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道：“早前就已经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神族血脉究竟源于何处，我出生自罗雅帝国一个小城池的小家族内，祖上从来没有出过圣君，我也不知道我的神族血脉是怎么来的。”
林跃渊道：“那你就没有调查过吗？”
李含雪摇了摇头道：“调查过，但是没有结果，我的族人因为一场变故全部死亡，就算想调查也无从调查了。当初我的师祖，也就是杀生王曾经对我说过，我的血脉很有可能是源自于隔代大遗传。他认为我的祖上曾与空空神族的后裔结合过，但是空空神族的血脉之力一直隐藏在历代的祖先体内，没有觉醒，直到在我身上才最终觉醒了空空神族的血脉，我由此获得了世所罕见的空空武脉。”
林跃渊道：“原来如此。”
“前辈难道也怀疑我跟神族有染？”李含雪道。
林跃渊道：“你是人族未来的领袖，如果你的身份被人诟病，将来谁会信服你的话？不管你祖上是否与神族结合过，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第三者知道，这极有可能会成为日后某些居心不良之人攻击你的把柄。”
李含雪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提醒。”
林跃渊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前辈请说。”李含雪道。
林跃渊道：“你想自行证道，所以放弃了帝命鸟？”
李含雪苦笑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当时我也是被迫无奈，为了救我的妻子才放弃了帝命鸟。再者，我抓到帝命鸟之时，看到了属于我的未来，未来可能会是一个众帝并存的时代，得到了那只帝命鸟或许可以无敌，但那只是一时的无敌，所以我才下定决心放弃了帝命鸟。”
林跃渊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说话。
李含雪道：“怎么了前辈，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林跃渊道：“没什么，如果你执着于自行证道，我可能要重新考虑领袖的人选。你的师祖杀生王也是一个人物，我早就注意过此人，甚至还一度想把他培养成我的接班人。”
“竟然还有这种事？”李含雪大吃一惊。
林跃渊道：“不错，早在杀生王在西王界成名之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暗中观察了他好久，他确有大帝之姿，数次可以成道，奈何却执着于自行证道，一直拖到了现在也还是一位至尊。”
李含雪道：“这是师祖自己的选择，虽然他可能错过了很多机会，但我相信终有一天师祖会迎来属于他的时代。”
林跃渊道：“自行证道……何其艰难，杀生王不可能成功的，起码这几十万年的时光证明了我没有看错他。”
李含雪沉默。
林跃渊道：“李含雪，你成为领袖之后，若有机会证道，就绝对不要错过，更不要执着于自行证道，这是你身为人族领袖该有的担当，你明白吗？”
李含雪道：“前辈放心吧，我本来就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只要时机合适，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法证道我都不在乎。”
“那就好。”林跃渊目露欣慰之色，如果李含雪执着于自行证道，那就真的是一个大麻烦。
换领袖又不现实，可要是把领袖之位交到李含雪的手上，恐怕又会是下一个杀生王，拖上个几十万年也还是毫无进展。
换作平时，这无关紧要，可现在神族将兴，已经容不得任何任性之举。
林跃渊道：“我要问的问题全部说完了，李含雪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李含雪目露一丝激动之色，他来掌星圣界参加试炼，通过层层选拔，历经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这一刻。
“前辈，你曾经是一位大帝吧？”李含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完这句话，整个空间的氛围顿时像是凝滞住了一般，李含雪盯着林跃渊的脸，心神不宁地等待着林跃渊的答案。
林跃渊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李含雪道：“虽然我没有见过半步帝君，但是我想就算是半步帝君，他也无法赐予掌星圣女那样强大的天界法则，挥手之间打败一切至尊，连莫和这样的天生大帝也如幼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我相信半步帝君是没有这样的力量的，只有曾经登上过绝巅的强者，他才能做到这一切。”
林跃渊叹道：“你的判断是对的。”
李含雪震惊不已：“前辈，你曾经真的是一位大帝？”
林跃渊点了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