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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半晌无言,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背景音里响起了霍霆东的声音,“吱吱,过来吃饭。”

她和霍霆东接触过几次,印象里,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漠疏离的,从来没听过他这般温和的嗓音。

秦悦织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是想歪了,冷漠的拉回她的注意力:“他在唤狗,不是叫我,收起你那张八卦的脸。”

“一条狗,你叫它霍霆东,霍律师叫它织织,所以狗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你们现在都玩这么高端的局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等下次见面,我再跟你细说,”想起这条狗被叫‘霍霆东’的原因,她就气得牙痒痒,搞得她妈现在叫她‘织织’,她都条件反射的觉得是在叫狗。

秦悦织看了眼不远处正弯着腰倒狗粮的霍霆东,随着他往下的动作,衬衫和西裤绷紧,男人的腰线和腿部的肌肉被清晰的勾勒出来,从腰到臀,再从大腿到脚踝,线条又直又长,匀称有力,完美诠释了那句‘一条腿就能玩一整年’的梗。

她舔了下唇,反正都已经睡过一次了,再睡一次是不是也无所谓?一次跟两次,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散伙饭都吃了,就当是……分手炮?

她脑子里开始不受控的闪现出某些带颜色的动图。

不行,还是有点亏的,霍霆东他硬件不行,跟他睡的话,纯属自己单方面的付出,难不成要靠盯着他那张脸自我脑补,来达成身体的满足?

这也太考验她的想象力了。

沈晚瓷不知道秦悦织在看什么,更不知道她现在脑子里那些能震惊自己八辈祖宗的想法,见她发呆,她道:“你想什么呢?”

秦悦织压低声音:“等吃完这餐散伙饭,我就自由了。”

沈晚瓷:“你确定是散伙饭?不是霍律师给你挖的坑?”

谁家散伙饭是在家里吃的?两人又没同居。

她这话直接把秦悦织的脸都给急黑了:“呸呸呸,你可别乌鸦嘴,赶紧先吐三下,是他说的吃个散伙饭,怎么开始怎么结束,吃完就各奔东西,各找各妈。”

“……那你今天喝酒吗?”沈晚瓷提醒她:“你们的开始,是因为你喝醉了,霸王硬上弓闹出来的。”

“不喝,我戒酒了,”她这段时间都没再喝过酒,“我拿出吃盒饭的速度,吃完就撤,多一分钟都不待。”

又聊了两句,直到霍霆东叫秦悦织吃饭,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挂了视频。

沈晚瓷看向身旁的薄荆舟:“霍律师真要和悦织分手?”

她怕悦织玩不过霍霆东,分手饭没吃成,反倒又把自己搞坑里去了,但她对那个男人不了解,只好问问薄荆舟。

“不知道。”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这个情商,肯定猜不透霍律师心里的想法。”

薄荆舟:“……”

就,伤害性和侮辱性都挺强。

老婆看不起自己,这事就挺让人难受的,他抿着唇,冷冰冰的道;“要是秦悦织真不喜欢霍霆东,不想和他交往,那你让她赶紧走人,别吃什么散伙饭,以后别见面,也别联系。”

(

这说的,好像霍霆东是个妖精,还是个擅长勾魂夺魄的狐狸精。

沈晚瓷:“……”

她本来想给秦悦织打电话,但想到霍霆东就在旁边,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坏话,总归还是有点不太好开口,于是就给她发了条信息,把薄荆舟的话转述了一遍。

秦悦织回了个“ok”,还附赠了一张棒打妖怪的表情包。

霍霆东视力极好,平时看多了文件,养成了一目十行的习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就将内容记了个七七八八。

他弯了弯唇角:“喝酒吗?”

秦悦织一抬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俊脸,男人平时都扳着一张脸,活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这一笑,直接把她的魂都笑没了大半,看着他手上已经开了的红酒:“喝一杯吧。”

红酒这个度数,她能连吹三瓶不带眨眼的,就喝一杯不会醉。

好久没喝了,有点馋。

想到‘馋’这个字,秦悦织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霍霆东的脖颈上,他还穿着正装,领带都没摘,领口正好卡在喉结处。

要是再戴副金丝边的眼镜,那就是妥妥的斯文败类。

霍霆东给她倒了杯酒,见秦悦织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脖颈,于是抬手松了松领带,又扯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微敞的衣领下,露出性感的锁骨。

秦悦织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闷骚男,花孔雀,吃个饭你还解扣子,那等会儿喝了酒岂不是要脱衣服了?”

男人莞尔:“秦小姐,你一来就在沙发上坐着,我又是做饭又是喂狗的,一直就没停过,家里地暖温度二十八,我还不能感觉到热了?你讲点道理。”

最后一句,带着点无奈的意味。

秦悦织:“……”

她感觉这只男狐狸在引诱她,说个话还这么黏黏糊糊的,但她没证据,有点憋闷,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霍霆东,我们说好了,过了今晚之后,我们就分手。”

“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和我在一起?”

男人问的很认真,一双眼睛又黑又沉,秦悦织被他这样看着,那些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全都说不出口了,那些话都挺伤人的,霍霆东自从追她后,其实也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现在两人都要分手了,也没必要搞得像仇人一样。

她舔了舔唇,“没有抗拒。”

霍霆东一语戳破她的借口:“从我们交往开始,你就一点女朋友的职责都不想尽,还整天想尽办法提分手,不是抗拒?我这几天仔细想了想,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也没做过什么让你避之不及的事啊。”

“怎么没有?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帮着薄荆舟那死渣男……”骂习惯了,忘了晚瓷现在和他已经和好了,哪怕再对他有意见,也只能忍了:“就帮着薄荆舟要把我送去坐牢,后来不是要告我,就是在要告我的路上,你在我心里就是不容我等凡人染指的,高高在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