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光景眨眼即过。
在这几天里,泠傲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为何无昼城能够如此安宁的原因。
第三档的强者,在城内,只不过是卫队长,即使是其中的顶尖强者,最多也就是大队长。
气息与老者相仿的,应该是踏入了第二档的超级强者,仍旧是在城中戒备,看样子应该是将军一类。
而且这样的将军,光见过的,都不下于十位,让泠傲二人感到震撼。
期间也见到了许多从此门入城的残魂,大多都是第四档的实力,估计也就是来凑凑热闹。
明日就是拍卖会开始的日子,至今还未见到有第三档的强者出现。
泠傲二人坐在酒楼大堂中,边吃着食物,边听着周围茶客的交谈,侧面了解城内的情况。
姿咹毕竟被力尊关押了太久,她所了解的血海局势停留在了往昔,对于目前的局势还是有些不太清楚。
在聆听中,二人这才知晓近些年来血海中的局势变化。
一直行踪不定的九擎,百年前曾踏足天墟宗地界,不知为何,双方大打出手。
那一战,整个血海都被为之震撼,以天墟宗为中心,方圆千里都受到了影响,感受到血海震撼。
最后的结果也不为人知,倒是有人看到九擎从天墟宗逃离,魂体虚幻气息飘浮,明显就是受了重伤。
而天墟宗也好不到哪儿去,据传言称,宗内的九峰被打沉了两峰,弟子死伤不计其数。
并且自那之后,那两峰的峰主已有百年未出现在视野里,也不知是重伤休养,还是被九擎给灭了。
反正自从那一场大战过后,天墟宗开始四处搜寻九擎的身影,在血海中广布通缉令,誓要将九擎灭掉。
另外一件大事,烈阳龙虎手下两员大将,因一件宝物,与妖蛇一族起了冲突。
刚开始还只是手底下人的交手,但没想到冥皇竟是亲自出手,将烈阳龙虎的两名手下吞噬。
自此,烈阳龙虎与妖蛇一族无尽岁月来积累的矛盾彻底爆发。
沉寂了数千年未曾出过手的烈阳龙虎,再次于人前现身,与冥皇大战。
二者实力相差无多,但烈阳龙虎修炼的圣阳真火毕竟是魂体的克星,占据了上风,不过也无法重创冥皇。
双方缠斗了十数年,最终彼此损失了数名第二档的超级强者收尾。
虽说是休战,但彼此间的小摩擦不断,只不过保持在可控范围,唯有第三档及以下的残魂可以出手。
除了这两件大事外,还有一些小道消息。
烟青楼的楼主之一,烟如梦,似乎与无昼城城主夜平生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此事引得七公子中的老四,皇浦义的不满。
整个血海都知道,皇浦义对烟青楼两位楼主有意思,夜平生此举,于皇浦义而言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身为血海七霸主之一的皇浦义又怎会忍气吞声,第一时间就前来无昼城找夜平生讨要说法。
不过,好像皇浦义并未见到夜平生,吃瓜群众翘首以盼的旷世大战并未出现。
甚至,皇浦义在未见到夜平生的情况下,也没有在无昼城中宣泄怒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好像是来逛了一圈便离开了。
当然,这个消息的准确性见仁见智了,毕竟皇浦义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让他就此罢休,恐怕不太容易。
把茶客们的闲聊听了个大概,泠傲饮下杯中酒,正准备回房休息等待明日的拍卖会时,酒楼外突然传来喧闹声。
闲来无事,正准备叫上姿咹一块儿去看个热闹。
刚转过头,却发现姿咹早已不在座位上,朝大门处看去,这货一手抓着一块大饼,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双眼瞪大看向楼外。
泠傲扶额,迅速来到姿咹身侧,这货倒是给他留了个最佳观赏位。
楼外,一名青年手持折扇,身穿一袭蓝衣,身旁跟着两位第三档的中年男子,站在一个摊位前。
青年另一只手中握着一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方盒,随意的抛起把玩。
另一边则是一名少女,身旁跟着两位第三档的老妪。
少女叉着腰,怒气冲冲的模样,抬手指向方盒,娇喝道,“皇浦松,把东西交出来,本小姐既往不咎!”
面对少女的强硬态度,青年根本没当回事,将手中方盒抛向半空,嬉笑调侃道,“瞻台悦,东西就在这,你来取便是。”
闻言,瞻台悦怒上心头,脚下踏地便是冲向皇浦松,挥手抓向方盒。
皇浦松哼笑一声,身子横移滑过,轻松躲开,再度抛起方盒,嘲弄笑道,“在这边,去哪儿呢?”
“皇浦松!”瞻台悦愤怒大喝,催动魂力一掌拍出,掌印径直朝皇浦松袭去。
折扇撑开随手扇动,皇浦松轻描淡写间就将掌印吹散,可见其修为必定在瞻台悦之上。
一击不成,瞻台悦再度出手,一柄魂剑凝聚在手中,闪身逼近,一剑刺出。
只可惜,修为不如人,皇浦松合上折扇,随意甩动拍在剑身上,拨开了刺来的魂剑,顺手以折扇抵在瞻台悦胸前,轻轻一推便将后者推开。
纵使如此,瞻台悦依旧不肯罢休,再度出手,势要与皇浦松分出个胜负。
剑影闪烁,不断攻向皇浦松,但都被后者轻松化解。
皇浦松也不知是脾气好还是忌惮于瞻台悦的背景,从始至终都未曾主动出手,就连反击都是将后者推开,未曾有伤到对方之意。
双方的护道者皆是静静的看着,皆无出手的打算。
泠傲也从周围的茶客口中得知,这两位都是大有来头。
皇浦松是皇浦七公子中老大的第七子,生前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纵使是在血海中,那也是妥妥的二代子弟。
而瞻台悦则是天墟宗第二峰峰主姑沐贤的关门弟子,同样也是二代子弟。
二者的背景相差无多,不过皇浦松似乎是对瞻台悦有意,才会不断退让。
“原来是富家公子追求千金小姐啊。”姿咹咬了口大饼,顿感无趣,看样子是不可能有什么热闹了。
泠傲同样是感觉意兴阑珊,与姿咹正欲转身离去,却不料竟是有第三者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