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情了?”周蓉看着梨花带雨的温多多,摸摸她的小脑袋,再次保证道,“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的。”
俨然一副高位者的姿态,连温建斌这等主人,都要让其三分?
“他要带走我爸爸。”温多多开口道。
周蓉立马蹙眉,她不能理解,这陈青锋到底有什么底气,今天打人明天带人,为所欲为,横行无忌?
还有,现场这些人是不是太没骨气了?
坏人的威风一上来,就害怕了?就胆战心惊,胆小如鼠了?
还不如她一个女人硬气!
她周蓉虽然和陈青锋闹了几次纠纷,但次次针锋相对,丝毫没有退缩的可能,她,不怕陈青锋的!
“你这么嚣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在杭都市横着走了?”周蓉扬起小脸蛋,质问陈青锋。
陈青锋没做声,因为他发现了许璧君。
许璧君同样表示不能理解,陈青锋怎么在这里?
此前,周蓉并没有提及陈青锋,若不是周蓉催来催去,她肯定会先过问一遍,到底找自己什么事情。
“你不用觉得自己又上当受骗,我这是为你好,让你彻底看清,这个男人的嘴脸,以及恶劣行径。”
“这次过后,我希望你能明白,彻底和他划清界限,才是正途。”
周蓉不痛不痒的向许璧君解释道。
“这种朋友三番两次骗你,以后别搭理了。”陈青锋提醒许璧君。
周蓉冷笑,“璧君是我的好闺蜜,她平常最听我的,否则,我怎么一个电话,她就屁颠屁颠,乖乖跑来了?”
这句话,让许璧君产生不适。
但这个场合,她选择沉默,等事后在处理自己和周蓉的问题,现在,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
不过,温建斌这位,许璧君了解过,同时看到陈青锋,她恍然耽误。
陈叔叔之死,和温建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难怪亲自找上门了。
“多多,这家伙向来喜欢唬人,别被他虚张声势吓到了,放心,没什么事情的。”周蓉继续宽慰温多多。
“何况,有我在,更不会有什么事情!”
众人眼神古怪,连温建斌都跟个瘪三一样,手足无措,一个女人跳出来,就能圆满解决问题了?
陈青锋看看时间,和温建斌交涉道,“不想难看,直接跟我走?陈某时间有限。”
温建斌苦笑,他本想反抗反抗,但忽然就没了挣扎的念头。
刚要移步,周蓉又跳了出来,并强势警告道,“我的话,你是没听懂?有我在,你今天谁也带不走!”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陈青锋语气玩味。
周蓉愣住,“你……”
“没看出来,我都懒得搭理你?”陈青锋再问,玩味的语气已经变得异常严肃。
但这么多人在场,周蓉不想退缩,一旦退缩,只会再次丢人现眼。
“小姑娘,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闭嘴吧你。”
“是啊,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情,常言道不知者无罪,但你在这么折腾下去,你会闯大祸的。”
一群来宾看不下去了,开始游说周蓉,别再继续试探,会死人的!
周蓉只觉得这些声音刺耳,面子也挂不住了。
许璧君同样在思索,要不要强势拉走周蓉,让她别兴风作浪了?!
“你们怕这个纸老虎,我周蓉可不怕,哼,我真看不起你们,一群男人竟然找不出一个有骨气的!”
周蓉非但不听这些人的劝解,反而呵斥起了众人,并眼神挑衅的看着陈青锋,呵斥他为纸老虎,只会虚张声势罢了。
“你自己才是不知者无畏,上一个比你还嚣张的姑娘,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对了,那个姑娘姓莫,叫莫晚星!”
“那种级别的出身,他都不忌惮,你一个黄毛丫头,人家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什么区别?”
并非为陈青锋捧场,实乃事实摆在眼前,纯粹感慨罢了。
周蓉,“……”
恍然间,仿佛有道惊雷,在耳畔劈过。
一股凉气,毫无理由的从喉底窜出,一副骄纵,孤傲模样的周蓉,脸上表情瞬间凝固,然后扯出一种扭曲的姿态。
震惊!
不敢置信!
以及,大面积占据内心的惶恐和惊悸。
周蓉甚至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方才止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莫晚星?
省府莫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死了?并且,和眼前的陈青锋有着脱不开的联系?真的假的?
“你们瞎,瞎,瞎说什么?”周蓉不信,使劲摇头。
众人嗤笑不已,看待周蓉的眼神,就像是看待跳梁小丑,这让周蓉倍感煎熬,脸上火辣辣的。
温多多往日里不关注外界的动向,父亲也不喜欢,所以,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得知,莫家的事情。
而,周蓉的震撼,明显远超温多多。
蹬蹬蹬!
周蓉再次倒退了好几步,她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可再面对陈青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发现,自己的腿都软了。
然而,先前已经夸下海口,要为温多多做主到底,现在退缩,岂不是丢人现眼?当场尊严扫地?
“你一个丫头片子,计较什么颜面,尊严,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赶紧滚蛋吧,简直乱掺和。”不知道哪位,又劝解起来。
这下子,周蓉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滑稽,苦笑,这些都足以证明,她的内心处于挣扎状态。
许久。
周蓉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快速锁定向许璧君。
“璧,璧君,你来评评理,他凭什么在人家的生日宴闹事?你来,说句话。”周蓉挥手,要强行拉许璧君下水。
许璧君深深蹙眉,不愿搭理,这件事冤有头债有主,和她没关系,没必要掺和。
“许璧君。”周蓉加重语气,满脸急切不安,“我在喊你,你没听见吗?”
许璧君依旧没有动静。
她若不是被周蓉骗来,压根不需要面对这些,现在还指望拉自己蹚浑水,许璧君又不傻!
周蓉眸光闪动,左看看右看看,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沦为一介跳梁小丑,供人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