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医生全都震惊了。
刚才还骂娘,嫌医生不打麻药。
现在为了接电话。
竟然不让打麻药。
这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这么重要吗?
孙聪见几个医生站着不动,挡住了女秘书的路。
他急得吼道:“你们快一点让开。
我要接电话了!”
几个医生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
让女秘书通过。
女秘书小跑着到移动病床边。
把手机伸到孙聪耳边:“孙总,我帮你拿着电话吧。
要不然不方便。”
孙聪喝骂道:“滚,滚出去。”
女秘书吓得不敢说一句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几个医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孙聪见几个医生站在床边不走,急得提高音量:“你们站着干什么?
看不到我打电话吗?”
几个医生想要发火,但顾及孙聪的身份,都敢怒不敢言。
一个个黑着脸出了手术室。
孙聪这才敢说话:“喂,先生,对不起。
我正要手术。
接电话迟了。”
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低哑的声音:“
整整耽误了我三分钟时间。
不管你在干什么。
我不希望有下次。”
孙聪连连点头,突然想起是打电话,他强忍着疼痛道:“我知道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有什么指示,我洗耳恭听。”
电话听筒里响起神秘先生的声音:“参与转基因研究的人一共有三十二人。
他们的电子定位有异常。
有一个离开了公司!
我告诉过你的,进入这个研究组的科研人员。
只有两条路,一直在福音公司工作。
或者死!
为什么没有人请假的情况下,有一个人离开了?”
孙聪突然想起来,今天刚把许品优开除了。
许品优是转基因科研组的一员。
离开公司必须要请假。
今天他一怒之下开除了许品优,没想到这位竟然知道了。
他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要嘛是公司里的人有这位先生卧底,随时向他报告公司的动态。
要嘛是许品优身上有定位装置。
双臂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传来,让他无暇静心思考。
突然想起那边还等着他回话。
他赶紧收起杂念,为自己辩解:“公司一个员工,突然闹离职。
还带着打手来公司。
我被打得住进了医院。
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杀掉那个人。
绝对不会让他泄露出公司的科研机密。”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道:“被打进医院,只能说明你无能。
你在医院看病吧。
我另外……”
不等那边说完。
孙聪急忙表态:“先生,今天我大意了。
我的那些保镖都不在。
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声音:“一次,只给你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直接挂了电话。
孙聪额头密密麻麻地尽是豆大的汗珠。
他知道一件事,命保住了。
前提是必须杀掉许品优。
可是他现在必须手术。
他冲着手术室门口大喊:“快进来打麻药。
我痛得受不了了,快一点!”
一辆汽车驶入下马镇。
沿着主街道前行了一百多米。
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下。
叶长青和许承宗,许品优,李淑芬,唐一凡从车上下来。
一起进入院子。
许承宗赶紧给老婆安排:“赶紧进屋里做点好的。
家里的老母鸡杀一只。
不行了把狗也杀了。
款待叶先生。”
叶长青急忙拦住:“不用这样,我没时间在这里吃饭。
把农门典籍给我,我走时候带走。”
许承宗笑着道:“叶先生,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叶长青听到这句话,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子。
出事了。
这本书拿不到手了。
他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什么意思?
你不想把典籍给我?”
旁边,许品优看到叶长青黑脸,他心里就是一惊。
他是真的怕叶长青发火。
冲着许承宗道:“爸,一本破书,记载的都是落后的农业技术。
就你拿他当宝贝。
其实不值钱的。
你就赶紧给他吧。”
叶长青狐疑地看着许承宗,并没有说话。
他想看看许承宗怎么回答。
许承宗气得冲着儿子瞪了一眼:“闭嘴!
如果典籍在我这里,我一定给叶先生拿出来。
绝不会犹豫半分。
你不要胡说八道。”
许品优摇摇头:“爸,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本书。
天天跟我念叨,那是农门传承。
是祖宗留下来的。
可是那书真的没用。
但凡有一点用处,咱家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子。
你就别舍不得了。”
叶长青越听越是糊涂,这父子两个吵架。
他更不信任许承宗。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许承宗。
等待着许承宗给他一个答复。
许承宗被儿子的这番话,气得想发飙。
拿不出典籍,已经被叶长青怀疑。
这个瘪犊子。
竟然还拆台。
气得他说话声越来越大:“卧槽尼玛!
你胡说什么。
首先我没有骗叶先生。
其次农门典籍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那是祖上传下来的种地技能。
是原始的,也是绿色的。
种植出来的粮食,有人愿意出四倍的高价购买。”
四倍?
许品优微微摇头:“爸,我研究的高科技品种,那些粮食才是普通价格。
你说你用老掉牙的种植技术。
种出来的小麦。
卖普通小麦四倍价格。
爸,不要说卖四倍价格。
如果能卖两倍价格,爸,我当场给你表演吃屎!”
许承宗手指了指儿子,怒骂道:“狗日的,你不信就不信。
还表演吃屎。
今天那个买粮食的没来,否则我真想看看你表演吃屎!”
叶长青有些无语,这爷俩怎么还抬起杠来了。
他也对许承宗的话表示怀疑。
四倍的价格。
他还真不信。
许品优摇摇头:“爸,能不能别骂人。
我说的是真心话。
只要你的小麦能卖两倍价格。
我真的表演吃屎。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求你了,别把典籍看得那么重要,给叶先生吧。”
就在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穿着白衬衣,灰色裤子,黑皮鞋,手腕上戴着手表。
一看就很讲究。
他一进院子就笑着向许承宗走过去:“许叔,我又来了。
上一次,四倍的价格。
你不愿意。
我们回去商量了一下,这一次给你五倍价格。
希望你卖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