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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芒是个靠谱的。

既然是鱼晚棠的吩咐,他自当不遗余力去完成。

于是,他很快派人带着万如意一起回保定。

“银芒的意思是,也不管真相如何,先救命。”月华给鱼晚棠反馈,“回头如果他就是该死,那再死也不晚。”

帮忙是帮忙,但是不能助纣为虐。

现在他们听的,都是万如意的一面之词。

“他们已经出发了?”

“对呀,天不亮就走了,就等着开城门。这会儿估计不得跑出去几十里地?”

鱼晚棠惊讶于银芒的执行力。

这就是来自于霍时渊治下的雷厉风行。

很好。

有了这件事情,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万如意都欠下了世子府的人情。

不知不觉间,她也开始算计起了利益。

“我今天来的时候,本来想给你带点梅子,”月华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捧着鱼晚棠的手炉暖手,“没想到,街上的铺子都关了。”

“今日都腊月二十七了,就是周扒皮,也得放人回家过年团聚了。”鱼晚棠一边做针线一边笑道。

她拿起针线笸箩里的两种不同的绿色丝线,往正在做的手套上比划了下,摇摇头又放下。

这颜色,总有点让人不满意。

“给世子做的?”月华笑道。

“嗯。”鱼晚棠没有否认。

前世在一起之后,霍时渊的衣裳鞋袜都出自她之手。

她知道霍时渊在穿着上的所有喜好。

霍时渊自己在淮阳过年,虽然那是他的家,可是估计他融入不到那个家里的热闹之中。

也没有人,会精心为他准备礼物,有的只是敷衍。

所以鱼晚棠,想送他点什么。

“啧啧,那世子估计,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哈哈哈。”

他会吗?

他会的。

虽然前世的霍时渊不会在她面前流露出任何喜好,但是这一世的他,确实会。

霍时渊在她面前,对于他的情绪还没有学会掩饰。

他好像更希望用他鲜明的喜怒,试图引起她的共情,像一个想要得到大人关注的孩子那般单纯以及……

可爱。

鱼晚棠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用“可爱”这个词语来形容大魔王。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霍时渊可爱,她有点……想见到他了。

对于霍时渊来说,京城这里,反而更友善,更让他畅快自由。

淮阳非但有他那个精虫上脑,不是后爹却胜似后爹的亲爹,还有恶毒算计的继母……那是安大夫,都无计可施的女人。

霍时渊能应付得过来吗?

尤其,他还想开棺验尸。

这件事情一旦有个差池,他如何面对世人?

前世杀父弑弟,身败名裂。

这一世,难道要因为开棺验尸,惊扰生母,而为世俗不容?

鱼晚棠看看月华。

月华正捏着一颗花生米,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瞄准吱吱的尾巴梢儿,准备“偷袭”。

鱼晚棠见状不由摇头苦笑。

对于月华来说,天塌下来当被子盖。

这姑娘,心比还海还宽,不可能去担心霍时渊的处境。

不是不在乎,而是天生神经大条。

正在说话间,秋荷掀开帘子进来,给两人奉茶,又端上一盘蜜饯。

“这是晚棠自己做的那些吧。”月华直接上手捞了一枚放进嘴里,“之前给我分那些,我早就吃得见底了。好吃,我要再来点!”

“嗯,是我做的。”鱼晚棠笑道,“总觉得许久不做,今年做的有些甜腻。等明年再调整一下,看看是哪里不对。”

“这就很好吃了,别换方子,我喜欢!”月华忙道。

她喜欢一切甜蜜的东西,越甜越喜欢。

鱼晚棠笑了笑,阳光透窗而入,光影投映在她身后,让她看起来越发娴静。

她低头选择着配色的丝线,左右斟酌,眉宇之间露出纠结之色。

月华咬着蜜饯,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世子眼光真不错。

月华觉得,霍时渊这次比预计时间晚回来这么多,肯定是想解决他娶鱼晚棠的后顾之忧。

说不定,不,一定,明年一定就能吃上两人喜糖了。

嗯,最好把孩子也给生了。

“姑娘,外面有人求见。”

“谁?”鱼晚棠问。

她心里的第一想法是有人来借钱。

年关了,很多人家这个年,不好过。

甚至赵天琪家,都有些艰难。

鱼晚棠把自己穿小的衣裳收拾了两包出来让秋荷给她送去,又买了些米面猪油,谎称是自家庄子送来的,根本吃不完。

赵天琪收下了。

要知道,她是那般要强的姑娘。

不是家里困难到相当程度,她最多只会收下旧衣。

秋荷去了两趟,才算弄清楚,原来赵天琪的小妹妹生病了,很是花了一笔银子,导致赵家如此捉襟见肘。

穷人家,最怕生病。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随着年关将近,其他之前熟悉的不熟悉的,很多人甚至只是点头之交,还有鱼太傅教过的弟子……总之,形形色色的人,这个年过得艰难的,都有上门求助的。

所以鱼晚棠听说有人找她,下意识地以为也是来借钱的。

借钱,并不该被纵容。

但是年关借钱,为了把这个年度过去,鱼晚棠理解也同情,多少都会让人给点钱物。

甚至也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是陆大人……”秋荷低垂着头讷讷道,不敢看鱼晚棠的脸色。

鱼晚棠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陆大人?

她好像没有听说过吧。

不对!

鱼晚棠猛然想了起来什么,试探着道:“你指的是,陆长风?”

秋荷连连点头,“就是他!姑娘,你快别去见他了。世子知道,那算怎么回事?”

要是从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也就罢了。

霍时渊在京城,很容易澄清误会。

他直接半夜就摸上门,直接问鱼晚棠了。

但是现在,他远在千里之外,要是听人挑拨,说鱼晚棠私会陆长风,霍时渊的肺还不气炸了?

鱼晚棠想起陆长风这个名字,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不舒服。

“我去看看。”她站起身来就直接往外走。

与其之后猜测他上门目的,那不如她现在亲口问一问。

“陆公子,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