仪态风纪,违反纪律的人朝会之后会被当堂点名通报批评。
这一路上水溶总觉得有人在瞅他,不过为了保持好仪态,他也不好左顾右盼。
等到了临敬殿前,水溶感觉肩膀一沉,转头看去,原来是次辅李玄策。
李次辅怎么过来了?
他这是勋贵武将的队伍,文官的队伍似乎在另一边吧!
水溶偷偷看了看纠察御史,却见那位御史选择性失明的转开了视线。
水溶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不公平!
李大人为啥不用遵守课堂纪律,哦不朝堂礼仪啊?
心里悄悄的吐槽了一下,水溶才小声问道:
“李世伯,何事?”
李玄策低声说道:
“王爷,年轻人要保重身体,要节制啊!”
嗯,水溶有些不明所以,这话是啥意思?
水溶还要再问,就见到师父林如海正从一旁经过,还瞪了他一眼。
这文官们怎么都喜欢‘顺路’到他们武将这边来啊?
然后水溶就听到三声净鞭的响声隐隐传了过来,这说明皇上就快到了,水溶连忙回过身站好。
朝会之后,水溶又被手串帝给留堂了,他刚进了御书房,结果手串帝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就把他给问懵了。
“若渊啊,朕记得朕似乎是给你放了三天假吧,你这状态怎么和拉了三天磨的驴子一样?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
水溶第一反应就是找镜子,难道他变丑了?
司徒景竟然提前在桌子上放了一面镜子,此时见了水溶的小动作,立即将镜子举到了他面前。
水溶就见到镜子里的人果然还是那么丰神俊秀、玉树临风,美中不足的是眼睛下面有一点点黑眼圈。
听到手串帝意有所指的话,水溶悄悄翻了个白眼,某个一把年纪还三宫六院,美女成群的才最需要担忧铁杵磨成针。
他这是内力消耗过度被榨干了而已,但是水溶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满嘴跑火车的解释道:
“臣这是休息之后身体的疲乏后知后觉的返出来了。”
司徒景闻言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转而说道:
“朕差点忘了,若渊你还是个光棍呢!也是朕当初有失考虑了,给你许婚的时候没考虑年纪,实在不行,朕先给你赐几个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