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轰隆隆.
震荡声，宛如地震般的轰击。古老的韦恩庄园被来自天外的怪物撕扯成碎片，由类魔带队的怪物们嗅着活人的气息挖穿了地表，向着地下深处飞速进军。
洞穴被挖穿，巨大的怪物从蝙蝠洞的穹顶上落下，惊动了黑暗中的蝙蝠成群结队地飞舞。
一头巨大的战犬破开洞穴钻了进来。那是个金属和生物结合的合成怪物，身上披着金色和银色的天启盔甲。它身长约莫五米，一只类魔骑在它的背上，手里端着能量光枪，嘴里含糊地大喊。
更多的类魔紧随其后，从那窟窿里如潮水般地钻出。
海伦娜手中连扣扳机，弩箭不断地射出箭矢。头脑简单的类魔似乎判断这种攻击毫无威胁，甚至都没躲闪。但每一支箭矢落到它们身上后其尖端的红色指示灯闪烁了两下，旋即紧跟着轰轰轰地爆破了开来。
“韦恩科技？”托马斯看了眼海伦娜。
她箭头上使用的技术和前代蝙蝠侠用的爆破蝙蝠镖十分类似，将爆破机构压缩到能放在一支箭头或蝙蝠镖上的尺寸，但能造成惊人的破坏力。
托马斯·韦恩扬手一甩，几个金属小球脱手而出。又是砰砰砰的一串爆炸声，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类魔炸翻在地。
“你不在之后的新技术，”托马斯说着飞身上前，一记飞踢踹翻了最前面的一只类魔，“韦恩科技可也没闲着。”
战犬背上的类魔挥手一指，巨大的战犬顿时发出怪叫冲来。海伦娜眼见它向老蝙蝠冲去，不由惊呼一声：“当心！”
但托马斯老当益壮，似乎早已掌握了对方动向。他头都不回，足尖一点整个人便轻飘飘地离地而起，一个华丽的后空翻，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战犬背上。
骑着战犬那类魔怒喝，提枪就欲开火。但托马斯一发逆手刀将枪械击飞，跟着单手扼住类魔的喉管，发力一拽便将其提了起来，狠狠从战犬背上抛掷出去，在类魔群中砸翻了一大片。
他身下的战犬大怒，整个飞跃起来试图将他甩下去。但蝙蝠侠顺着它脖子滑到了头部，抡拳便打。他漆黑的双拳有如铁锤，一阵交错猛轰只捶得那巨犬皮开肉绽，痛哼一声便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海伦娜眼见他神力还是有点心惊。她过肩摔甩开一名类魔，同时怪异地看向他：“那也是神奇素的效果？看起来我也能用一点。”
“不行。”蝙蝠侠一脚踹飞了一名正扑上来的类魔，“我已经老了，没什么好期盼的了。但你还年轻，不能让这东西毁了你的后半生。”
“后半生？伱在开玩笑吧？”
海伦娜以弩箭射出了一张高压电网又挡下了几名类魔，喝道：“咱们都快完蛋了，这个星球都快完了，还有什么未来？”
“不，我不会允许你死的，这颗星球也不会。”托马斯沉声道。
此时蝙蝠洞里已经被破出了越来越多窟窿。更多的类魔，天启巨犬，各种怪物不断地如潮水般涌入。两人缩在高台上，背水一战已没了退路。
“我就在等更多臭虫进来呢，差不多是时候了。”托马斯眯起眼睛，“蝙蝠洞，启动亚兹拉尔协议！”
亚兹拉尔是手握生死簿的死亡天使，这让海伦娜对这协议有不祥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送他们上天。”蝙蝠侠将一名咽气类魔倒提在手里，像武器般地挥舞，“蝙蝠洞会成为送它们上西天的超级炸弹，半径三十英里的爆炸。
多亏这些杂种已经夷平了哥谭，这附近已经不可能伤及无辜了。”
此时蝙蝠洞已经在倒计时：“亚兹拉尔协议，倒计时十秒.”
海伦娜一发爆破箭又炸飞了几只类魔，惊道：“你疯了？你要我们一起给这东西陪葬？”
“当然不会，海伦娜。”托马斯认真地道，“我早已无所谓，但你？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哪怕地球被拖入地狱，我也绝不会再失去你。”
“那你.？”海伦娜不解。
潮水般的类魔正在涌入，并且还在越来越多。
“倒计时五秒.四.三.”
“就是现在。”托马斯沉声喝道。
蝙蝠洞空无一人处，一阵光的涟漪浮现。一个全黑制服、戴着金色面罩的人凭空浮现，落到了两人之间。
倒计时还在继续：“二”
类魔和巨犬也已攻上了平台，向着他们扑来。
“我们走。”蝙蝠侠甩下了一圈爆破弹，喝道。
那人也不多话，直接一左一右分别捉住了蝙蝠侠和女猎手的胳膊。
下一刻，三人身形同时虚化，如幻影般消散了。
“.一。”
倒计时结束。
轰！！！
火光横扫了洞穴，电脑最先被付之一炬。还有洞穴中悬挂的漆黑战斗机，各种型号的蝙蝠战车，潜水艇，代表双面人的巨大硬币，谜语人的绿色问号，还有那作为装饰的巨大恐龙.
所有蝙蝠侠曾在哥谭活跃的装备，所有的符号和印记，一切的一切都在火焰中消散。
火光冲天而起，韦恩庄园瞬间被火球吞噬，随之湮灭的还有那漫天飞舞的类魔。巨响撕裂了哥谭死一般的宁静，仿佛连空气都被点燃。爆炸的巨大烟云升腾到空中，天空被染成一片漆黑，碎片和残骸像雨点般灼热地落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大坑洞取代了曾经是哥谭市的地方，宛如地球的伤疤。
巨坑之外，三条人影闪现。那黑衣人带着蝙蝠侠和女猎手从虚幻中显形，跳落在地，眼看那冒着黑烟的巨坑一阵无言。
这里曾是海伦娜出生、长大，以及为之战斗的城市。
现在终于什么都没剩下了。
她扭头看了眼那带着他们瞬间移动出来的黑衣人，问蝙蝠侠：“你的人？”
“一个朋友。”托马斯平静地道。
那黑衣人向她挥了下手，以示打招呼。
“很荣幸认识，韦恩大小姐哦，希望您不介意我直呼姓名。因为.您看现在这形势，秘密身份什么的也无关紧要了。”
海伦娜点点头，对于身份暴露的事也不在意：“那么你是谁？”
“我叫韦斯利·道兹。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睡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