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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秦悦织一下就没了声音,几秒过后才恶声恶气的开口:“你打电话来干嘛?”

霍霆东:“晚上一起吃饭。”

“吃饭啊,那我得看看预约表,就排在……”

“算了,既然要排队,那我约景瑞吧,正好他前几天说想找我聊聊……”

一提到她那个倒霉催的弟弟,秦悦织瞬间就硬气不起来了,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遇上秦景瑞那个坑货,还跟他妈红绣鞋一样,专逮着她一个人坑。

她打断霍霆东,“说什么呢,排队那是针对别人的,你是我男朋友,能和外人一样?我们今晚就去吃饭,你想吃什么?西餐?中餐?泰餐?法餐……”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丝毫不影响她发出谀媚的声音,这两种状态无缝切换,看得沈晚瓷直呼厉害。

“都行,”霍霆东怕她再说下去,她能把每个国家的名字都背一遍:“你决定就好,确定好了告诉我,我来定餐厅。”

秦悦织:“……”

找饭搭子最讨厌张口闭口说’随便’的人,她这暴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差点脱口让他滚蛋,“那就吃……印度菜吧。”

她打算吃饭前干两碗蛋炒饭,然后去看着他吃。

“……”霍霆东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中餐吧。”

秦悦织:“呵……”

还治不了你了,一个大男人没点主见。

等她挂断电话,沈晚瓷捧着手里的甜点,开始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哎,有人晚上要去吃大餐了,看来,你们只能跟我了,我没有晚饭吃。”

秦悦织皮笑肉不笑的咧着嘴冲她干笑:“要不我带你一起去?”

正好她不想和霍霆东独处。

沈晚瓷双手合十:“你饶了我吧,这些蛋糕就已经够吃了,别再给我塞狗粮了,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

吃过下午茶,秦悦织拉着沈晚瓷去逛街,下车的时候恰好看到路边有条狗,便从车里翻出了一根火腿肠扔给它。

结果等她们逛完街出来,那条狗居然还在,就乖乖的坐在车子旁,见到秦悦织,尾巴都摇成了螺旋桨。

想靠近,又不太敢,像是怕自己的毛弄脏了秦悦织的白裤子。

秦悦织见它一直跟着自己,惊讶道:“它这……不会是在等我吧?”

沈晚瓷没养过狗,也不知道这动作代表什么含义,试探道:“大概,是在等火腿肠吧。”

秦悦织:“你可真没情趣,直接把我蓬勃的爱心都给浇灭了。”

她又给狗扔了根火腿肠:“我要走了哦,你也快去找你的主人吧,没牵绳的狗狗要被坏人杀掉的哦。”

沈晚瓷:“恐吓一条狗,你好意思。”

“这怎么能算是恐吓呢?我这是在告诉它实话,”秦悦织驱车离开,沈晚瓷坐在副驾驶上,下意识的扫了眼后视镜,随后往前凑了凑,皱眉道:“那条狗在追你的车。”

路上车来车往,秦悦织又走的中间车道,那条狗好几次差点被车撞了,但也不敢放慢脚步,像是怕跟丢了,四条腿迈得飞快。

(

秦悦织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咦,还真是,但它好像受伤了。”

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它的腿是瘸的。

喇叭声震天响,秦悦织将车停在路边,狗累坏了,跑到她面前却不敢坐下休息,而是将头往她掌心里蹭,求抚摸。

秦悦织摸了摸它的狗头:“你要跟着我?”

“唔……”

“你是流浪狗?”

“唔……”

“那行吧,上车。”

她拉开车门,狗就跳了上去,跳上去后还朝她使劲摇尾巴。

沈晚瓷:“……”

一人一狗,无障碍沟通成功。

“你要养它?”

秦悦织朝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哪有时间每天遛啊,这是我对霍律师浓浓的爱意。”

累不死他。

她现在守一天铺子,回去都恨不得直接躺平。

沈晚瓷:“……”

她现在已经能想象出,霍律师收到这份浓浓爱意的时候,阴沉下来的脸了。

……

腊月十五。

是聂煜城三十岁的生日,沈晚瓷实在不知道送他什么,便去问薄荆舟的意见。

腕表、领带这一类的配饰好像不太适合,太私密,容易引人误会,但她也没觉得聂煜城有什么兴趣爱好,以前她在聂氏兼职的时候,他每天朝九晚九,周末单休,有时候都恨不得睡在公司,她总不能送他办公用品吧,这也太拿不出手了。

薄荆舟皱眉,不太高兴的道:“你送什么礼,一家人哪有给两份礼的?”

他一点都不想沈晚瓷送的礼物出现在聂煜城身上,哪怕只是一张纸,谁知道他会不会自我脑补,以为晚晚对他有意思,那些歇下的心思又开始死灰复燃。

沈晚瓷:“我们还没结婚呢,而且煜城也给我发了请柬,我要是空着手去,多不好啊。”

闻言,薄荆舟更不高兴了,“他还给你发了请柬?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

聂煜城直接送到博物馆给她的。

薄荆舟:“果然是朵白莲花,他就是贼心不死,怎么没见他给其他女人送请柬呢?”

“你快闭嘴吧,你失踪那段时间,人家煜城一直忙前忙后,帮了爸不少忙,你还白莲花白莲花的叫他?他现在只把我当成世家的妹妹,对我早就没那方面的心思了。”

沈晚瓷冲着薄荆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真当我是天仙呢,都和你在一起了,人家还要眼巴巴的傻等,天仙恐怕都做不到让人这么痴情,得下蛊。”

她其实觉得,如果当初她和薄荆舟不是闹着要离婚,聂煜城可能根本不会对她产生别的心思。

薄荆舟:“那他为什么要单独给你发请柬?明明我们都在一起了,都已经求婚成功了。”

离结婚也就只差一个证了。

不行,他得赶紧把那证给领了,把身份落实下来。

聂煜城摆明了就是贼心不死。

沈晚瓷:“这是礼节,我们虽然已经确定关系了,但毕竟没有结婚,他不给我发请柬,我到时候是去还是不去啊,不去不好,去了又尴尬。”

薄荆舟将人抱进怀里,下颚蹭着她的发顶:“买礼物也可以,但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