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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条的,还真是头头是道,说来说去就是想让自己不要当绊脚石。

姜二爷都要被他给气笑了:“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这个婚约我会处理,绝对不会做出为了声誉逼着晚辈嫁给植物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薄荆舟:“……”

得到了姜二爷的保证,知道晚晚就算真的是他女儿,也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情被逼着嫁给那个植物人,但他并不高兴:“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容易被人诟病。”

“谢谢薄总费心,但我活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没少经历,绝不会受人威胁,”姜二爷义正言辞,态度坚决,“她儿子的恩情我们姜家认,但要想就此来让我们姜家把好好的姑娘嫁给他,那不可能,老爷子当初也是因为听到医生说她儿子会醒,才会做出婚约的承诺。”

“我宁愿背着这个骂名,也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薄荆舟看着姜二爷一脸正气的样子,被气得胸口直疼。

你清高、你了不起。

终于知道姜家为什么这么多年还在混a城了,就这不知道转弯的性子,京都根本混不了。

姜二爷:“薄总要走了吗?我让陆烽送送你?”

薄荆舟冷着一张脸:“不用了,我自己走。”

姜二爷宁愿背骂名也不同意那门婚事,那沈晚瓷结没结婚就没什么影响了,以姜二爷对他的印象,他和那个植物人估计是在同一等级,还是不要戳穿这层身份了。

薄荆舟站起身就要走,姜二爷把那副棋包好递给他,“这份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薄总能来就是有心了,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做东,我们再好好下一局。”

后半句完全是客套话。

送出去的礼哪有再拎回去的,“您收着吧,就当是给您的生辰贺礼。”

“我生辰都过了半年了,新的还有半年才到。”

“……”

听到门’砰’的一声响,姜二爷心情大好,这段时间被红衣姑娘缠得烦闷的心情也散了不少。

从天域江景出来,薄荆舟直接去了公司,他说会晚点回去,并不是在骗沈晚瓷,是真的有事要处理到很晚。

……

翌日。

沈晚瓷临下班时接到秦悦织的电话,“宝儿,陪我去相个亲呗,太祖皇太后下的命令,不去就把我杀了祭天,听说又是个海龟,我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有点过敏。”

“你还在相啊?”今天是鉴定会的第一天,来的民间收藏艺术家特别多,她声音都哑了。

“可不,我不想结婚,我妈又非要让我结婚,为了平衡,各退一步呗,”秦悦织生无可恋,“你开车了吗?”

“开了。”

“那行吧,我把定位发给你,万一又是个奇葩,你一定要拉住我啊,不要让我当场从小仙女变成个金刚芭比。”

挂断电话,沈晚瓷给薄荆舟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要陪悦织去相亲,让他晚饭不用等自己。

薄荆舟估计在忙,没回。

(

餐厅是对方定的,一家走高端情调路线的西餐厅。

秦悦织一看到就不高兴的抿了抿唇:“我喜欢吃中餐,这人订餐厅的时候都没问过我的意见,扣一百分。”

“??”沈晚瓷一脸震惊,“满分多少?”

“一百啊。”秦悦织说的随意。

“你这直接给扣完了,下手是不是有点狠?”

“我和他是两个陌生人,且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他订餐厅之前都不问一声就直接做主了,一个连吃饭这种小事都唯我独尊的男人,你还能指望他在其他事情上多尊重你?我没给他负分那是觉得他可能只是单纯的读书把情商给读没了。”

对方已经把卡座的编号发过来了,秦悦织直接顺着靠窗那排的座位号找过去。

西装革履、戴个无框眼镜、身材清瘦,气质温和,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书卷气息。

光从模样看,应该奇葩不到哪儿去。

看到她们,男人连忙起身,目光在秦悦织和沈晚瓷脸上梭巡了一圈:“请问哪位是……秦小姐?”

秦悦织大大方方的伸手:“秦悦织,你今天的相亲对象,这是我朋友,沈晚瓷。”

男人握住她的手,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听说秦小姐是做文玩生意的?我恰好也挺喜欢这一类的,以前大学的时候选修过这个专业,不知道哪天有时间去秦小姐店里看看,正好我想买个手把件。”

涉及到相关领域,相亲带来的尴尬和不自在一下就散了。

开场还算不错,至少没有什么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尴尬话题,沈晚瓷看着凯凯而谈的两人,正打算找个借口离开,就瞧见一个女人神色匆匆的朝着这边直奔而来。

沈晚瓷警惕的拉着秦悦织起了身,自从上次被泼了硫酸后,她就留下了心理阴影,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草木皆兵,何况那女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一路走来,目光一直落在秦悦织的身上。

这要被堵在里面了,那还不是瓮中捉鳖。

女人冲着海龟男声嘶力竭的哭嚷:“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都见血了,你居然抛下我来跟贱女人约会,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赚钱送你出国留学的苦心吗?”

秦悦织:“……”卧槽。

沈晚瓷:“……”吃瓜有风险,赶紧撤。

她才刚拖着秦悦织挪动了两步,那女人一双眼睛就跟扫射到敌人的雷达似得,直直的朝着她们看过来,“都是你们,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学着勾引别人的男人。”

她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朝着两人直泼了过来。

沈晚瓷急忙推着秦悦织往旁边躲。

柠檬水没泼到她们身边,但泼到了身后的人身上,两人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对方的黑色西装,水珠正滴滴答答的从那人的胸口往下落,脚边湿了一片。

她们起身的时候身后还没有人,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巧赶上这一泼,可真是够倒霉的。

秦悦织的视线顺着那一身板正的西装往上看,想看看大冤种长什么样。

从脖颈到下颌,再到鼻梁……

越看越眼熟。

卧槽,这不是霍霆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