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还算有创意。”
一口气秒杀了正义联盟的所有山寨，沈游拍了拍手。
“记录下来了吗，帕尔？以后说不准对研究有启发。”
“当然，先生。”帕尔顿了一顿，提醒，“但容我提醒一下，先生。您如今已经能将任何频谱的光自由重塑成任何实体形态，相比之下这种硬质光应用虽然别出心裁，但可能不会有什么帮助。”
“是这个道理，但备着总没错。”沈游耸耸肩。
确实，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非常新奇的尖端技术，但对沈游而言已经属于是他已有技能的低配替代版了。
但也怪不得别人创造力有限，毕竟在光研究这一块要想超过他现在的造诣几乎是不可能了。
“另外这种技术还有个另外的短板。就算是硬质光，全息投影也是不可能凭空自发生成的。也就是说.”
“附近没有检测到投影装置的反应。”帕尔道，“也许是太空轨道上的激光投射？”
“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说话时沈游人已经极速升空，瞬间突破大气冲到了地表轨道。
假定投影是通过卫星轨道上的装置释放，那么所能选择的区域就十分有限了。只要对这限定范围内的区域用奥特视线全部扫一遍.
果然。
环顾一圈后，沈游很快在距离自己约莫七百里的位置找到了可疑的对象。
裹在岩层中的巨大金属骷髅卫星，就差没把“反派大本营”几个字挂在门牌上了。
“敲门敲门。帕尔，看看有人在家没？”
“没有发现生命迹象反应。”
“巧了，白灯也是这么说的。”
沈游飞上前，伸手扯开了入口。金属舱门上设置了能量屏障，厚重的手感也不像是地球上的常规材料。当然没什么影响，在他的臂力下和两片纸板没什么区别。
空无一人，但幕后者绝不可能只是造这么个玩具放在轨道上好玩。这显然是个用作基地的空间站，对标的是正义联盟的了望塔。甚至在观测其轨道位置后，能发现它连坐标都是恰好对应位于地球另一侧的了望塔。
不可能是巧合。
“有意思，这个总部不是真的”
沈游飞入其中的同时左右环顾。
这整个都是硬质光全息图像做的。四周的金属，零件电路，整个卫星从根本上就都是虚假的。
也许是个陷阱。
沈游停住了脚步。
“不，这里我来过。”
他瞥了眼刚刚路过的转角。
刚刚是右转，跟着前进，再左转按理说他不可能记错，也不会出现方向感问题。但这条路分明就是他进来时的路。
这难道是鬼打墙？
但透视并没能看出这里有什么奇特之处，整座基地的结构在他的视线下都被轻易地收入眼底
不，有什么不对。
沈游察觉了些什么。并非仅仅只是硬质光造成的视觉效果，还有一股电磁场裹着这个地方。进来时他只觉得是保护这个卫星外围的能量力场，但现在察觉异状后更仔细探查，发现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面掺杂的，是一点点“思想”。
某种意识和思绪，就像一个巨大化的牢笼，被套在这层光虚构的卫星结构能量场里，成了这个复杂结构的一部分。
就算是超人来了这里可能都会相当困惑。因为超人只拥有超级感官，而并不具备心灵感应能力。
但很不巧，沈游两种都有。
当他在探查的感官中混入心灵感应的力量，很快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是一个被实体化出来的意识场，混入在硬质光和电磁场之中，共同构筑出了这个之前从未有人想出过的复杂迷宫。
而在他的混合感官下，整个卫星结构的样貌也开始发生了变化。硬质全息图像构造的长廊和砖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犹如镜面般的结构。
上上下下，颠倒交错，无序而混乱，每个镜像里都倒映出了成千上万的镜像，像一个立体的镜子迷宫，无论向哪个方向看都是蜿蜒无际的镜像通道。
而在这一切的虚空中，则回荡着癫狂大笑的声音。
“原来如此，玩的是这招啊。”沈游大致明白了。
这个是小丑的思维。
可能用了魔法，或者是某种心灵感应能力，莱克斯·卢瑟让某些拥有相应能力的下属将小丑的思维实体化了。光博士和镜像大师能力的结合构筑出了硬质光的基地，这座基地成了这个实体意识绝佳的载体。
一个半虚半实、思维和能量结合的迷宫。取自小丑无穷无尽的混乱思绪，所有道路似乎都无限延伸，正常的意念不可能支撑这样的混乱。
漫画中的超人和火星猎人就曾被困于这个迷宫。特殊的属性使迷宫结构无法被轻易破坏，而无法理解小丑的思维又很难找到正确的出路。
最后是火星猎人靠形体控制能力改造了自己的大脑，把自己负责逻辑和分析的左脑缩小，增大了无理的右脑，试着压制所有逻辑的现行思维用小丑的眼光去看待世界，从混乱中找到了唯一的出路。
要想如此的话沈游其实也能做到。可以，不过没必要。
因为他能做到当时的超人和火星猎人所做不到的事。
沈游轻轻扬起手，无数光粒子在他手臂上汇聚，凝聚在一处，让他整条胳膊看起来就像在闪闪发光。
接着挥臂横扫。
强横霸道的光能量，如剑一般斩切，切出的瞬间犹如要延伸去星空的尽头。
闪电般的光辉瞬间点亮了空间，无数的镜面中齐齐倒映出了光的倒影，就像艺术家在画布上挥毫。
刺眼的剑刃摧枯拉朽般沿着前方无数的镜面斩切，霎时间万千的镜面齐齐粉碎，不计其数的通道在光辉下化作齑粉。碎屑像无数的玻璃般飞舞，每一块碎片上都反射出此言的光辉，场面犹如华丽而盛大的万花筒。
混乱和无序被力量贯穿，仅剩一条被暴力创造出的直线路径。
对付鬼打墙，最好用最直接的方式向来如此。
只要墙没了，鬼就无墙可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