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孤诺抌没让她马上回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而且,我这张脸,再臭也丑不到哪去吧?”
“……”
季歆歆听完他自夸自擂的一通自恋,黑葡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似乎是第一次见自恋到如此极致的人,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而孤诺抌逗够了本,拍拍沙发站起身来,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乖乖在这坐下,哥哥去看看有没有你能吃的东西。”
说罢,孤诺抌自顾自离开了包厢,在经过无名兽人和金铁兽卫那一排的时候,几不可查偏了下头。
二楼安全通道处,孤诺抌倚墙而靠,等了没几分钟,就等来了要等的身影。
这小畜生奴见了他居然连个礼节都没有,孤诺抌现下也不在意这些旁的,开门见山问,“说说吧,你的新主子这两天缠着我,到底在搞什么鬼。”
兽态的无名兽人站在安全门口处,竖着耳朵关注外边的风吹草动,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一五一十说出了事情缘由。
孤诺抌听完,不可思议挑眉。
“你是说,你家新主子缠着我,就是拉我做个贴身保镖,随时可以保护她去事发现场那种?”
无名兽人:“是的。”
默然两秒,孤诺抌面色神奇,憋了半天憋出轻飘飘几个字,语义晦涩,“小不点还真是,信得过我啊。”
听完孤诺抌的话,无名兽人爪子扒拉两下地板,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多了句嘴,说道,“主人只是无人可用。”
“呵,用得着你强调?”孤诺抌收起思绪,桃花眼开始认真审视眼前的小兽奴,嗓音冷讥含笑,“不错啊,有长进,现在都知道跟你新主子一起挤兑我了。”
无名兽人听完他这似褒非奖的一句话,浑身细细微微发抖,脑袋垂的更低了。他猜测,他是在提醒他,无论被他怎样虐待调教他也不肯低头那些黑暗日子。
空气安静几秒,孤诺抌站直身子走过去,长腿半蹲在无名兽人面前,伸手轻摸他脑袋,嘴角牵起温柔笑弧,嗓音低哑如同呢喃。
“看来,调教还是有效果的。你已经对小不点这么护主了,也能透消息给我。嗯?”
被男人轻柔摸毛的兽人并没有感受到半点舒适惬意,整个身体细细地开始发抖,深灰毛发倒竖,如同面临极其可怕的强敌。
感受到手掌中兽奴的颤抖,孤诺抌手指动了动,拨了两下灰毛,轻笑道,“你抖什么?难不成,是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情,还是说隐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无名兽人立刻反驳,抬起亮绿色兽眸时,只是对上面前男人的眼睛,便瞬间重新深深低垂下去,干巴巴补充了句,“你问的东西我都告诉了你。”
听见他的话,孤诺抌手掌拍了拍兽人脑袋,站起身,居高临下睨他一眼,语气慢悠悠的,“是吗?那你回答我,小不点昨儿一晚上没睡觉,今天又精神抖擞跟出了门。这是为什么?”
他记得,还在时光星球总统府的时候,小不点可是需要总统老子哄着睡觉的。一个小孩而已,不休息居然不见半分疲色。
“……”无名兽人没想到他连这种小细节都要怀疑,犹豫了几秒,还是说出了实情,“主子她……好像好几天都没有再睡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什么时候起,主子就不许他在被窝上睡觉,但他知道主子是没有休息的。
听完兽奴给出的准确消息,孤诺抌想了想,猜测是总统老子给小不点吃了什么特殊药改善人类身体的弱点。也就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毕竟,星际之间,那种药物是存在的,造价不菲,富贵人家才吃得起罢了。总统老子对小不点,的确肯下本啊。
“还有什么新情况,自己主动报给我。”孤诺抌丢下最后一句话,抬手打开门走出去,“回去陪小不点玩会儿,别让她起疑。我办点事。”
******
豪华大包厢内,四五个大桌子围满了人,站着坐着,个个吞云吐雾表情享受。
赌了好几把,输赢也就那么回事,渐渐的,站着的男人越看越起劲儿,很想自己上去来一把,坐着的那几位却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难不成今天把我们叫来这里就是来玩的啊?怎么说我们身价也不低了吧,在这个小酒吧窝着,像话吗?”
“老菜,你怎么也学商人说话,这是身价不身价的问题吗?说到身价,把我们叫来那位身价比我们加起来都高啊!”
“嘿,扯他娘的身价做什么!今天晚上这一单也不小吧,那位到底还来不来了,不来兄弟们得下去准备准备了。”
“你管他来不来,你没听老板传话吗?人家要陪妹妹呢,叫我们慢慢等着!都懂慢慢什么意思吧?”
旁边围观赌局的人看他们不玩了,也好奇地加入了聊天阵营,疑惑说道,“不是,大哥,陪什么妹妹啊,那位好美人美色不是假的吗,难不成居然是真的!?”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妹妹可不是字面上的妹妹,而是另外一个意思的妹妹,就跟调情似的。
孤诺抌踢开门进来,那句话便好巧不巧落进他耳朵里。
男人思索神色一敛,掀起眼皮,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颜色深深,准确捕捉到满嘴放屁那人,凉笑一声。吐出三个字。
“滚出去。”
看见他的到来,所有人的玩笑神色都瞬间停下,有人甚至下意识手忙脚乱摁灭了手里的雪茄。
一个灰夹克男人踢开椅子站起来,走到那个不知道谁手下人面前,一把捏着他脖子把人揪出门外。
“诶,你干嘛,你揪着我脖子干嘛?”那手下还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到了门口,夹克男半句废话没有,直接给了他一脚,力道之大,撞飞了楼栋中间的护栏,摔下了楼。
而后,夹克男吐出嘴里叼着的烟,没事儿人似的,带上门走回来,朝孤诺抌行了个礼,“爷,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