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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远这话,聂煜城还没回答,薄荆舟先不屑的哼出了声:“我选的朋友,也是他三言两语就能策反的?虽然茶了点,但基本人品是没问题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自大的有点欠扁,但沈晚瓷还是很赞同的。

这个念头刚落下,聂煜城就开口了:“好啊。”

薄荆舟:“……”

沈晚瓷:“……”

这打脸来的当真是猝不及防。

下一刻,压紧的柜门松开了,是聂煜城收回了手,没有了阻挡,纪思远只要稍一用力,哪怕只是拉开一条缝,也能看到藏在里面的薄荆舟和沈晚瓷。

薄荆舟这下子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他沉下脸,目光落在柜门上,想着等会儿出气的时候要不要也顺便把聂煜城给揍一顿。

沈晚瓷也在盯着柜门看,但她想的却是等会儿等纪思远一拉开门,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她就冲出去,将他暴打一顿,打得他没心思顾及其他,这样就能给薄荆舟争取到不声不响离开的机会。

聂煜城:“合作的事,我们下楼细谈?”

“谈自然是要谈的,但在这之前,我想知道聂少有没有瞒着我我哥的行踪,我看一眼衣柜,就当是你给的诚意了。”

“呵,”聂煜城一只脚抵着柜门,一只手揪住纪思远的脖子,非常不客气的将人拎出了房间,扔在了外面走廊上,“陆宴迟是你哥,我又不是你哥,还要惯着你?你谈就谈,不谈就滚,讲条件是建立在关系平等之上的,纪少爷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纪思远虽然心理阴暗,总是在背后给人放冷枪,但在武力值上是个菜鸡,别说聂煜城这种常年泡健身房、身强力壮的男人,就是正常发育的男人都能把他打趴下。

门‘砰’的一声关上。

聂煜城折转回去,经过衣橱时,抬手敲了下柜门:“扔出去了。”

薄荆舟和沈晚瓷推开门从里面出来,蜷缩了这么久,腿都蹲麻了。

沈晚瓷一动就难受得呲牙咧嘴,聂煜城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她今天是画了唇妆的,哑光的暗红色口红,虽然时间长了没补有点淡了,但在她来房间时,还有薄薄的一层,此刻却完全没了,露出唇瓣原本粉润的颜色,唇角还有个淡淡的齿痕。

一看就知道薄荆舟刚才躲在衣柜里都干了些什么。

他就说他多此一举躲进去干嘛。

感情留他在外面帮他应付记者和纪思远,收拾他搞出来的烂摊子,他在里面跟女人缠缠绵绵。

聂煜城脚步一顿,转身就往外走,那步子大的,颇有要去跟人拼命的意思,表情也从温润柔和转变成了冷冰冰的阴郁。

沈晚瓷一愣:“煜城,你去哪?”

“我去把纪思远放进来,让他抓个现场,毒死某个不要脸的狗男人。”

他刚才就应该直接把柜门打开,薄荆舟这个王八蛋,就算要亲,就不能换个地方亲?非得搁他面前扎他的心。

(

沈晚瓷:“??煜城,你别……”

她一脸焦急的扭头看向薄荆舟,真怕聂煜城说到做到,去把纪思远放进来,对上她的视线,薄荆舟一脸的不慌不忙:“他不会去的。”

“呵……”聂煜城冷笑,进浴室洗了把脸,然后拉开门出去了,临走时他丢下一句:“我只帮你拖五分钟。”

薄荆舟郑重道:“谢了。”

聂煜城:“你如果真要谢我,那你退出?”

“你休想。”

聂煜城走后,薄荆舟抱着沈晚瓷,吻了吻她的眉心:“我最近可能会很忙,你注意安全,别到处乱跑,最好是搬回御汀别院或者搬去跟爸妈住。”

“好好好,”沈晚瓷一边应一边推他,“你快走吧,五分钟得从楼上跑到楼下,你现在都三十岁的人了,你以为体力还跟以前一样?别到时候被抓现行了。”

“就算是七老八十,在床上照样让你哭。”

沈晚瓷的脸上迅速浮起一团红晕,忍不住出声呛他:“可不得哭,一早醒来发现你凉了。”

薄荆舟无奈失笑:“……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那你先把这一关给过了吧,可别真像煜城说的,被人当成小白鼠给毒傻了,下一次我就没有那么恰好帮你打翻药瓶了。”

当时她把药踩碎后,用纸巾包起来,当着纪思远的面扔了,但她抽纸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揉了一张捏在手里,用另一张去擦的,然后两张纸混了混,都沾上了些药粉。

当时她可紧张了,想着要是纪思远发现了,她就只能用鞋跟上沾着的那一点去化验了,或者回头来扒垃圾桶。

她将药交给顾忱晔后,顾忱晔说他去处理,后来结果如何,他也没跟她说。

“恩,上次幸好有你,不然我可能就真傻了,”薄荆舟十分乐意捧着她,“顾忱晔将药的成分和副作用都发给我了,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吃他给的药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一个往楼上走,一个往楼下走。

……

宴会厅。

聂煜城握着酒杯:“怎么合作?”

“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还不容易,把她囚禁起来,让她的世界只有你,每天给她洗脑,让她把你当成人生的救赎,每天和她做爱,让她习惯你,当习惯成自然,就会变成爱,等个十年八年的你再把她放出来,她也不会跑。”

“……”聂煜城此刻只感觉自己心里跑过了一万头草泥马,他突然有点同情薄荆舟了,果然一个人的好运是有限的,会用完的,他毕生的运气都用来遇上沈晚瓷了吧。

纪思远:“或者你再用点暴力手段,人和狗在某些方面其实没有区别,都怕疼,要想让她服从,你就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头。”

他说这话时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全是陶醉和怀念,一看就是做过这种事的。

至于是对谁做过,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了吗?除了薄荆舟这个倒霉催的,还能有谁。

“咔擦。”

聂煜城手中的高脚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发出一声脆响。

“啊。”

宴会上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