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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卖关子。”鱼晚棠拿起手边枕头向他砸了过去。

霍时渊一把抓住,把脸埋在枕头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抬头的时候,如同偷腥成功的猫,一脸得意。

鱼晚棠又羞又恼,脸红得像要滴血一般。

霍时渊也知道见好就收,不再逗她,转而和她说起了江蒙之事。

原来,江蒙当年和方姨娘两情相悦,但是江蒙的家里人,不喜欢方音音,觉得她性格太过强硬,不算宜室宜家的选择。

江蒙是个孝顺的人,面对祖母和母亲以死要挟,他倍感痛苦,便想了个馊主意。

家里人让他和李王妃相看。

江蒙意外发现,李王妃竟然是之前他在街头遇到过的女扮男装,牙尖嘴利那女子。

江蒙一想,这是个爽利的。

而且李王妃也鼻孔朝天,毫不掩饰她的意图——就是要把这相看搞砸!

江蒙心说,我也这么想的啊,对方是不是也有苦衷?

说不定还能合作一下。

于是,江蒙就自以为委婉地和李王妃说出了自己心中有所爱,但是家庭不允许,问她是不是也遇到了困扰。

李王妃说,不巧,我也是。

江蒙一喜:那要不我们俩假成亲,日后谁也不管谁?

然后李王妃把他痛骂了一顿。

这算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王妃念在之前不打不相识的份上,指点了他几句,让他带着方音音私奔。

江蒙:做不到。

李王妃:做不到你还说个屁哦。

李王妃年轻时候,绝对是畅快肆意之人,否则也不会做出跟着淮阳王私奔的事情来。

所以她就看不上江蒙。

偏偏江蒙,还是个好人。

李王妃和从前一样,经常偷偷出去玩。

江蒙觉得她是个有主意的,虽然之前的主意不怎么靠谱,但是还是想着抓住一点微弱的希望,所以就经常找她。

一来二去,两人越来越熟悉,也有了“兄弟之情”。

后来,李王妃见江蒙前怕狼后怕虎,既想抱得美人归,又想全了孝心,就懒得理他了。

——男人果然都是幼稚愚蠢的,既要又要,他怎么不上天?

后来,李王妃就跟着淮阳王跑了。

不过因为两人交情深,所以李王妃也跟着江蒙,偷偷去见过方姨娘。

方姨娘年轻时候,就是有名的美人。

李王妃还打趣过江蒙,说怪不得他要死缠烂打不肯松手,如此美人,谁能过情关?

李王妃之后在淮阳,也听说了方家发生的事情,颇为唏嘘。

她和淮阳王说,江蒙去西北也好,远离伤心地。

她出事之前,和江蒙还保持着书信联系。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再进京,不情不愿地来鱼府给儿子提亲,竟然意外遇到了方音音。

回去之后,李王妃就迫不及待地给江蒙写了一封信,附上了对方姨娘这些年经历的全部调查。

她就是这样,不做则以,做就要做得漂亮。

于是江蒙,立刻辞官,准备回京找惦记了二十几年的人。

鱼晚棠听得也唏嘘不已。

原来那只扇动翅膀,影响全局的人,是“死而复生”的李王妃。

“怎么不说话?”霍时渊翘起腿,瞥了鱼晚棠一眼后问道,“沉浸在别人的爱情里无法自拔?要是那样的话,你还是省省精力想想好我来得更好。”

鱼晚棠:“……”

“我为你都不活了,情感动天吧。我还能找到重来一次的办法,还能让顾里听话,是不是智勇双全?”

鱼晚棠:“……你消停点。”

这人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夸起自己不遗余力。

“我只是在想,”她垂下眼帘,低声道,“原来王妃娘娘,年轻时候是那般烂漫活泼。”

从霍时渊乏善可陈的讲述之中,她都能够脑补出来一个狡黠灵动,让人喜欢的姑娘。

她在自己面前的“恶毒”,完全是因为舐犊情深。

“那是我父王觉得的。”霍时渊道,“我母妃如何,和你过日子的,都是我。你有心思瞎琢磨她是什么样的人,不如多想想怎么让我高兴。”

鱼晚棠心里那点感慨,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话吹落得七零八碎。

她又想到了江蒙和方音音。

前世江蒙也是找来了的……他行事周全,并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

不对!

鱼晚棠猛地想起来,既然霍时渊的父母和他有故,那他找来的时候,能不通过霍时渊吗?

她前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江蒙能在霍时渊眼皮底下,和她们联系上,还觉得他十分厉害。

现在想想,会不会霍时渊根本什么都知道,但是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们表演?

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了。

一定是的。

原来,她小心翼翼地防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么早就已经暴露了。

而霍时渊一直隐忍不发,又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想什么呢?又发呆。”霍时渊很不高兴。

鱼晚棠淡淡道:“只是想起,前世江蒙没有打动姨娘;这一世,他怕是也不容易。”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操心那么多,小心长皱纹。”

“方姨娘照顾我长大,我们情意不一般。”

“就是情意再不一般,有些事,注定是别人无法插手的,你消停点,别为难自己。”

鱼晚棠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是赞同他这种说法的。

很多事情,只能靠自己。

霍时渊悄无声息地起身,在鱼晚棠反应过来之前,伸手环抱住他。

鱼晚棠下意识地要挣扎,却没挣开,只能红着脸,色厉内荏地骂道:“松开,你个登徒子!”

“我今日是登徒子,后日就不是了。”他把头埋在她颈窝,“棠棠,这条路我走得真不容易,两辈子就追求你了。”

“你若是想追求别人,尽管去。”

霍时渊恨她说话无情,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鱼晚棠吃痛,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又伸手推她。

霍时渊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莫名地有种熟悉,还有些不安。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舌头,在自己留下的红痕上舔了舔。

鱼晚棠整个人都僵住了。

霍时渊,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