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哥,千盼万盼,可算将你盼来咯。”莫晚星笑嘻嘻的,当着许璧君的面,故意和陈青锋打招呼道。
陈青锋轻描淡写的瞥了眼莫晚星,随之,将注意力放到许璧君身上。
似乎有点不高兴?
“怎么了这是?”陈青锋关心询问。
许璧君欲言又止,双手扣着指甲,反倒是王雪华,敌意很大,迎面来了句,“你离我女儿远点。”
陈青锋懒得搭理王雪华,目光跃起,示意齐恒,“你来说,站近点。”
齐恒咬牙切齿,最终,本着不和陈青锋起冲突的原则,勉强还原了刚才,许璧君和莫晚星管家之间的对白。
金松双手负后,并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莫晚星同样不清楚,陈青锋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男人。
“哪位是管家?”陈青锋抬头,其实一眼就确定了目标,金松也没藏着掖着,站在台阶上,淡淡开口,“什么事?”
“管家就应该做管家,应该做的事情,比如端茶送水,比如替主人招待宾客,比如看家护院。”
陈青锋嘀咕,漫不经心走到金松跟前。
啪!
猛然间,一道带着风的巴掌扇过来,金松还没反应,嘴角血迹横飞,部分甚至溅到莫晚星的耳朵上。
众人,“……”
这太突然了,以致于,在场的无数莫晚星请来的宾客,都愣住了,怎么好好的打人?还当着莫晚星这位主事人的面?
再者,这可是莫家的管家,这不是,打莫家的脸吗?
“你姓什么?”陈青锋无所顾忌,询问被打懵了的金松。
金松龇牙,“老子姓金。”
“你看,你一个姓金的,充其量只是下人的角色,竟然借着莫家的名头,装腔作势,还欺负起了人。”
陈青锋回望莫晚星,询问道,“是你莫家没教过他规矩,还是你莫家原本就这么随意?”
“一个下人,都能随随便便,跳出来代表你们莫家了?”
莫晚星,“……”
“要不,你莫家集体改名,改姓金,如何?反正随便一个下人,都觉得,自己能代表莫家了。”
这句话,让莫晚星回味许久,方才发觉,真的杀人诛心啊!
金松不敢强调,我说那些话,是莫家乃至莫晚星授意自己的,目的就是羞辱许璧君,那样莫晚星就会,落得个为人阴恻,不够光明磊落的嫌疑!
但,金松更不敢表示,这是他个人行为。
如此一来,岂不是坐实了陈青锋的论调,一个下人,真的可以随意代表莫家。
“你小子,真他妈会下套。”金松捂着生疼的脸颊,那叫一个憋屈,他哪里晓得,一两句话,会为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金管家,道歉。”莫晚星反应迅速,立马表态,让其给许璧君道歉。
金松万分憋屈,他虽然是个外姓人,但在莫家享受的待遇非常之高,否则,也不至于做到管家的位置。
可……,那又如何?
下人永远是下人,没有表达立场的权利!
“对,对不起,先前是我唐突了,我为我先前的话,表示抱歉。”金松咬着牙,向许璧君道歉。
啪!
又是一巴掌反抽过来,甚至动手的时候,陈青锋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莫晚星,他连看一眼金松的兴致都没有。
嘶嘶!
金松吃疼,牙齿松动,有血迹灌入鼻腔。
“我觉得不够诚恳,你觉得呢?”陈青锋询问莫晚星的看法。
莫晚星只能保持微笑,此时,她终于领略到陈青锋的手段,这个人,确实厉害,难怪能成为龙渊阁的老板。
“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金管家已经开口道歉了,事情就差不多了。”
“今天是开业典礼,大喜日子,别闹得不可开交,为人处世还是平和一点好,金管家你速速去处理伤口吧。”
一位不知来自哪里的老头子,跳出来,劝解陈青锋点到为止,莫要继续揪着不放。
“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青锋点头,这句话在理,只是……,“一个下人跳出来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出面大发善心,劝劝对方,得饶人处且饶人?”
某老头子,“……”
“现在下人吃亏了,你倒是觉得自己该发善心了?你的善心是选择性的,只会媚强?”
某老头子,“……”
陈青锋三言两语,怼的这位老头子面红耳赤。
以致于,在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的感觉,这位老人知道自己屁股不正,再不敢吱声,让陈青锋以和为贵。
“小子,你别痴心妄想,我已道歉,不会再重复第二次。”金松还在继续犟嘴。
陈青锋无奈的朝莫晚星耸耸肩,“你看,是你请我来的,怎么着,也是贵宾,现在竟然被你的下人犬吠。”
莫晚星狠狠的瞪了金松一眼,背后深意不言而喻,金松再嘴上强硬,她莫晚星必将颜面尽失。
“金管家,你今天话太多了,闭嘴。”莫晚星不得不明示金松。
金松咬牙切齿,愤怒,不甘,不服,最后齐齐化为对陈青锋的怨憎!
“下人一定要管好,否则,容易坏事。”陈青锋作势垫了垫脚尖。
一股庞大的,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金松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在场众人肉眼可见,金松的双膝,在弯曲,在痉挛。
“这……”
“怎么会这样?金管家咋啦这是?”
金松起先还没察觉,等终于反应过来,这股远远超出他承受能力的压迫感,让其,陡然间双膝跪地。
轰!
坚硬的水泥地,随着金松跪落,竟然砸穿地表,扬起无数灰尘。
伴随着金松痛苦的喊叫,这一刻,仿佛天与地,都沉寂下来。
“现在够诚恳了。”陈青锋点头,他很满意目前的局面。
而他这句话,也让无数人警醒,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为什么,能在不动声色之下,迫使金松跪地?
莫晚星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勉强微笑,佯装着云淡风轻,不介怀于心上。
可谁都清楚,金松丢脸,等于她丢脸。
金松跪在地上,和她跪着道歉,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