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逮到你了
大都会，次日清晨。
新的一天依旧是从快节奏的生活开始。步履匆忙的人们踏上新的一天繁忙旅途，城市的喧嚣永不停歇。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铁与玻璃的森林之中。穿行的车辆从高空俯瞰便似一条涓涓绵延的河流，熙攘的十字路口发出细碎的喇叭声。
西装革履的克拉克·肯特从街边的手推车上买了杯咖啡，路过大爷的报摊时微笑着挥手道了早安。一辆的士在他背后猛按喇叭，司机探出头怒吼“没长眼睛啊？”，惊得他猛地一个手抖，才喝了一口的咖啡在地上摔成了一滩。
七点五十五。距离上班只剩五分钟的克拉克急匆匆地冲进星球日报的大门，结果手提箱被自动门卡住，箱盖打开，内容物哗啦啦地洒了一地。
手忙脚乱地把文件、午餐、苹果和爸爸在堪萨斯农场的照片塞进手提箱，急匆匆地冲向大厅即将关门的电梯。然而期间不幸又踩了一脚地上的积水，小记者登时失去平衡手足无措地向前滑去，恰好卡在电梯关门的一刻，鼻子啪地一下撞在了冰冷的电梯门上。
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重新按电梯，结果手提箱被他这么一撞咔地一下又开了。内容物又是哗啦啦地洒了一地。小记者凌乱地蹲下去又开始收捡，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他那个可怜的苹果从脚边骨碌碌地滚出了老远，被一个路过的清洁工若无其事地捡起来藏进了兜里。
大厅里几个女士被他这卓别林似的滑稽形象逗得咯咯直笑。克拉克提起他的小箱子，正了下眼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厚地向几位女士招了下手。
看到这一幕的卡拉沉默了好一阵。
“我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一副眼镜就能让人们认不出卡尔就是超人了。”
“我也是。”沈游抱着胳膊点头。
大超的秘密身份伪装固然有眼镜的功劳，但演技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他将克拉克·肯特这个乡巴佬、笨手笨脚、出门被狗咬走路被车撞的霉比形象演绎得深入人心，跟超人从气质上就截然不同。
认不出这俩是一个人好像还真情有可原......
中午，他们终于坐到了一场餐桌前。
“啊！？你就是那个......那个......”
克拉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游。
“天，我只看到你拥有非常庞大的能量，但没想到原来你是......伱就是那个‘奥特曼’？”
“是啊是啊，我就跟你说了，沈游超厉害的！”卡拉说起来也是一脸崇拜。
“我也听说了。”克拉克看向沈游的眼睛仿佛闪着光，“最开始是那个海星那次对吧？那个超大型的外星入侵者......
......然后还有梦的那次！你居然能进入到梦里？你从一场无尽的噩梦里救了他们全部，更重要的是激励了他们所有人。
然后是海啸那次。我在油管上看了视频，我看到你把海啸推了回去......我之前还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无所不能了呢......”
“呃，谢谢。”
“不，应该是我要说谢谢。”克拉克露出真诚的表情，“您以前可能不认识我，但您不知道您给了我多大的帮助。”
沈游挑了下眉毛。
有吗？
“之前的我......一直在迷茫。”克拉克说，“我来大都会之前，爸妈告诉我，说他们理解我释放自我的欲望，也完全支持。但他们也警告我，一旦我让世界看到真相，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我也很快理解到他们是对的。因为我和身边的人都不一样，我是个外来者，我长在这里，却不属于这里。
小时候我就经常会仰望星空，然后一遍遍地问爸妈，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许和我一样，也许他们也来自星空，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然后克拉克笑了。
露出了最真挚阳光的笑容。
“然后我看到了你。”他说，“你让我知道，我的猜想是对的，我真的不是孤身一人。
不仅如此，你还用行动向我解答了那个一直让我迷茫的问题——我要如何让这个世界看到自己，以及应该如何运用我的这些能力。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心底就按捺不住地激动，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就是这个！这就是我想要的！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人生中第一次开始试着抛头露面。他们甚至还给了我一个像你一样的名字，哈哈......”
沈游：“......”
他突然奇妙地想到，这个世界的人们该不会真是受了奥特曼（Ultraman）这名字的启发，所以才有了超人（Superman）吧？
“我这次来大都会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或者说，是为了某个恐怖的敌人。”沈游沉声道，“他叫布莱尼亚克。”
这名头克拉克还是头一次听说：“真奇怪的名字。”
倒是卡拉“啊”地叫了一声，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你是说，布莱尼亚克？”
“卡拉你知道？”克拉克问。
“当然，他是......是个机械的恶魔，是一个活生生的噩梦。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不。”
她咬了咬嘴唇。
“连氪星军队都对他束手无策。如果他来了......他来到地球的话......”
“别担心，我来这儿就是要讨论这个问题的。”
沈游说道。
“布莱尼亚克的目标不仅是地球文明，同时还有我们三个。我们都在他的收集品名单上，这也是我专程来警告你的理由。我们需要做好准备。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对他的入侵计划，我可能已经稍微有一点头绪了。人类内部出现了内鬼，有人暗地里和布莱尼亚克达成了某些协议，帮助他抓获氪星人。”
克拉克立刻联想到了昨晚的事，惊讶道：“莱恩将军？”
“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昨晚去那座基地检查了一遍，不是他。那里没有布莱尼亚克的痕迹。”
沈游眯起了眼睛。
“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
...
大都会立交桥，莱克斯·卢瑟坐在他的加长林肯后座上接听着电话。
“......当然，我知道你说得没错。不用你多说。我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天才。但你还是必须更开诚布公一些，我才会考虑合作的可能。
但对于‘超人’的事你是对的。我确实低估他了......什么？‘氪里普顿’？这个单词有什么意义吗？
你为什么一直重复......”
莱克斯·卢瑟逐渐失去耐心。
“我说了，我需要更多诚实，需要更多信息......是的，‘布莱尼亚克’，你的名字，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但我需要知道更多。你从哪里来？以及更重要的......”
“......你究竟是什么！？”
...
...
与此同时，超级听力全程锁定在卢瑟身上的沈游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是你，秃子。
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