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川笑道:“你们大概以为,你们这些精英被特地挑选出来是为了更好地追击摘星公子。其实不然,你们不过只是败圣君提供给我们的试验品罢了。”
“试验品?”童铭满腹疑惑,“卢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子川道:“这些假冒残神的人族,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杰骄,他们在同境界之内,几乎没有敌手。所以本尊特地让败圣君将他们挑选出来,派来残神之地,就是为了将他们全部抓捕,让他们掌心中的残神之眼彻底开眼。最后将他们驯化成我们残神一族,永远为我们残神一族效忠。张鹏这个人族叛徒不明白本尊的计划,引得不少不知情的残神去围杀他们。而你们也不明白本尊的计划,竟然要杀死他们,差点了坏了大事!”
童铭和屠厉等人战战兢兢:“原来卢大人还有这种绝妙计划,卑职等人差点放下大错,还请卢大人责罚。”
卢子川摆了摆手,道:“罢了,现在责罚你们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众多荒武者一听,心神剧震:“他们竟然要把我们驯化成残神一族!”
“我绝对不会成为残神!”魏雪桐面露坚定之色,“你们残神一族想要驯化我们?根本就是妄想!”
卢子川笑道:“任你们心如坚铁都是没用的,你们大概以为只要自己意志够坚定,就不会沦落。但是本尊告诉你们,你们掌心中的残神之眼,都是从邪残神掌心之中挖下来的,由本尊亲自出手,压制了大部分的神能,使得完全的神眼变成了半开神眼,否则的话你们早就被完整神眼的神能撑爆。这残神之眼内的邪恶意志,会随着神眼渐渐打开,彻底侵入你们的识海之中,最后将你们完全同化成我们残神一族。若非要做个比喻的话,大概就和你们人族用精神力来奴役对手是一个道理!”
李含雪一听,顿时如遭雷击,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精神奴役有多恐怖,这根本就不是人的意志可以反抗的,就连择龙圣君这样的高阶圣君都被李含雪奴役过,在精神奴役面前讲什么意志坚定,那都只是个笑话。
只要邪残神之眼开眼,那么这些荒武者就会真真正正地同化成残神一族!
李含雪连忙叫道:“各位,把残神之眼从体内逼出来!”
“没用的。”卢子川哈哈大笑,“你们的任何举措都在本尊的意料之中,这残神之眼植入你们体内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是不可能取出来的。只要植入三个时辰,你们没有将残神之眼排出体外,你们就彻底失去摆脱残神之眼的机会了。”
众人使出全力去逼出残神之眼,但是奈何真的如卢子川所,右手掌心中的残神之眼动也不动,越是逼迫它,它反而渐渐睁开了眼睛,露出令人胆寒的邪恶光芒。
众人面露绝望之色:“怎么会这样!”
“难道我们真的要沦为残神一族!”
“哈哈哈……我们居然被自己的人出卖了,居然要变成残神了。”有一个葬剑阁的弟子有些承受不了这种绝望,大笑了起来,“其实成为残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吗?反正我们作为人族,早晚要死,而且还是被我们的败圣君亲自送上绝路。但如果我们成了残神,我们就可以活命了。”
“软骨头的混账东西!”剑无锋眉头一皱,手中的圣剑猛然荡向了那个葬剑阁弟子的脑袋,但却被卢子川指尖弹出的一道黑芒击飞了。
卢子川笑道:“剑家子,你也不必气恼。他得没错,只有成为我残神一族,你们才有活命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剑无锋道:“你休想让我对你们臣服!”
卢子川哈哈笑道:“剑家子,我知道你是葬剑阁剑无意的孙子,以你的赋,开眼之后,一定会是我残神一族的绝顶高手。”
随后卢子川又扫了李含雪等人一眼,他盯着李含雪,皱起了眉头:“你是谁?为什么败圣君给老夫的资料里面,没有提到你?”
此时李含雪恢复原貌,因而卢子川并不知道李含雪的身份。
屠厉连忙上前道:“这个家伙是冥圣子,不过他的真实身份是武宗的叛逆李含雪。”
“哦?”卢子川饶有意思地盯着李含雪,笑道,“听败圣君,这冥圣子乃是荒武境第一高手,自武宗创宗以来,在荒武境内就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物。很好,很强,你越是强大,驯化之后,对我们残神一族的贡献就越大。李含雪,本尊非常看好你,希望将来你不要辜负本尊对你的厚望!”
李含雪默然不语。
“把这些人族全都带走!”
“是!”
童铭、公西禾、屠厉等九位圣君齐齐出动,将所有人手中的圣器通通没收,众人也无法反抗,即便是李含雪,在高阶圣剑面前,也无可奈何,两者的境界相差太过巨大了。
童铭大手一张,一个黑铁制成的牢笼盖在了众人的头顶上,然后长袖一扬,将众人带了起来,跟随着卢子川回到了墨川城。
“李含雪,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吗?”剑无锋道。
李含雪摇头,叹道:“我现在已经黔驴技穷了,若是七心老师在这里,以他的实力,绝对可以救我出去,但是我已经无法与他取得联系了。”
“该死!”剑无锋面露不甘之色,“难道我们真的要被残废一族驯化?如果我们真的变成残神一族,忘记了过往的一切,脑海之中只有杀戮,那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爽快。”
李含雪默然不语,如果真如剑无锋所,变成了浑浑噩噩的杀戮机器。那会是怎么样一片阴暗的世界,他不敢想象。
倒不是李含雪畏惧杀戮,他害怕的是,再也记不起占据他内心的柔软部分,苏雅、李齐、马花郎、方行、鬼面老人、七心杀圣、无定府主……每一个人对于他来都比任何财富都重要。如果把他们都忘记了,把一切忘记了,那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不,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