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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上次撩起他的衣服看到的那些伤疤,简直触目惊心。

她低头,薄荆舟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顶端,正好卡在喉结下面,没办法看到那些被遮盖起来的伤痕。虽然看不到,但她却清晰的记在了心底。

心脏处升上来一种憋闷的窒息感,仿佛是被一只手紧紧的攥着,难受得紧。

她匆匆推开薄荆舟:“我去洗澡。”

“晚晚……”

他一时不察,被沈晚瓷挣脱了,等反应来想要再次将人拉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咔嚓’,从里面反锁住了。

薄荆舟站在门口,虽然急的不行,但还是轻轻的敲着门:“晚晚,不看就不看,你先把门打开。”

“……”

门里鸦雀无声。

他不知道沈晚瓷还在不在门后,但这公寓面积小,又不隔音,所以他十分确定她能听到他说的话:“你别生气,对孩子不好。”

沈晚瓷本来还在心疼他身上的那些伤,听到这话,气得恨不得挠他两爪,“孩子不都给了你了吗?你还不回去好好哄着,再不喂奶就要饿死了。”

薄荆舟:“……”

沈晚瓷唯一送过自己的东西就是那个廉价的枕头,但他压根没将那枕头和孩子联系成同一个物种,听她这么说,只当她在生气,哄得更带劲了:“孩子是次要的,我主要是怕你气得伤了身体,晚晚,先开门好不好?”

“……”

沈晚瓷此刻正在往浴缸里放水,浴室的门关着,加上水声,薄荆舟的声音传进来就显得有些雾蒙蒙的,不太真切。

天气冷了,她比较喜欢泡澡。

听到门外薄荆舟一口一个孩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傻子,她有没有怀孕他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

他哪次没做措施,而且从头到尾都戴着,虽然也有意外的时候,但买的又不是伪劣产品,哪有那么容易破。

“砰砰砰。”

薄荆舟半晌没等到沈晚瓷的回答,敲门的声音愈发急促:“晚晚,你要再不说话,我就撬门进来了。”

沈晚瓷:“你要敢撬门,我就报警抓你。”

薄荆舟的声音软了下来:“给你看你也不看,让你摸你也不摸,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就是薄荆舟?”

沈晚瓷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湿漉漉的空气中浮动着帮助睡眠的精油的香味。

这个味道,她闻了好几个月了,但没有一次觉得有用,这次刚闻没几分钟,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沈晚瓷浑身放松的靠着,轻轻闭上眼睛,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洗得最舒服的一个澡了。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不知道薄荆舟是不是已经走了,沈晚瓷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薄荆舟如今处处将她当成孕妇在照顾,若是有一天知道她没怀孕,估计脸都要气绿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沈晚瓷难得悠闲的敷了套面膜,清洁毛孔、收缩、补水,加上中途按摩的时间,差不多用了一个半小时,等待的过程中,她还刷了两集剧。

(

等全部弄好,沈晚瓷才开门出去,本来以为薄荆舟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不止在,还在沙发上睡着了。

现在天气冷,他这样睡一晚,肯定要感冒,沈晚瓷伸手准备将人戳醒,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衣服,就停住了。

“陆宴迟……”她轻声叫了他一声。

男人没有反应,沈晚瓷弯下腰,听着他匀称绵长的呼吸声,又轻轻喊道:“薄荆舟。”

隔了四个月再次叫出这个名字,心里只觉得百转千回,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从舌根处升起,逐渐蔓延到整个口腔。

沈晚瓷蹲下来,手指落在他衬衫的纽扣上,轻轻的解开。

一颗,两颗……一直解到底。

布料掀开,终于露出了男人遍布伤痕的身体,那些伤都已经完全好了,只能从疤痕的颜色辨别出是新伤。

他失踪后的那段时间,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落得这满身的伤?

沈晚瓷不是内行,看不出这些伤是用什么工具弄的,但光是从大小和严重的程度就能看出肯定很严重,要不然留不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她想摸一摸,但又怕把薄荆舟吵醒了,手指悬在上空,许久都没有动作。

她盯着那些疤,眼眶逐渐泛上了一层微热的水汽,就在她走神之际,熟睡的薄荆舟突然皱紧了眉,脸上流露出了痛苦的挣扎,猛的扣住了沈晚瓷悬在半空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

沈晚瓷:“……”

做噩梦了?

她抬头,薄荆舟眼睑下的眼珠正在动作极快的转动着,头时不时的左右晃动,像是陷进了某种恐惧的梦魇中,无法挣脱。

沈晚瓷被他的另一只手扣着腰,紧紧的揽在怀里,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她想把人叫醒,但薄荆舟现在衣服全敞,把他叫醒了,自己要怎么解释她趁着他熟睡之际脱他衣服这事?

之前拒不承认他是薄荆舟,现在趁人睡着了扒人衣服,这不是女流氓吗?

沈晚瓷的脸贴着他微烫的肌肤,欲哭无泪的感受着他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趴在他身上,祈祷他赶紧做完噩梦,松开她,让她把手抽回来,把扣子给他扣上,然后把人踢醒,赶出去。

刚才泡澡的时候就困了,这会儿无所事事的趴在薄荆舟的胸口,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是在听一首催眠的曲子,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

薄荆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客厅的空调打开了,这会儿温度已经升上来了,暖暖的,很是催眠。

沈晚瓷抽了抽手,男人的手跟钢筋铁骨似的,别说抽了,掰都掰不开,可她却没有感觉到痛意。

女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绵长。

身下,‘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垂眸往下看去,只看得到女人乌黑的发顶,以及一点点的睫毛和鼻尖。

他伸手,指腹在沈晚瓷柔软的脸上轻轻刮过,不敢用力,怕把人吵醒了,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