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之主离开太涯皇宫之后,眉头紧皱,“他们居然起了疑心魔武门的撤兵的事情,外人应该不可能知道,也就是是魔武门内部的人泄『露』出去的,会是谁?”
人脉之主心念一动,指尖黑『色』雷霆滚动,这些雷霆不停地猛钻,进入了空间的最深层次,与星云大陆的世界之力交织在了一起。
一黑一白,不停地纠缠,然后划出了两条长长的轨迹。
这是君探路的神妙手段,只要是君经过的地方,他体内的世界之力都会和星云大陆的世界之力发生碰撞,留下一条非常细微的痕迹。
看着这两条轨迹,人脉之主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条是人脉之主在星云大陆上走过的路,那么另一条是谁的?他去了哪里?
那一条淡淡的轨迹,直接通向修武秘境。人脉之主若是想知道一切,可以去修武秘境搜刮雷龙猿的记忆,不过他最终还是击溃了这条轨迹,叹道:“罢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李含雪,都不重要。我可以容忍你一千
次一万次的背叛,因为你是我的希望,将来只要你死在我的手上,这就足够了。”
这一日,李含雪在观鱼亭内静坐,一个人脉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少脉主,有人求见。”那个人脉弟子气喘吁吁道。
“是谁?”李含雪道。
人脉弟子道:“他们自称杀生门人。”
“杀生门人?”李含雪心中一惊,“莫非是老师他们?”
“快带我去见他们。”
“是,少脉主。”
李含雪随着这个人脉弟子,很快到了明人坛背后的一片柰林内,此时正值七月,柰已渐渐成熟,一片青黄『色』的果子挂满林间,空气之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果香。
两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柰林之中,缓缓转身。
“你退下吧。”
“是,少脉主。”
李含雪快步朝两人走去,心中少有了泛起了一丝激动的情绪。
原来这两个人正是李含雪的师父七心杀圣和四师伯止念杀圣。
“七心老师,四师伯,你们怎么来了?”李含雪道。七心杀圣上下打量着李含雪,目『露』一丝欣慰之『色』,“听到人脉之主收徒的时候,我们本就想过来看看,但那时候你四师伯还在压制杀气,抽不出时间来,所以我们便只好放
弃。现在有时间了,就过来看看。含雪,你终于也成为一个顶立地的强者了。”
李含雪道:“但我已改投了魔武门。”止念杀圣笑道:“这有什么的?任何一个强大的武者,必定是经过无数名师的培养训练,才最终有所成就的。我和你七心老师以及几位师伯,在成为杀生门人之后,也曾经
混入其他宗门拜师学艺,这很正常。只要你还把自己当成杀生门人,不出卖背叛师门,那就还是我们杀生门的好弟子。”
杀生王讲求遵循人类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和**,所以他手下的几个弟子也有了极其独特的观念,几乎不给弟子施加任何枷锁,除了一条忠于师门。
但忠于师门不等于一辈子只能做杀生门人。
李含雪道:“多谢老师和师伯体谅,四师伯,你已经找到压制毁灭杀气的方法了吗?”止念杀圣道:“已经找到了,后来我遇到了师尊的分身,他传我三千分魔道。现在我已经将那负面情绪抽离出来,形成一个化身,现在我每日都不得不和他斗智斗勇,时时
刻刻都得分出力量压制他。”
“恭喜四师伯。”李含雪道。
“含雪,我记得你的杀气似乎也出了问题吧?”止念杀圣道,“你解决了吗?”
李含雪点零头,“当初我在四师伯的指导下,去了一趟同高原,也遇到了师祖的分身,后来师祖传我自绝杀道,现在我修炼的正是自绝杀道。”
“自绝杀道!”听到这四个字,七心杀圣和止念杀圣眼中全都『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他们是杀生王的爱徒,自然清楚自绝杀道的恐怖之处,那绝对不是人能够修炼的功法。
“师尊为什么要把自绝杀道传给含雪?”止念杀圣和七心杀圣暗中交流,“慈神功,就连师尊他都没有修炼成功啊。”
七心杀圣道:“或许师尊在含雪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可能『性』,师兄,师尊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妄图去揣测为好,他老人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止念杀圣忧心忡忡地盯着李含雪,“或许吧。”
三人聊着近况,不知不觉已经数个时辰过去。
七心杀圣道:“时间也差不过了,含雪,我和你四师伯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这么快就要走?”李含雪道,“老师和师伯何不留在魔武门一段时日,反正我现在也无事。”
七心杀圣笑道:“不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
李含雪一再挽留,七心杀圣和止念杀圣却是坚持要走,无奈之下,李含雪只好给他们送别。“含雪,魔武门不比我们杀生门,这里武者众多,情况复杂,一切以自身为重。”七心杀圣道,“我们现在正在寻找你其他几位师伯,你若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聊麻烦,尽
可联系我们。”
“多谢老师。”李含雪道,“我一定格外心注意。”
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
十月十六日,终于到了。
李含雪望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回想着昨夜梦里梦到的一切,应辰的死相前所未有的清晰。
“今应辰会按照人脉之主的吩咐,对武宗宣战。他的死,必是因为此事。”
与此同时,罗雅帝国方面也派人严密注视各国的动态,南宫明他们在等,在等着魔武门对武宗宣战的消息传到罗雅帝国。
只要魔武门将此事宣布出去,那么南宫明的计划就算是正式开始执行了。而这一日,『色』微暗之际,应辰便已经早早起床,一夜里他辗转反侧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无法入睡,他的心中太过忐忑,太过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