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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荆舟不满意她转移话题:“你在介绍他们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没和我说?”

沈晚瓷:“没有。”

和聂煜城的那段牵扯,她不打算告诉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完全没必要再让他知道,影响两人的兄弟感情。

薄荆舟还是不高兴,“那个叫聂煜城的,他喜欢你。”

“……”沈晚瓷一脸无语,捏着他的脸,凶巴巴的道:“我和煜城话都没说上几句,你能不能别乱脑补?”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他的声音低了低,满腹的怨气:“你还叫他煜城。”

“你和他是好兄弟,我外公和我妈在世时,和他家关系也不错,总不能每次见面都直呼其名吧,那别人不指着我的鼻子骂没教养。”

薄荆舟:“外公和妈也认识他?还和他家关系不错?你之前怎么没说过?”

“……”

“那我和他,你是先认识的谁?”

眼见着薄荆舟又要化身成十万个为什么,沈晚瓷急忙端起茶几上的汤,“先认识又不代表就会喜欢上,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要再把我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以后就睡客房去。”

“妈专门给你熬的,说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赶紧喝了。”

薄荆舟看着面前仅有的一碗汤,皱了皱眉:“你怎么没有?”

没了过往那些因为沈晚瓷被江雅竹毒打的记忆,他第一反应就是他妈偏心,是电视里那种表面派。

沈晚瓷不怎么在意的道:“妈说这是专门给你熬的,你赶紧喝吧,再等一会儿都要凉了。”

这估计是针对薄荆舟的身体特意让医生调的药膳,刚刚端过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江雅竹平时对她很好,沈晚瓷不缺这一碗汤,所以没觉得这有什么,更没有往偏心上去想。

薄荆舟将汤递到她的唇边:“既然是对身体好的,那你喝,妈说你都瘦了。”

江雅竹敷着面膜从房间里出来,本来是要看薄荆舟把汤喝了没有,结果就看到他正准备喂给沈晚瓷,立刻阻止:“不行,这汤晚瓷不能喝。”

薄荆舟:“为什么?”

“这汤是我专门熬来给你补身体的,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弄来的配方吗?赶紧喝了,一滴都不准剩下。”

这话更坐实了他心里江雅竹是个表面派的猜测,眉心顿时揪了起来:“妈,你不能这样厚此薄彼,晚晚既然嫁给了我,那家里的东西也应该有她一份,晚晚比我更需要补身体,她最近都睡不好,这碗汤给她喝,明天你让王姨熬的时候多熬一碗。”

江雅竹:“……”

要不是只生了这么一个,她还真不想承认这蠢东西是她亲生的儿子。

沈晚瓷:“……”

她睡不好,难道不是因为他最近总手脚并用的缠着她,害她每晚睡着了都梦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怎么挣都挣不开。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从江雅竹的话里嗅出了一丝端倪,想到上次薄荆舟在老宅喝了一碗汤后的效果,脑子里那根弦瞬间就绷紧了:“你别喝。”

(

薄荆舟立马就把汤放下了:“好,给你喝。”

江雅竹瞧见这一幕,又是生气又是欣慰,生气的是他蠢,欣慰的是他终于知道以媳妇为先了。

沈晚瓷急忙走到江雅竹面前,生怕慢了一步,薄荆舟就把汤给喝了。

她还没说话,江雅竹就先开了口:“晚瓷,不是妈不让你喝,那里面是给男人补身体的药,你要是想喝汤,我明天让王姐给你熬你喜欢的绿豆排骨汤。”

“……”沈晚瓷亲昵的挽着她的手:“妈,我没多想,就是医生说荆舟的身体现在还在恢复期,需要静养,尽量不要剧烈运动。”

薄荆舟的身体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手术的伤也养好了,但她总不能跟自己婆婆说,你儿子已经够厉害了,实在不需要外力加持这种话吧。

她之前还有过这种念头,但见识过薄荆舟一有空就缠上来吻她的阵仗后,她就彻底歇了这心思,一丁点儿开通他这方面技能的心思都没有,她怕自己以后都下不了床。

一提到薄荆舟的身体,江雅竹就有些急了:“这么久了还没养好?”

“外伤是好了,但毕竟是动了手术,又是在头部,多养养总归是好的。”

“还是晚瓷你考虑得周到,那汤先别喝了,孩子的事也不急,反正你们还年轻,过几年再要也一样,”江雅竹拍了拍她的手,真情实意的道谢:“晚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身体不好,没办法经常奔波,你爸又要照顾我,都没人给你搭把手。”

沈晚瓷:“妈,您说什么呢,荆舟是我丈夫,照顾他是应该的,而且我真的不累,大部分活都是护工和请的阿姨在做。”

薄荆舟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却能看到她们脸上的情感波动,他觉得如果他和他妈吵起来,晚晚肯定二话不说就帮他妈。

他有点吃味,脸色也不怎么好。

等沈晚瓷把江雅竹哄回房间后过来,更是连声音都沉了:“你和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薄荆舟还想再问,沈晚瓷一句话就将他的问题给堵回去了:“走了,上楼睡觉。”

刚一进房间,男人就揽住她的腰,将人抱进怀里,极其熟练的低下头来吻她。

一个短暂的吻过后,沈晚瓷就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拒绝他再靠近:“去洗澡,赶了一天的路,身上都有味了。”

根据这段时间的经验,要是不阻止他,他能抱着她吻半个小时不停歇。

薄荆舟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松开:“好。”

盯着男人的背影,沈晚瓷满头问号,今天这么听话?

男人进到浴室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就去洗澡,而是脱了衣服,站在盥洗池的镜子前。

晚晚一直在给他擦祛疤的药,身上的痕迹已经比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要淡了,可他们这几个月以来,除了亲吻外,就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了。

“砰砰。”

身后,浴室门被敲了敲,沈晚瓷的声音传进来:“睡衣我给你放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