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之后几天都请了病假没去上班。
但实际上,前线吃瓜的水溶可是知道,可怜的政老爷是被二太太抓破了脸了。
只能说那位二太太不愧是王家的女人,平日里看起来吃斋念佛、宽仁慈厚,真惹急了,立马变身王熙凤升级版。
而且那位二太太王氏为了省亲的事估计已经疯魔了,要不怎么连慈善的人设都崩了,把丈夫都揍了呢!
又过了几日,水溶又吃到了最新的瓜,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开始暗地里典当古董字画,那典当的当铺曾经是薛家名下的,现如今转到了皇帝手中,而刘虎奉水溶的命令去巡查,正好发现了此事。
水溶手上拿着刘虎奉上的字画,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上面的文字和钤印,然后吩咐刘虎将贾家典当的东西全部买过来,造册之后全部都送去林家给师母贾敏。
水溶心里给王夫人点了个蜡,他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但是证据自己往他脸上扑啊!
只能说王夫人她太不谨慎了,运气也有点太背了。
那印章就是明晃晃的证据,这字画明显是当年的前太傅张大儒的墨宝,但凡王夫人细心点或者有文化点,都能发现。
而张大儒的爱女正是贾赦的原配夫人,贾琏已逝的生母。
显然,二太太这次偷出来典当的东西里有人家大房原配夫人的嫁妆。
至于具体该怎么给二太太下蛆埋雷,显然贾敏对此更为擅长,身份也更适合来做这件事,所以水溶就不掺和了,一概送去林家,他只负责提供炮弹。
水溶估计,这次之后,贾家大房和二房之间的裂隙估计就会更大了。
不过,想到了张老太傅,水溶便想起了张家的后人,张家当年在老太傅死后被上皇流放,几次大赦之后应该已经被赦免了,不过张家人并没有继续出仕为官。
张家的几个儿子,水溶也听丁嵩说过,都是人品醇厚,能力也不错的人才,若是举荐给皇帝,手串帝起用了他们,有了更多的牛马,那水溶也不至于这么忙了。
虽然要挣功德,但是水溶还是喜欢自己动动嘴指挥大方向,让别人跑断腿负责细枝末节。
水溶翻了翻账本,如今城里城外许多人家都在大兴土木,无论是手串帝手中的铺子,还是王府麾下的,前期囤积的木材石料砖瓦都卖得不错,而后期,各家的别苑快要完工的时候,那时才是花木古董等销售的高峰期。
水溶又吩咐道:
“去把库房里的破烂扫一扫,在那堆着也不能下崽,还容易被霉坏或者虫蛀了,都拿去,等过阵子那些人家来扫货的时候还能高价卖了!
刘虎,你去和夏公公联络,把皇宫仓库里那些陈年旧货也清扫清扫。”
皇家的东西,哪怕是破烂,拿出去都是抢破头的好东西,那等贵妃,妃子家里看不上,贵人和嫔家里怕是要争相抢购。
拿去换点银子,不比白白放在那,被监守自盗了,或者占地方还落灰要强吗?
对了!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水溶敲了敲额头,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收国库欠银的时候,收回来许多古董字画,家具,都堆在户部的库房里等着慢慢的官卖呢,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全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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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听了水溶的禀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北静王这差事办的面面俱到,不但清空了己方的垃圾,还掏出了对方的银子来丰盈内库国库。
谈完了正事,皇帝拍了拍水溶的肩膀说道:
“若渊,走吧,一起去给父皇请个安,父皇前日还抱怨你进宫的次数太少了!”
水溶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可是每天要去户部上衙的,难道还能像以前一样天天陪玩陪聊陪吃陪喝吗?
不过,水溶有些感慨,手串帝这时被太上皇打击之后,总算是醒过味儿来了啊。
明显的,他态度上又恢复了之前夺嫡时期的恭谨,给太上皇请安都殷勤多了啊!
一路到了大明宫,给太上皇请安之后,水溶就在隆德帝这里见到了两张令人讨厌的面孔——义忠郡王司徒悯和忠顺王司徒晃。
水溶暗暗皱眉,这两个是属小强的吗?怎么又蹦跶出来了!
而且忠顺怎么出来了,他怀了吗?
哦不,他的王妃怀了吗?
当年太上皇不是在水溶的架桥拨火之下,下了口谕,让忠顺没儿子就一直禁足吗?
隆德帝怀里抱着一个白胖的小娃娃,见水溶来了,心情很好的招呼道:
“若渊可算是来看朕这把老骨头了,来,你也来看看这小子。”
水溶这时已经通过系统扫描了隆德帝,果然他的身体状态已经有所下滑,通灵宝玉起效了。
原本隆德帝的状态栏中,中风已经接近痊愈,如今在通灵宝玉的祸害之下,状态已经变成了虚弱,兼有很大的中风风险。
也就是说,一旦有什么刺激,那么隆德帝就很有可能一下子嘎嘣过去,变成严重中风或者一睡不醒。
而佩戴通灵宝玉之后的状态,隆德帝和贾宝玉也有所不同。
贾宝玉相当于一个容器,把阵法薅来的气运都收在了神魂里。
而隆德帝,在皇宫中龙气的镇压之下,阵法只吸走了他一人的气运,没有公平的波及到所有人。
吸走的气运也没有被送进他的身体,而是储存在了五彩石当中。
言归正传,太上皇既然招呼了,那么水溶也不拘束,径直上前接过了那正在吐泡泡的小娃娃。
小娃娃的身体软乎乎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水溶一开始还有些不太敢抱,还是隆德帝一把塞到了他怀里,他才赶鸭子上架,有些僵硬的小心揽住。
水溶端详了一下小娃娃的面容,笑着夸道:
“这般白胖康健,看眉眼还有些像陛下您,将来定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隆德帝朗声大笑,打趣道:
“若说美男子,哪个能和若渊你比,这小子将来相貌能有你的一半,朕也就满足了。
你来猜猜,这小子是谁家的?”
水溶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小娃娃竖起来抱着,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才有些犹疑的对隆德帝说道:
“臣似乎没听说过忠顺王爷府上有喜讯,所以臣斗胆一猜,这可是义忠郡王的儿子,您的重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