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我觉得问题应该就出在那个计划上。”
卡恩看着眼前桌上的咖啡，像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经过刚刚的折腾他们都已没了心思吃饭，指挥官夫人也是惊魂甫定。
“什么计划？”沈游问。
“v50计划。”卡恩说。
沈游：“？”
他心说你们这计划编号还挺考究。是不是还有个别称叫星期四计划？
“没听过？很正常，连我之前都没听说过。”
卡恩指挥官沉声道。
“是我在世界军里绝对信任的一人告诉了我有这项目的存在。他在追查的一些事牵扯到了这些，当他试图深入调查打听到其代号为v50，而且正好是我们世界军内部立项的某项绝密。
但当他试图通过世界军渠道去查询时，却找不到相关事项。”
沈游迅速回顾了诸如天眼会和神盾局在内诸天的情报机关的相似尿性。
“他的权限不够？”他问。
“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卡恩说道，“但当我动用我的权限去调查时，却也只被告知了一个结果.计划不存在。”
沈游想了想：“那既然如此，有没有可能是真的不存在？您那位线人的情报来源是否真的可靠？或者.”
“这个我也想过。所以我用另外的渠道查证了一下。”卡恩续道，“我在坐上这个位置的第一天起，就在世界军的内部留下了后门。
那个后门允许我绕开安全协议，略过一切认证手续直接访问最深层的信息。”
“身为世界军头头也需要黑掉自家系统盗取情报？”
“事实证明了，我留这一手是正确的。”
卡恩端起咖啡，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说道。
“绕开安全协议和认证后，查询有了结果。确实有个代号v50的计划，一定是有人在验证手续里动了手脚。通过正常手段访问它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视野里，就像个活在世界军系统里的幽灵一样。”
“厉害。”沈游道，“那您最后看到它到底是什么了没？”
卡恩凝重地摇了摇头。
“我只获得了八秒时间。”他说，“八秒钟，我下载出了其中一部分的内容。但在那之后，数据就自毁了。”
“自毁？”
“是的，就在我眼前，全部删除了，一点不留。”卡恩肃然道，“我试着用指挥官权限强行终止操作，但遭到了拒绝。
系统提示我没有足够高的权限终止指令。”
“我以为你拥有世界军内最高权限。”
“我确实有世界军内的最高权限。”卡恩冷冰冰地说，“所以我立刻要求报告销毁指令来源，跟着系统告诉我，指令来自卡恩指挥官本人。”
“嚯。”沈游微微皱眉，“这可有意思了。”
“是啊。毫无疑问，世界军被渗透了，有人在我们内部乱搞。
不过在数据被销毁之前，我还是来得及下载出少部分。但很遗憾.”
卡恩说着，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方形装置。那是世界军高级军官配备的加密终端机，内含有专门的认证密钥，能读取所有来自世界军内部的加密信息。
接着他摸出小巧的芯片，插入进了终端机内。约莫十厘米高的小投影画面弹出，记载进度条用了十五秒跑完，数据信息旋即一行行地被解密读取。
全部是意义不明的怪异乱码。
但虽然看着像乱码，但沈游能一眼看出并非如此。那是一种并不很常见的文字。
天启文字。
“我见过这些，”卡恩指挥官冷然说道，“我们和这帮人打过很久的交道，科研部的人尝试破解他们的装备时我见过类似的符号。
是天启星的那些杂碎，错不了，绝对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沈游不动声色：“所以您认为世界军内部的问题来自天启星？”
“当然，你还能想到别的可能性吗？”卡恩指挥官道，“说到底，世界军的成立最初就是为了这些家伙。
被我们称作‘奥特曼’的存在用力量震慑了他们，但我们不可能乐观地认为他们会就此退却。那些怪物和野兽，他们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试图进攻地球，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而我相信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就是证据。侵略者没走，只不过是从明面上转到了地下。他们依然在筹划着什么，在等待时机.
该死，我才刚发现这些，一个新神就找上门来了。我只能假定他们对一切的掌控程度比我预想的还要更深.”
“您觉得刚刚那是个新神？”
“当然。”卡恩道，“我们都见识过天启的新神有什么样的能耐，就算更诡异的能力也不是没有被目击过。”
“有理。”沈游点头附和，想了想，“您还和其他人说过这件事吗？”
“不，我无法确认有谁能信任。我只相信伱，还有另外少数几个人。”卡恩道，“我们需要先确信有谁值得信任，再讨论下一步怎么做。”
沈游顺着他的话表示了赞同。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卡恩，其实刚刚那个女人并不是新神。
能力类型且不谈，新神族其实并没有那么菜。就算最弱的新神能量级也比她要强得多，更不用说她体内没有半点“源”的反应——每个新神或多或少都是有着一丝起源链接的才对。
沈游在梦世界里对她的意识做了扫描，确信了她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只不过她接受过天启技术的改造，天启星用一些实验性质的手段进行刺激，促使人类基因觉醒超能力。
这种手段不稳定，多数实验体都没法挺过来。但对天启来说无所谓，反正这种投靠天启的人类叛徒对他们来说本来也就不值钱，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这个叫西尔维娅的女人应当已经属于是其中的佼佼者了。接受实验的人类中能顺利觉醒超能力的本就是少数，纵然觉醒其能量水平也限制了强度。因此其中最有用的便是像这样能力诡异莫测的类型。
当然，有道是一力破万法。在强到一定程度的力量面前，再诡异的机制也是白搭。
不过从这个西尔维娅口中倒是确实得到了一些值得一查的线索。
“v50计划么.”
从卡恩家中离开后，沈游短暂地思忖。
“果然感觉还是有点在意.试着去稍微打探下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