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我非打死你不可!”应辰手舞足蹈,而他的其中一个手下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应博拉了出去,以免应博又发表那些脑残言论,让场面变得更加无法挽回。
应博被拉走之后,应辰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似乎受到侮辱的不是李含雪,而是他一样。
李含雪心中暗想,应博应该不是受了应辰的指示,如果真是那样,那应辰的用意就只是为了纯粹侮辱李含雪。
但是这么一来,刚才应辰就没有必要费口舌来谈判割让安建三府的事情。
“应博应该不是受了应辰指使才这出这种话的,他就是个纯粹的脑残而已。这个脑残,迟早有一我必斩你,就算你老爹也护不住你。”李含雪心中怒道。
不过这个档口,李含雪不能对应博动手,只因为他是荒阁之主,他得为了手下十多万人着想。
如果他肩上没有这份责任,李含雪早就出手了。
应辰露出一副过意不去的神色,对李含雪表现得相当诚恳真切:“李阁主,我这逆子实在是让我宠坏了,还请李阁主原谅犬子刚才那一番无礼的举动。”
李含雪沉着脸,不话。
应辰尴尬,只能对苏雅道:“苏姑娘,如果犬子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多担待,待会儿我让犬子给你亲自道歉。”
苏雅此时却在替李含雪考虑,她也明白荒阁必须求助辰阁,因而道:“应阁主不必如此,我和含雪哥哥都没有将此时放在心上,就当应少爷这一番话从来没有过。”
李含雪看到苏雅为了自己这样委屈求全,心中的愤怒,怜惜,还有对应博的杀意都在沸腾翻滚着。
应辰道:“那这安建三府的事情……”
李含雪冷冷道:“此事我们后面再谈,苏先生,你招待应阁主。”
“是,阁主。”苏洵道。
李含雪和苏雅快步走到了后院,一进后院,李含雪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苏雅道:“含雪哥哥,你消消气。”
“我没生气。”李含雪冷脸道。
苏雅轻轻地捏了捏李含雪那张僵直的脸庞道,笑道:“含雪哥哥都把心情写在脸上了,还没有生气,我认识的含雪哥哥可不会这么失态的。”
李含雪抓住苏雅的手,道:“他若是攻击我,我可以无视。可是应博那混账东西,竟敢当着你的面,出那种话,我饶不了他!”
李含雪已经动了杀念,择龙圣君也被他呼唤了过来。
苏雅道:“含雪哥哥,雅不在乎的。反正不管别人怎么,雅都是含雪哥哥的人。倒是含雪哥哥要和应阁主谈判的事情,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弃了啊。”
李含雪缓和了三分颜色:“雅,委屈你了。”
苏雅摇摇头:“不委屈。”
李含雪在苏雅的劝慰下,终于平静了心绪。
但是他心中对应博的杀意,不会消失,应博此人的命,李含雪必取之,不过不是现在这时候。
荒阁和辰阁之间的谈判,很有可能成功,毕竟各取所需,就只差应辰是否愿意到人脉之主面前求助。
但是因为发生了应博这样的事情,导致谈判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应辰也在和手下两名圣君商量对策。
应辰叹了一口气,“早知就不该带这个逆子过来,坏了我大事。”
“阁主大人息怒,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少主他只是不善隐藏,直接出了自己心中的喜好而已。”手下的一名圣君道。
“你不必替这个逆子好话了,他若是当着我们的面,出那番话也就罢了。可他竟当着李含雪的面出来,换作谁,都不可能接受得了。”应辰道,“身为一阁之主,哪里能够容忍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夫人?李含雪这子没有直接翻脸,已经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阁主大人,依属下之见,不如我们现在落花城内住上一段时间,等过些时日,双方气氛缓和了许多,再进行谈判,或许就能够达成了。”
“如今也只好这样了,安建三府这块驻地我们必须拿得,罗雅帝国那股暗流已经越来越庞大了。这或许是改变星云格局的一个巨大契机,我们辰阁一定要走在时代的前沿,做时代的弄潮人,让自己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阁主大人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李含雪才终于从大院之中回到了客厅中。
此时,应博已经被应辰派人严加看管起来,不许他再出现在李含雪的面前,生怕他再惹是生非。
应辰目露歉意:“李阁主,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应某管教无方,是应某的过失。”
李含雪淡淡道:“罢了,既然雅不跟他一般计较,此事就此打住,我们谁也别再提了。”
应辰道:“那这安建三府的事情……”
李含雪道:“我们改日再议。”
应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落花城内暂住一段时日,等待李阁主的好消息。”
李含雪道:“应阁主既然来我落花城,我们也该地主之谊。应阁主,你就住在城主府。”
“看来这子还是想和我继续谈的。”应辰心中暗笑,“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李阁主了。”
李含雪随后招来骆伟元:“骆殿主,你派人去安排应阁主还有其他辰阁之人的起居,不要怠慢,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骆伟元很快去安排。
辰阁的人便住在了城主府内,应辰并没有一直呆在城主府内,而是去落花城内考察风土人情。
苏洵、季向则是和李含雪聚在一起。
季向替李含雪鸣不平:“阁主,应博那厮竟敢侮辱苏姑娘,要我就一刀把他的狗头给剁下来,一了百了。管他什么辰阁少主,他奶奶的,真是气死人了。”
苏洵道:“向,你不要把事情总想得那么简单。阁主身居高位,自有他的难处,他身上肩负着整个荒阁的命运兴衰,阁主这是为了荒阁而忍辱负重,你难道不明白吗?”
季向恨恨地在墙上砸了一拳,差点将整堵墙都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